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泠的水聲也隨之平息,僅剩下幾滴零星的啪嗒。
玉玲瓏緊繃的身軀也逐漸鬆懈下來,她緩緩撐開眼,望著
鎏金色絲絨製的窗簾,內襯是一層半透明的薄白,自嘲地搖搖頭。
不愧是賀仙尊的孩子,她竟克製不住體內的欲望,論靈力,賀連衣的確在她之上,然而次次打不過她,不過是讓著她罷了。
可從前她又怎麼會讓著她,究竟是哪裡變了。
賀連衣換好睡裙,頭頂用毛巾裹著濕發,柔柔地坐了下來。
正好靠在她身側。
剛洗完澡的肌膚散發著水霧,還有幾分山茶花淡雅的清香,玲瓏朝她一望,蠶繭薄絲的睡裙下不著寸縷,隱隱透出仙尊姣好的身型。
本就誘人,她一張醉醺醺的小臉上,眉眼直勾勾看著她“我洗好了。”
玲瓏錯開眼,手撐著鵝絨被坐起身,勾著紅色睡裙,也不說話,徑直朝浴室走去。
不是她不說話,是她嘴裡涎著口水,一進去就迫不及待地咽下去,才緩過神來。
玻璃門上的霧氣漸漸散開,沒一會兒又是裡麵與外麵赤誠相待。
原本以為賀連衣會克己複禮地轉過頭去,沒想到她這個醉鬼竟徑直正對著她,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盯著她,生怕她跑了一般。
玲瓏看著駭人的核桃眼,忙施展了一個隔障術,一片薄紅紗帳自下而上,遮擋住那明晰的玻璃牆麵,僅留下一個朦朧倩影。
玲瓏的手扣在白色合金包邊的水龍頭上,輕輕轉動到低溫的位置,用半涼不涼的水,衝卻渾身浮躁。
懷了寶寶的她比從前更為燥熱,再加上剛剛浮想聯翩,體內的幽冥之火迅速亂竄,好不容易洗到了溫水澡,她又背靠冰冷的瓷強,身體總算是平穩下來。
半個小時後,她洗完澡,穿好睡裙和一次性拖鞋,輕輕拉開玻璃門,帶著團熱氣出來。
前腳剛踏出一半,隻見床頭的人騰地一下站起,雪白的虛影晃過來,方才還在床頭傻笑的賀仙尊,已經站在她身旁,她伸出比她粗上幾圈的胳膊,輕拖著她小手臂,一麵溫言細語玲瓏,小心地滑。19”
眼神關切落在她腹中,引著她走那不到三米長的床頭邊。
。
玲瓏忽然覺得她好笑,便趁醉問她“你乾嘛那麼緊張,本尊懷的是孩子,又不是什麼落地就要爆炸的手彈。”
賀連衣似乎沒聽她說什麼,方才走兩步,便將摸向她手腕“你怎麼這麼涼。”
用的偏溫的水洗,自然涼了。
她剛要解釋,隻見雙腿被什麼東西勾住,一陣天旋地轉後,她落在舒適的床上,彈簧的彈性微強,帶著她們同時上下抖動了一番。
準確地說,是她在賀連衣懷裡抖動了一番,
她斜坐在賀連衣大腿上,腰肢被滾燙的手臂攔住,半邊臀落在她掌心上,隔著薄薄麵紗,掌心的溫度源源不斷朝她湧來。
賀連衣眼睫顫抖,不忍又摸緊了一寸。
玉玲瓏睜大雙眸,方才才平穩的心跳再次跳動起來,她眨眨眼,呼吸一屏。
“你在做什麼。”
“玲瓏,你好涼啊,我幫你捂捂。”
另一隻手從她腋窩後抽開,抓住她兩手,握在懷裡,臉湊過去不斷呼氣“幫你吹吹。”
她一邊揉著,一邊朝手吹氣,身體竟有幾分舒適。
也難怪,寶寶是喜歡另一個母親的。
她需要對方的疼愛,關心,貼貼,若是能進去看看她就更好了。
玲瓏先有幾分抗拒,卻又被她的手按了回去,霸道又不講理,眼裡分明是關切,嘴巴上卻十分嚴厲“彆亂動。”
四目相對,玲瓏的心漏跳一拍,要不要,就在此時。
反正她也醉了,事後把一切責任推給她,或者說,是她酒後亂,她推不動她,就。
倒是有幾分意思。
左右都是要雙修的,她想明白後,提著的心也緩緩沉下來。
賀連衣幫她揉好雙手,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細細地看著,見她頭發還濕著,便將自己頭上的毛巾摘下來,裹住那一頭清藻瀑布,柔柔擦拭著。
“玲瓏。”
玉玲瓏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隻輕輕嗯聲“如何”
“你以後會忘記我嗎”
大半夜的,忽然傷感
玉玲瓏起了身雞皮疙瘩,但她吸了口氣,沉穩道“怎麼這麼問。”
賀連衣些許也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前言不搭後語的,擦著她的頭發,擦到一半,臉頰便朝她頸脖埋了下去,她吸吮她頸脖的香氣,十分舒坦“我有玲瓏和寶寶,我不是一個人。”
“玲瓏,生完寶寶後,你該不會不要我吧。”
她忽然想起什麼似地,又從她頸脖移開,定睛看她。
玉玲瓏見她憨態可掬,竟有幾分從前沒有的可愛,她勾著紅唇“你想不想要我”
她思索一陣,點點頭“我隻有你了,我想要你。”
這個想要,分明和她說的想要是兩回事。
玉玲瓏雙腿在她身上叉開,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
她打開腿,正坐在她的膝蓋上,小腿圈著她的腰,雙手攏過她的脖頸,指腹拂過她後頸輕凸的脊骨,對方的臉頰更紅了,一雙眉眼閃爍,低低垂下去。
“玲瓏。”
“賀連衣,你為了我和寶寶,什麼都可以做”
她掀開蝶翼般的睫毛,蝶翅微微顫動,眼睛裡映出一汪水,看上去乖覺可愛極了“什麼”
玲瓏湊上去,雖說兩人都洗完澡,洗的是同一種沐浴露,山茶花味的,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卻如冰晶玉雪一般,乾淨純淨。
而她身上的,是帶著奶味的香氣,兩種香氣交織,融合,彼此纏繞。
她幾乎垂過眸“其實,鄭醫修沒同你說,那精油並不是用於按摩,消除妊娠紋的,而是,而是。”
“是什麼”
她薄薄的嘴唇顫抖,朝著她湊過來。
玲瓏打了個一個寒顫
,雖說這般引誘醉酒女人不好,可她還是引誘了,那近在咫尺的唇,宛若魔域盛開的曼殊沙華,是不不停展示的欲望。
她閉上眼,屏住呼吸,對著方才唇瓣的方位輕輕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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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滾燙,唇珠上還有尚未乾淨的水珠,透過她半開的唇縫,落了進來。
一口急促的鼻息噴在麵頰,玲瓏忙鬆了唇,和她拉開兩個拳頭距離,看她反應。
那瞳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擴大,黑體邊緣閃著光芒,像是小狗狗吃到食物時快樂的眼神。
還不懂嗎
玲瓏垂著眸“你不願意算了。”
她抬起左腿,正把盤踞在她腰上的身抽開,誰知一滾燙的掌心壓在膝蓋上,把她硬掰了回去。
後頸脖被溫柔握住,掰過她側開的頭,方才吃到甜頭的唇主動朝她覆過來。
後背濕噠噠的頭發盤踞在身上,十分黏膩,賀連衣指尖輕拂她的頭發,霎時間,她感覺到一股柔柔的風拂過頭發,水汽在一瞬間被蒸發乾。
她輕輕觸著她的唇,一直不敢呼吸,隻在蒸乾她的頭發後,鬆開親吻,朝她看了一眼。
那雙眼似乎在等她一個回答,玲瓏臉頰滾燙,低眉順目,算作默認。
那醉鬼勾了勾唇,捧起她雙肩,再次親吻過來。
這番不再克己複禮,而是輕車熟路地,撬開了那緊閉的花瓣唇。
耳朵似敲鼓一般,扯動著太陽穴的經脈,噗通,噗通地跳著。
玲瓏沒想到她那麼快,竟很快懂了她的暗示,也沒想到她那麼快,就帶著酒意的唇舌打開她。
似乎她很久就想這麼做一般。
她身體先是緊繃地遲疑了一下,對方的手拂過脊背,令她不忍顫栗,她僵直的身體輕輕一鬆,很快就軟了下來。
配合地迎接著這個吻。
從前不知道她是賀連衣,接吻的時候萬般放得開,倒是對方也收斂一些,如今因為寶寶不得不親近,她顯得欲迎還拒,總覺得親的小心翼翼,不敢放縱。
心口築了一道堤壩,卻也沒有掩住洪水濤濤傾瀉而來。
唇齒留香,她被親的天昏地暗,胸口泉水湧出來,灌溉著昔日早已龜裂的大地。
竟不知,自己那兩日的紓解,還抵不過賀連衣一個親密的接吻。
壞死了,誰讓她就是寶寶的母親。
玲瓏被親的沒什麼力氣,幾乎軟在她懷中,對方狂熱的掠奪和擁抱令人瘋狂。
喘息間,賀連衣鬆開她的唇,盯著她看了一眼。
這個醉鬼,不知道又在搞什麼。
一口氣還沒出乾淨,那吻又鋪天蓋地而來。
玲瓏幾乎呼吸不過來,她咬了她唇瓣,才有縫隙仰著頭,大口大口呼吸著。
賀連衣卻沒停下,吻不到唇,便親吻她下頜線,熱氣一陣陣撲入頸窩,鼻尖抵著肌膚,慢慢下滑。
玲瓏渾身顫抖,胸口跟著呼吸此起彼伏,幾乎坐不穩,隻得抓著賀
連衣的背,指甲緊緊扣進她肉裡。
江邊的風柔柔吹了進來,拂過那層薄薄的半透明紗窗,它似波浪一般柔柔鼓動,靜謐的房間,僅剩下沉重的氣息。
朦朧之間,她聽見肩上的絲質吊帶劃過肌膚,衣領呈花瓣一般被打開,輕輕勾在胳膊肘處。
她的視線忽然清晰起來,便低下頭,見紅色絲綢疊在腰一圈,宛若盛開的玫瑰,絲綢泛著的潤澤光芒,就如初開花瓣上那層細潤的水澤,漂亮得在發光,吻接著肆意落下。
玲瓏撐開雙眸,看著頭頂那四個泛著黃色的燈,愈發朦朧。
“不。”
玲瓏下意識喊出聲。
瀑布忽然停止下泄,堤壩的洪水受到阻攔拒絕後撤退,海浪拍打礁石受了疼,也漸漸退潮。
一切激烈的洶湧,在短暫地持續了一會兒後,消停下來。
賀連衣不再動,也不鬆口。
玲瓏清醒過來,低頭看著埋在懷裡的腦袋,頓時覺得後悔。
“我的意思是不要。”
隻是被潑冷水的人又怎麼會重新燃起希望,懷中的人不動,呼吸靜靜啪嗒在胸口,撩動心房。
她感覺到不對勁,隻挺挺腰肢,示意她醒來“喂這就生氣了”
依舊靜謐,呼吸均勻而舒緩,不像是在和她賭氣。
“賀連衣。”
依舊巋然不動。
玉玲瓏意識到不對勁,她羞憤一把推開她,心口一陣刺痛,總算拉扯開。
賀連衣還意猶未儘吧唧了一下嘴,隻是她雙目緊閉,頭歪著,嘴裡發出酣睡的哼唧聲。
難道被拒絕之後,就不能撲上來嗎
玉玲瓏仿若晴天霹靂,一腳把賀連衣從床上踢了下去。
那醉鬼滾了兩圈後,整個身體躺在柔軟的羊絨地攤上,半點沒醒,吧唧了一下嘴,又睡了過去。
她抓起一條被子,朝著地上那人一丟,自己又鑽進另一條被子裡。
不過好在,親了一會兒後,內心像得到了安撫,她很快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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