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頌月今日主要的兩件事,一是與小侯爺打聽餘望山的行蹤,這條路如同聞人驚闕的推測,斷得乾乾淨淨。
二是去見司徒少靖。
她擬定午後前去拜訪,沒等動身,司徒少靖派人過來傳話。
“司徒少卿說了,縣主奉旨行事,大理寺的官員與侍衛可隨意調動,若有事需要司徒少卿配合,儘可開口。”
侍衛恭敬地將話傳給江頌月,附贈一個解釋,“司徒少卿近日忙碌,無暇登門,還請縣主見諒。”
江頌月忙回禮道謝。
侍衛再轉向聞人驚闕,道“司徒少卿還讓屬下給左少卿傳了句話官職尚在,就該力所能及地擔負起少卿的職責。”
這話不乏責備之意。
江頌月心中一緊,想著那常年陰沉著臉、渾身縈繞著血腥味的司徒少靖,慌忙去看聞人驚闕。
聞人驚闕就跟沒聽出來一樣,笑語道“與他說一聲,我知曉了。”
侍衛離開後,江頌月問“他是不是因為你隻領俸祿不做事生氣了”
“是有些的。”聞人驚闕道,“司徒行事大刀闊斧、雷厲風行,見不得我這樣溫吞的。”
江頌月立馬反駁“誰說你溫吞了你分明是謹慎有條理”
聞人驚闕又笑。
江頌月被他一笑,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麵上一赧,小聲嘀咕“有什麼可笑的”
大理寺兩個少卿行事風格全然相反,司徒少靖因狠辣的手段沒少被詬病,江頌月心裡不安生,總覺得聞人驚闕經常被司徒少靖欺壓。
哪怕這幾日來,她親眼見識到了聞人驚闕的才思。
瞧著聞人驚闕那張溫和無害的臉,她磨蹭道“要不要不你辭了那少卿的官位”
“可以啊。”
聞人驚闕答得太快,讓江頌月覺得恍惚。
“占著官位不做事,確實不好。主動辭,好過將來被陛下剝奪。”聞人驚闕溫聲說道,“辭官之後,我就沒了俸祿,隻能靠府上和月蘿你來養了。”
江頌月是願意養他的,就怕他將來後悔。
未避免潛在的將來的夫妻矛盾,她主動退讓了下,“不急,你仔細想清楚了再決定。這樣吧,再等等兩個月”
“好。”聞人驚闕答應她。
這事才說定,大夫人回府了,約莫是從袁書屏那兒知道了今日的事,過來替聞人雨棠賠不是了。
這一日就這麼鬨哄哄地過去了。
晚間,洗漱後上了榻,聞人驚闕催問“不是要讓我摸摸你身
上摔出的疤痕嗎”
江頌月支支吾吾,疤痕有什麼可摸的,都一樣”
聞人驚闕本來沒想著看江頌月手臂上的疤痕的,要怪就怪她自己,褪下外衫後,一個勁兒地盯著聞人驚闕的腰腹看,眼神帶著勾子,恨不得把他衣裳扯開似的。
聞人驚闕若真是個瞎子就無所謂了。
連日來,他本就心浮氣躁,哪裡受的了這個
他轉移了話題,想著捏捏江頌月的手臂,稍微親昵會兒就能入睡了。
摸下手臂而已,多簡單的事,平日裡他就沒少摸江頌月的手腕和手心,再往上麵一些而已。
沒想到事到臨頭,江頌月反悔了。
聞人驚闕察覺有異,原本三分的堅持,現在變成了七分。
“月蘿,你身上當真有傷疤,不是在安慰我”
聞人驚闕先質疑,再示弱,“其實你不必如此我對自己這殘破的身軀有自知之明,也並未因此妄自菲薄,月蘿,你無需這般小心翼翼地待我。”
用這招騙取江頌月的心軟,他百試百靈。
就見江頌月眉眼一皺,隱怒道“誰安慰你了我身上本來就有舊疤痕,比你的時間還久呢”
“月蘿”
“給你摸就給你摸,你等著”江頌月打斷他,掀開寢被坐起
坐了半晌沒動靜。
這下聞人驚闕對她身上疤痕的好奇心,直接攀升到了九分,他是一定要看看江頌月所說的疤痕是什麼樣的了。
剛想再添把火,江頌月突然跪坐起來,將床頭床尾的紗幔一起放了下來。
這讓聞人驚闕記起她上一次放紗幔的情景,那回她是為了背著自己更衣,結果
他目光微微一跳,餘光輕盈地落在了江頌月的衣襟口上。
那處被寬鬆的寢衣覆蓋著,隱隱顯出輪廓。
裡麵的風景聞人驚闕有幸近距離見過一次,圓潤飽滿,柔膩白皙。
“你坐著彆動,我抓著你的手讓你碰”江頌月的語氣因為緊張顯得有些凶。
“嗯”聞人驚闕低沉答應。
隨後,他就看見江頌月的手抓住了她的衣襟。
江頌月耳尖紅得透亮,心裡一下子後悔當時怎麼就脫口讓他摸摸自己身上的疤痕,一下子埋怨紗幔不夠隔光。
她心臊的厲害,偷瞄聞人驚闕一眼,見他乖乖地坐著,目光虛空,才微微鎮定了些。
“我的傷疤在手臂上。”她強調著,得到聞人驚闕的應答聲後,深吸氣,在聞人驚闕麵前拉開了衣襟。
鼓囊囊的白茶小衣映入眼簾。
聞人驚闕“”
他立即壓住錯亂的呼吸,無聲將寢被拉高。
腦中翻騰歸翻騰,理智還是在的。
上回撞見的畫麵在他夢裡出現過許多次,他很確信沒在江頌月身上看見任何疤痕,有的隻有刺人雙目的雪色凝脂。
才這樣想,就見江頌月細嫩的指尖探進裹胸小衣上緣,將其輕微地往下壓了壓。
一道細長的暗紅色的陳年傷疤,就這麼隨著大片白皙,跳躍到聞人驚闕眼前。
聞人驚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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