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齡毫無章法地親吻著葉景池的嘴唇。
她還在對剛剛在車上的時候,自己的索吻被拒絕而耿耿於懷。
阮齡隻知道,之前他拒絕了她,那現在她一定要加倍地讓他還回來。
因此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她用力地,懲罰般地啃噬著葉景池的唇。
親著親著,阮齡又覺得有些不儘興。
葉景池進臥室之後,已經把外套脫到了一邊。
但他身上的襯衫,也實在是有些礙事。
尤其是領口的那兩顆扣子,一絲不苟地扣著,讓她看著很不順眼。
阮齡停了動作,盯著葉景池的脖子。
一秒鐘之後,葉景池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啞聲問“在看什麼”
阮齡振振有詞“你領口的扣子,我早就看不順眼了。”
接著不由分說地,她就開始伸手解他的扣子。
她開始行動的一瞬間,男人的身體就僵住了。
如果此刻阮齡是清醒的,那麼她一定會察覺到葉景池的呼吸聲也一瞬間變得極為沉重。
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眼前的兩個扣子。
偏偏襯衫領口處的扣子很不好解,阮齡的動作又比平常遲鈍,於是手滑了好幾下。
等她勉勉強強地
解開第一顆扣子,就已經失去了全部的耐心。
阮齡不耐煩地抬眼看葉景池,指揮道“你自己來。”
dquoheihei”
阮齡催促“快點呀。”
葉景池緩緩伸手,修長的手指觸碰上了襯衫的第二顆扣子。
看著這雙骨節分明的手,阮齡的心情好了一些,饒有興致地欣賞起他的動作。
等葉景池終於將那顆討厭的扣子解開,她又立刻迫不及待地攬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醒來的時候,阮齡沒忍住輕吟了一聲。
她的腦袋有些痛,太陽穴也在突突地跳。
她昨天似乎是喝多了酒
阮齡有些記不清了,她下意識地想揉一揉額角。
然後她的心猛地一跳。
阮齡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手正被某個人握著。
她差點從床上跳起來,瞪大了眼睛去看。
葉景池正穿戴整齊地坐在床邊,穿著西裝外套,甚至還打好了領帶。
見她醒來,葉景池的眼底也劃過一絲驚訝。
片刻,葉景池溫聲道“現在才早上七點不到,你還可以再睡一會兒。”
阮齡怔怔地看著葉景池。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葉景池是怎麼會在自己剛醒來的時候,就坐在自己身邊的。
阮齡愣了許久,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昨晚我們一起睡的嗎”
聞言,葉景池的目光微凝,隨後臉上浮現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他的語氣頗為無奈“你完全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
阮齡“”
短短的一句話,讓阮齡慌了。
她應該記得什麼嗎
阮齡一向認為自己的酒品很好,以前和朋友喝酒的時候,喝多了也就是死死地睡上一覺。
因此昨晚喝酒的時候,她也並沒有怎麼擔心。
直到現在,阮齡才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
她還從來沒有用現在這具身體喝醉過。
雖然穿書之後,阮齡發現自己的身體幾乎和之前沒有任何變化,就如同她隻是來到了另一個平行世界。
但是萬一呢
或許,這具身體和她自己的還是有一些差彆的,比如喝醉了酒之後的反應。
阮齡越想,越覺得心裡不踏實。
她揉了揉額角,努力嘗試回憶昨晚的事情。
但稍微一嘗試,就又覺得頭痛欲裂。
阮齡隻好承認“我不記得了。”
葉景池輕輕地歎了口氣。
阮齡期期艾艾地問“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葉景池沒立刻回答,仿佛在思索應該如何措辭。
片刻,葉景池終於說“昨晚你喝醉以後,一直不讓我走。”
男人的聲線很平穩,這讓阮齡鬆了一口氣。
或許,昨晚她隻是單純地在臥室裡纏了葉景池一會兒,接著兩個人就各自睡覺了。
阮齡“然後呢”
葉景池又沉默了片刻。
半晌,他開口“所以,我就陪你一起睡了。”
阮齡“”
她想再問,“一起睡”是指表麵上的意思,還是有什麼另一層的含義。
葉景池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阮齡看了一眼他的手機,又看了看已經穿戴整齊的葉景池。
她想,葉景池一早上就打扮得這麼正經,應該是有要緊的事情要忙。
於是阮齡說“你先接電話吧。”
反正昨天發生了什麼已經沒辦法改變了,她想要知道真相,也不差一通電話的時間。
聞言,葉景池說了聲“抱歉”,然後接起了電話。
聽了幾句之後,葉景池的眉心微蹙,神色變得有些嚴肅。
一分鐘後,葉景池掛斷了電話。
看向阮齡時,他的眼神又柔和了些許“公司臨時有急事需要處理,我現在要趕去機場。你如果沒睡夠的話,就再睡一會兒,嗯”
頓了頓,葉景池又說“不會去很久。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明天晚上就能回來。”
阮齡“好。”
葉景池忽然傾身,在她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他溫柔地叮囑“我的手機隨時開著,有事情就給我發信息。”
葉景池似乎真的很趕時間。
他出了房間之後,阮齡就聽到了行李箱在走廊滾動的聲音。
阮齡想,葉景池應該是來她的床邊之前,就已經讓人把行李收拾好了。
他多半是原本沒打算叫醒她,隻是她剛好在這個時候醒了。
對於葉景池的匆忙離開,阮齡倒是沒有什麼負麵情緒。
一個原因在於,她就算是戀愛也習慣於保持自己的空間,不會變得忽然間離不開對方。
更重要的是,阮齡現在滿腦子都想弄清楚一件事情。
剛才她的腦袋還有些遲鈍,也沒想起來在葉景池走之前,抓緊時間再問上一句。
作為女性的常識告訴阮齡,如果昨晚兩個人真的進行了什麼“深入交流”,那她今天早上起來之後,身體應該是會有一些感覺的。
但她現在仔細地感受了一下,除了宿醉之後的頭痛之外,沒有任何其他可疑的跡象。
於是思來想去,阮齡還是傾向於,兩個人真的就是單純地在一張床上睡了一覺。
想到這,阮齡來到浴室準備洗漱一番,清醒一下。
她剛拿起牙刷,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動作又頓住。
她的鎖骨下方似乎有很明顯的一道紅色的印記。
不痛不癢的,卻又很明顯。
作為成年人,阮齡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是什麼了。
阮齡又仔細地看了看
,發現不隻是這一處,她的脖子上靠近耳朵的地方也有一處紅痕。
一瞬間,阮齡又覺得剛才自己得出來的結論不靠譜了。
她從來沒有酒後亂性過。
萬一酒後那個真的會沒什麼感覺呢
阮齡有些拿不準了。
猶豫片刻,她在腦海裡呼叫係統“係統,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係統幽幽地上線我被屏蔽了一個晚上,你現在問我是什麼情況
阮齡抱著一絲希望發問“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被屏蔽的”
係統剛上車沒五分鐘,我就被屏蔽了。
阮齡“”
剛上車的時候她還有點印象,好像是她問葉景池有沒有喝醉過,然後摸了他的臉。
看來這個係統實在是太過純情,完全指望不上。
努力回想了數次,阮齡發現自己還是沒辦法得出確切的結論。
洗漱完坐在床上,阮齡決定給葉景池發個信息。
以剛剛葉景池離開的匆忙程度來說,阮齡覺得現在葉景池應該是在一邊趕往機場,一邊處理工作。
但沒辦法,她必須給他發這個信息,問清楚。
她不介意和他更進一步,卻完全沒有要懷孕的計劃,把希望寄托於安全期又風險太大。
在內心深處,阮齡願意相信葉景池不會做出這麼不負責任的事情。
不過這個事情太重要,還是有必要確認一下。
阮齡拿起手機,點開和葉景池的聊天框。
阮齡有個事情很重要。
阮齡昨晚我們究竟到哪一步了
想了想,阮齡覺得為了避免誤會,自己應該表達得更清楚一些。
於是她又發了一條信息。
阮齡我用不用買個避孕藥吃
葉景池正在趕往機場的車上。
裴特助和葉景池一起坐在後座,正在爭分奪秒地報告這次出差的行程。
這次的情況很緊急也很重要,不然也不會需要讓葉景池一大早就臨時出差。
裴特助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出錯。
直到葉景池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葉景池瞥了一眼消息提示,在看清發信人是誰之後,說了聲“稍等”。
裴特助立刻識趣地暫停了彙報。
葉景池點開信息,隨後目光驟然一頓,神情莫測。
兩秒之後,葉景池在屏幕上打字。
葉景池不用。
葉景池沒有像你想的那樣。
回複完之後,葉景池的神色依舊十分的嚴肅,像是在思索什麼重要的事情。
裴特助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很快,聊天框裡又接連彈出來幾條信息。
阮齡那還好
阮齡不過為什麼
阮齡是我不行,還是你不行
葉景池的麵色瞬間變得緊繃起來,唇角無意識地抿住。
過了幾秒,仿佛是預料到了他的反應,對麵又“善解人意”地補充了一條信息。
阮齡沒事,這個問題不急,你有時間的時候再回複我就行
葉景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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