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文的思緒回到了以前……
陳浩文看著紙上稚嫩的字,拿著紙的雙手,顫抖著。
他隱約能猜到寫這封信的人是誰,但他不能將這人暴露出來。
喬喬,我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兒啊,那些惡魔,怎麼敢,怎麼敢!
可是時隔一年,他這個做父親的,卻沒辦法為女兒討一份公道,甚至連她如今屍首在哪裡都不知道。
陳浩文悲痛不已,恨不得當場就和妻子一起去了。
於是他答應了。
可是喬喬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也找不回來了。
沒有證據,沒有證人,警察根本不會受理,不會去抓人。
“我知道我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但哪怕是用三年的時間,能改變一個小孩未來的人生道路,給他們帶來更加光明的前途和未來,那我覺得是值得的,我也是願意的。”
偌大的房子,除了他外,空蕩蕩的,再也沒有以前喬喬還在時的歡聲笑語。
“他們跟警察叔叔說,喬喬老師進山裡失蹤了,說,我們村子的小學,又沒有老師了,希望上麵能重新派來新的支教老師。”
兩人結婚沒多久就有了孩子。
陳浩文是大學教授,到了三十來歲的時候,才和妻子相親結婚的。
此時的陳浩文,恨不得手拿屠刀,將那些惡魔一個個斬下。
陳浩文難以置信,不遠千裡奔赴到川省山區和警察們一起尋找,在那裡足足待了半年。
可是,抱著懷裡剛剛出生的,軟軟的,那麼小的女兒,陳浩文知道,他不能。
“和喬喬老師玩捉迷藏的我們,藏在了被打開了一條縫的地窖裡,通過地窖的縫隙,我看到喬喬老師對著我們搖頭,讓我們不要出去。”
“爸爸,我知道你肯定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我保證,我就隻去三年,三年後,我就回來城裡陪你。”
半年後,陳浩文雖然離開了那個村落,回到了城裡,但他對女兒的失蹤,還是耿耿於懷。
一年多前,喬喬大學畢業後,她做出了一個決定,打算到山區支教當老師。
喬喬出落得亭亭玉立,三觀正,是個熱情活潑開朗,善良的好姑娘。
“爸爸,我太知道讀書的重要性了,教育,知識,讀書,真的很重要,它是山區孩子走出大山唯一的出路,也是他們知道這個世界,塑造好的世界觀,人生觀,唯一的途徑。”
如果法律和正義無法審判惡魔,那他……
之後的二十幾年裡,陳浩文一直將喬喬教育得很好。
他也不願意相信女兒會就這麼失蹤,甚至是意外死在山裡。
那是陳浩文不能接受的。
“這是惡魔所在村落。”
就這樣,眨眼間,喬喬支教三個月了。
但他對於妻子是很愛的,也是很喜歡的。
可是,如果這紙上的內容是真的,那喬喬她,是遭受了怎樣的屈辱而殘忍的對待。
沒有人知道,這一年來,陳浩文有多麼地痛苦。
隻是這紙上的內容,卻更加地觸目驚心。
“就三年,我會儘快回來的。”
陳浩文的目光看向了廚房的刀。
就在這時,憑空中一張黑色的車票,緩緩地飄到了他的麵前。
待看清楚上麵的字時,陳浩文眼睛驟然睜大,隨即一把將車票抓住。
如果法律和正義無法審判惡魔,是否以暴製暴才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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