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在脖頸的皮膚上輕點,指甲按下去一個小小的凹陷。
嘴裡還在不停地問“能不能看到呀嗯你怎麼又不理我了”
葉景池有一種衝動,很想立刻堵上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隻可惜,現在注定沒辦法辦到。
阮齡正專心地調整角度,試圖展示自己耳後不怎麼明顯的那個吻痕,也就沒注意到
畫麵裡葉景池的喉結明顯地上下滾動了一下,甚至咽了咽口水。
葉景池壓著嗓音道“看到了。”
阮齡這才滿意地把手機拿遠了一些。
她揚起眉毛“那葉總,你有什麼想說的”
葉景池“”
他啞聲道“對不起。”
阮齡眉心微動“還有呢”
葉景池遲疑了。
阮齡也不急,給他充足的思考時間,好整以暇地看著屏幕裡的男人絞儘腦汁。
終於,葉景池注視著她,緩聲道“還有如果你想對我做什麼,等明晚也可以還回來。”
阮齡“”
什麼意思
她說她想做什麼了嗎
葉景池意有所指“在那之前,你可以再考慮一下,想對我做些什麼。”
南城,某酒店。
視頻電話已經掛斷了。
葉景池一個人在房間裡,再次體會到了“煎熬”兩個字的含義。
上一次還是昨天深夜,在她的床上。
他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還不到十點。
葉景池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闔上雙眼,試圖將她軟糯的嗓音從腦海裡趕出去。
然而一閉上眼,眼前又立刻浮現出她刻意拉長語調,指著胸口的痕跡控訴他的模樣。
明明已經掛了視頻,葉景池卻仿佛還能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喚他。
沒過幾秒鐘,葉景池又睜開了眼睛。
他正要站起身,酒店房門忽然被人敲響。
“葉總。”門外傳來裴特助的聲音,“那邊剛剛發來了您要的文件,我給您打印出來了,您要不要現在看一眼”
葉景池“”
男人長指揉了揉眉心,沉聲道“稍等我一段時間,你二十分鐘後再來吧。”
門外,裴特助立刻回“好的葉總。”
走廊裡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葉景池再次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接著起身走進浴室,打開了
涼水。
大約晚上十點,
,
家庭狀況都和陳鬆陽和蘇君若他們差不多。
他們家裡都有私人司機隨時待命,阮齡也不用太操心。
唯一例外的幾個,阮齡讓管家安排家裡的司機,也都一一地把他們送回了家。
家裡忽然間又隻剩下葉栩和阮齡兩個人,突然間有些冷靜。
葉栩有些沉默地看著玄關處。
阮齡在他身後開口“你怎麼啦”
葉栩的背影微微一僵,隨即轉過身。
少年抿了抿唇“沒怎麼。”
阮齡笑眯眯地問“今天玩得還開心嗎”
葉栩“還好。”
阮齡“真的”
葉栩遲疑地點了點頭。
這種類型的聚會,從前他很少參加。
然而葉栩意外地發現,自己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排斥這種社交場合。
或者說,沉浸在其中一項活動的時候,他也能體會到一些少有的興奮和快樂。
例如剛剛玩某個桌遊時他和阮齡一起合作,拿下了全場最高分。
就好比每次和她一起打遊戲,贏了之後的快樂,似乎也比沒有她的時候要明顯一些。
她就像是有一種特彆的能量,讓他將習慣於壓抑在心裡的情緒放大,可以更毫無顧忌地表達出來。
阮齡看著葉栩“那下次我再想玩桌遊的時候,再喊人來咱們家”
葉栩“好。”
阮齡詫異“真的”
葉栩“嗯。”
阮齡定定地看了葉栩幾秒,驚奇於對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坦誠。
直到少年被她看得不自在,彆過眼神。
葉栩悶悶地說“你今天不是很早就起來了嗎還是早點睡比較好。”
阮齡想了想,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
她說“那晚安”
葉栩抿了抿唇“晚安。”
然而道了“晚安”,葉栩卻又沒有挪動腳步。
他也說不清自己現在的感受,隻是覺得有些舍不得回房間。
阮齡揚起眉梢“怎麼了要我給你講睡前故事嗎”
葉栩一愣,隨後耳根開始發燙起來。
“不用了,我先去洗漱了。”葉栩說完,邁開腳步匆匆地上樓。
阮齡看著少年的背影,不禁莞爾。
還是這麼容易不好意思啊。
果然,還是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比較可愛
不像某些老男人,臉皮已經越發的厚了。
第二天上午,服裝工廠那邊的人打來電話,說是樣衣已經製作完成了。
阮齡和工廠的人約好,晚些時候把樣衣送到工作室,她親自去看看。
中午的時候,裴特助那邊也打來了電話。
“太太。”
裴特助說,“之前您讓葉總查的事情,現在已經有了眉目。不過葉總那邊正在忙,所以讓我先抽空給您彙報一下。”
阮齡稍微想了一下,這才記起自己之前,似乎是讓葉景池再留意下阮明偉那邊的情況。
最近這些天阮家又安分了一些,係統又一直沒有發布任務,她差點把這件事忘記了。
裴特助接著說“相關資料我已經發到您的郵箱了。葉總說您可以先看一看,等他回北城之後再和您具體說明。”
阮齡“好。”
裴特助“還有就是,葉總是今晚的飛機,預計晚上九點四十落地北城國際機場。”
阮齡“我知道了,還有彆的事情嗎”
對麵沉默了一秒。
裴特助“還有就是太太您有什麼想讓我給葉總帶的話嗎”
阮齡眨了眨眼“那祝他一路平安”
裴特助“好的,太太。”
與此同時,南城某寫字樓。
裴特助掛了電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對了。
往好了想,至少這次太太沒有再像之前一樣,說自己沒什麼話想和葉總說的。
然而過了半分鐘,裴特助又開始後悔,覺得自己剛才或許還是應該再多一句嘴。
這兩天他一直跟著葉景池奔波,也將葉景池是如何連軸轉看得一清二楚。
昨晚那份重要文件臨時發來之後,裴特助在晚上十點過一刻,將打印好的文件送到了葉景池的手中。
為了給葉景池彙報,裴特助將文件交給葉景池之前,自己也大致瀏覽了一遍。
文件共有三十幾頁,內容十分詳雜。
而今天一早他見到葉景池的時候,發現那份文件的重點已經被標注的清清楚楚,並且葉景池還將幾個需要重點確認的問題列了清單。
哪怕葉景池是超人,要想把這些東西整理得這麼詳儘,也至少需要三到四個小時的時間。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葉景池至少淩晨一點半才入睡。
而今天一早,兩人又是七點不到就從酒店出發了。
算起來,葉景池的睡眠時間應該不足五個小時。
而今早起來時,葉景池眼裡清晰可見的血絲,似乎也證實了這一點。
剛剛,葉景池又將今天唯一的半個小時午休時間取消,獨自在辦公室處理工作。
事實上,這次出差所要處理的緊急事情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一些後續收尾的工作。
如果按照正常的行程,葉景池完全可以今晚處理完所有事情之後,再在酒店休息一個晚上,明早再回北城。
之前的每一次出差也基本上是這麼安排的,隻是葉景池這一次卻特意交代,辦完事情就回北城。
這次為什麼例外,裴特助覺得,答案不言而喻。
思來想去,裴特助又重新拿起了手機。
另一邊,阮齡瞥了一眼手機上收到的新信息。
是裴特助發來了葉景池乘坐的航班信息,具體到航班號,預定的起飛和落地時間,甚至包括從哪個航站樓的哪個出口出來。
阮齡的眉心動了動。
她沒有問這些,前幾次葉景池出差,裴特助也從來沒有給她發過這些。
葉景池本人和她報備行程,也隻是說一個大概的落地時間。
畢竟飛機時常晚點,很難有確切的到家時間點。
這是在暗示她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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