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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刺耳的鳴笛聲穿透路旁隔音不算太好的住宅,倒在沙發上的青年揉了揉眼睛,略有些不耐煩地微眯起雙眼。
厚重的深色窗簾擋住大半的窗外風景,刺眼的陽光從窗簾縫隙穿透過來,好巧不巧正射中青年的眼睛,刺得他差點又把眼睛閉上。
幾秒鐘的反應過後,青年猛然驚起,一把扯過身上的臟衣服扔向那束僅存的陽光,隨後腰腹一用力,從沙發上彈跳開來,向旁邊一躲,又把自己徹底埋進陰影。
這是哪
裡安幾乎是癱在地上,周圍堆滿了空酒瓶子,渾身上下到處都沒什麼力氣,無數記憶像漿糊一樣拚命灌進自己的意識中,是他的,或不是他的,隻感覺頭痛欲裂。
他試圖儘量分揀出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但此刻就仿佛是喝斷片了,強行拚拚湊湊就是不連貫。
“嘶,這具身體究竟喝了多少。”
裡安朝地上堆積的酒瓶方向一看。好家夥,威士忌、伏特加、金酒、軒尼詩個頂個都是高度數。
他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腦袋,忍不住罵了兩句。
過了大概兩分鐘,裡安差不多搞明白自己是穿越之後,乾脆就先不管腦子裡那些龐大的記憶,決定等停止灌輸後再慢慢捋順。
他艱難爬起身,根據模糊的印象打開客廳裡的吊燈開關,等到眼睛徹底適應明亮的燈光,開始試圖從雜亂的屋子裡找到什麼可用的東西。
叮咚一聲,循著聲音找過去,從沙發縫掏出一部手機剩餘百分之三電量的紅色提示又刺痛了他的神經。
裡安嘴角一抽,先回到臥室插上電又繼續翻找其他東西。
接著很快,他終於從衣服堆裡摸出一把手槍。
裡安愛惜地擦了擦槍上的灰,顛了顛重量,看著熟悉的老夥計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
隨後他警惕地拉開窗簾打開窗戶,有些嘈雜但卻充滿煙火氣的聲音頓時充滿房間內。
看來這就是普通市區。
他鬆了口氣,來到窗戶邊探頭打量室外的景色,手臂悠閒地搭在窗台上。
目前他所在的這間屋子在一樓,從他這個角度向上觀望,可以看見一些帶有a字樣的商鋪。
看來他跟穿越前一樣待在美國。
但跟前世常年在郊區邊境晃蕩不同的是,他此時住的地方是一棟歐式風格的小矮樓,周圍是一些帶有曆史感且保養良好的建築,這種建築想必不會離城市中心太遠。
而他前世受職業所限,是絕對會離中心區這幫稅金小偷們遠遠的。
砰
東西掉落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裡安目光一凜循聲低下頭。
窗外街道上,一個滿頭雪白色卷毛的老太太睜著藍汪汪的大眼睛瞪著他,手上的遮陽傘掉落在地上。
嗯,大概沒有危險。
裡安在心裡評估著,然後順著她的目光瞟到了自己手裡的槍和幾乎伸到窗外的手臂。
誒這糟糕,他被追殺了太久,習慣性槍不離手了。
而即便是在自由的阿美莉卡,一個心智健全的正常人也不會隨便把手槍這種東西伸出窗外。
裡安突然醒悟。他看著自己手裡忘記收回的搶,又低頭看著盯著槍的人
老太太顫顫巍巍拿起手機,按號碼的手指哆嗦著
“誒你等等彆報警”
一些記憶碎片突然湧入大腦,他有那麼一瞬間感到一絲荒謬,然後條件反射探出半個身子向下一撈,在老太太按出“911”之前搶過手機。
老太太這下抖得更厲害了,全身都在顫抖,甚至眼眶湧出了幾滴晶瑩的淚花,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被氣的。
眼看不遠處有人好像發現了這邊的事,準備過來瞧瞧,裡安趕忙穩定心神,脫口而出道
“你先彆急我是fbi。”
說實話,這句話的殺傷力不僅針對老太太一個人,裡安自己說完之後惡心得表情扭曲。
身為一名跟fbi鬥智鬥勇了十幾年的殺手,此刻居然穿越到了一具fbi的身體裡,他恨不得重新投胎。
他克製著自己不要遷怒到彆人,看向老太太,臉上儘力扯出一絲微笑。
“你等一下,我拿證件給你看。”隨後轉身去褲兜裡找到證件,回到窗邊雙手一撐,從窗戶一躍而下。
把可憐市民打發走後,裡安看著證件裡的自己,心情複雜。
前世的他剛剛接了一單大的在阿美莉卡總統換屆期間,通過暗殺乾擾選舉。
但是他沒對候選人下手那太o了。
他把目標黨派背後支持的財閥殺了兩家。
候選人少了一個還有下一個頂上,但要是靠山沒了,這些政治家就隻是個高級打工人。
打工人何必為難打工人,自稱打工人的裡安乾掉這些肮臟的財閥沒有一點心理負擔,隻是頗為遺憾單主的對家沒下單,不然他就有借口把兩方的財閥一起端了。
這手就叫連根拔起,乾淨利落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雖然事後單主大發雷霆,但他又確實完美達成了任務目的,所以保持中立的雇傭平台還是將尾款準時打到了他的賬戶上。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被全美特工圍追堵截,不停逃竄。特工警察海關署派出大批人馬聯手進行追捕,這種盛況倒是讓他頗感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