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
這是一份舉報密信！
上麵竟指認他通敵叛國，說他曾和四皇子蕭成霖聯手！他利用蠱毒之術為四皇子爭奪皇位，事成之後，作為報答，四皇子會幫水行秋進一步打殺南胡其他世家，免去諸多威脅，更甚至……助他更進一步！
“荒唐！”水行秋額頭青筋暴起，“這是有人蓄意誣陷於我！陛下！臣對南胡忠心耿耿，天地可鑒！怎會做出此等犯上謀逆之罪！？”
他一邊說，一邊反複看著那封信，想要辨認字跡，可惜並不能認出。
然而那上麵的每個字，都猶如利劍刺向他！
拓跋善不語。
一旁忽有臣子冷笑嘲諷。
“誣陷？水家主，你敢說你真的和那個蕭成霖毫無瓜葛？據說，他們那位三公主，可就死於蠱毒啊！”
水行秋頓時語塞。
他和蕭成霖的確有往來，可他的目的絕不是這信上所言！
“不錯！當時一同進京的官員，都說水家主在京城的時候，每日早出晚歸，甚至為此耽誤了肅王的病情。你分明是第一次去，若非有相熟之人，怎麼會天天出去？誰又知道你到底在忙些什麼？”
“好端端的，你怎會和他們的公主皇子有如此密切的往來？”
“哼，當初就是你一心鼓動肅王，後來肅王身死，你又想方設法說動陛下出兵，致使上萬將士喪命平水灣！水行秋！此間種種，你敢說——你沒有私心嗎！？”
“他連自己家人都能趕儘殺絕，對其他人痛下殺手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水行秋自小被遺棄在外，吃了不少苦頭，心中積怨已深！他做出什麼事兒都有可能！水行秋，難不成，你還想害國君嗎！？”
無數指責紛至遝來，就連原本想為水行秋說話的那些人，也全都緊緊閉上了嘴。
“我——！”
水行秋環視左右，發現自己竟無可辯駁！
他的確和蕭成霖有聯係，他也的確幫過蕭成霖，可是為的卻不是這樣的事兒！
拓跋善冷冷看著他，心中殺意已現。
他一字一句冷聲質問。
“朕登基以來，一直厚待水家，竟不知你早生異心！”
水行秋如墜冰窟。
——到底，是誰要害他！？
……
渡州。
練兵場，沁陽郡主操練結束，隨手抹去額頭的細汗，朝著邊上的荀丞走去。
“看起來，你的腿似乎好了很多？”沁陽郡主挑挑眉，“看來京城這一趟沒白去。”
荀丞笑著頷首，“是啊。千裡迢迢過去了，總得做點什麼。”
龍九正好回來，神情隱隱興奮，“公子，水……”
看到一旁的沁陽郡主，他這才噤聲。
沁陽郡主卻耳力過人，聽到了他說的那個字。
“可是南胡那邊又有消息了？”她脆聲問道。
和荀丞待久，她已經習慣他總能第一時間拿到消息，所以此時也並不意外。
龍九看了荀丞一眼，荀丞坦誠頷首，“應該是。沒猜錯的話，今天水家應該有所動作了，畢竟水行秋被關了挺久了。”
“真的？”
沁陽郡主眨眨眼，忽然身子前傾，湊到了荀丞身前，
“咦，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和水行秋長得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