她跟自己一點都不像,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她會令大多數女人都自慚形穢,難以想象將自己跟太陽去做比較。
李夢覺得,自己或許能理解d的孤獨,畢竟這是一個太過優秀,僅僅看著照片都會讓人陷入情網的美好的人。但是她難以理解他的瘋狂,如果是她有這樣的完美情人,就算失去了她,也難以去其他人身上尋找什麼相似與慰藉,因為她是那麼的獨一無二。
她甚至忍不住去想象,如果是這樣優秀的人,假如她還活著,恐怕自己也會成為被迷花眼的追求者之一,到時候d恐怕半點都不想邀請她來他們居住的古堡,恨不得將自己踹出愛人的視野範圍之外,一臉嫌棄的叫自己滾蛋。
“嘶,到底要何等心理扭曲,才能讓你去住他自己跟前女友住的房間啊,今天才知道一山更有一山高,難道幻術師的戰鬥力跟變態程度成正比,鳳梨頭師傅的敗因就在這裡”
伸腦袋看了眼照片,弗蘭忍不住咋舌吐槽。他實在憋太久了,忍著不吐槽那個老東西簡直去了他本條命,如果吐槽oer能轉換成戰鬥力這座島都能被他炸平。
經他提醒,李夢才想到這個房間以前是預定給d跟她女友使用的主臥,所以空間才這麼大還配備加大的床,床頭還有他們的合照。
這些細節令她心裡不太舒服,這讓她覺得斯佩多背叛了他對女友的愛。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想,如果彭格列給出的情報沒錯,那麼他其實是純粹的精神體,自然也不需要臥房進行休息。那麼在這空蕩了太久,時不時提醒他永遠都隻剩下孤身一人的房間之中,安置一個他自認為與死去愛人相似的活著的人,似乎的確是一種寄托與無奈的自救。
是的,自救。聽起來有些諷刺
,但人都會下意識尋求自我救贖,哪怕是看上去的亡者也一樣。如果他的心真的已死,就不會依然遊蕩於世間這麼多年。這個痛苦的男人依然尋求著自我救贖,給自己尋找新的存續下去的理由,這就是時代的亡靈最後的掙紮。
“你在同情他,這樣很不好。”
對他人情緒敏感的綠發少年忍不住提醒,
同情是強者對弱者才有的寬恕,弱者試圖同情強者隻會顯得幼稚可笑。在你擊敗他,將他踩在腳下,可以決定他生死的時候,再流露這樣的表情吧,他一定會感恩戴德。現在,拚死掙紮不成為他的玩偶才是你該做的事。”
李夢的臉有些火辣,她無法指責弗蘭,他說得完全沒錯。隻能說她跟d的確相識太久,哪怕知道了他的真麵目,也難以將觀念扭轉過來。這就類似於你相當熟悉的朋友傳出了不好的犯罪傳聞,哪怕你知道是實情,還是忍不住會給他尋找解釋與理由。
似乎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過,弗蘭轉頭看向窗外“去勘察一下地形,順便找個位置對外聯係。你注意好精神防禦,如果被他控製住了會連帶也跟著連環翻車,要是發生這種事絕對要把你跟鳳梨頭師傅偷情的事告訴師姐,請做好覺悟。”
說完弗蘭的身影就消失了,連李夢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離開的。
她坐回床上,從弗蘭的態度可以看出,少年多數對她當斷不斷的態度感到失望。
但是,她跟d認識了近乎十年,又共同經曆過很多事。如果這樣的關係能乾脆斷絕,那麼她跟d恐怕也沒什麼差彆。
一開始就抱著利用跟目的這類心態的人,動起手來可以毫無顧忌,而一開始就投入了信任與感情的人則不同,就算不得不麵對殘酷的事實,也難以如此果斷。
不過很快她就為自己的過於天真深刻的反省。
也許是弗蘭離開地獄指環的瞬間令斯佩多感到了什麼,弗蘭的身影剛一消失,他就直接推門而入。
四顧之下沒有找到任何人,他也沒有大意的認為剛才是自己的錯覺,而是毫無任何禮儀的搜查了整個房間,甚至包括那張根本沒用過的床跟被褥。
當然他什麼都沒找到。
男人的臉上再度染上陰鬱。
“小夢,你該不會被彭格列的花言巧語騙了,跟他們暗中勾結他們隻是想利用你來對付我,你總不會真以為他們會對一個刺客付出信賴”
“再說,他們已經全都看見了,你曾是個卑微的奴隸,還有你曾犯下何等罪行。你該不會認為,他們會把你當做一個純潔無瑕的受害者”
男人按住她的肩膀,不給她任何逃走的機會,他毫不留情的用語言刺痛她,傷害她,令她鮮血淋漓。
“不會的,他們會想象你之前跟之後的遭遇,你的痛苦在他們看來肮臟又不堪入目。那些高高在上的同情,是源自他們認為你殘破不堪,低賤又廉價。隻要知道了你的過去,就不會有人接受真正的你。他們都是想利用你,榨取你的剩餘價值,那些表麵的友善全都在未來需要代價。”
“唯有我不一樣,一直以來接受你,幫助你,支持你的人難道不是我除了我,沒有人會在意真正的你,我可憐的女孩,彆去尋求那些根本沒有也不會存在的東西。你能夠相信的,唯一能接受你的隻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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