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告訴他吧,他遲早會聽說的。”五條悟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回答道。掛斷電話前,他還不忘囑咐“安部,彆忘了發檢測報告。”
“是,少爺。”
五條悟掛斷電話的時候,中原彌生也抵達橫濱了。他在黃昏時分踏入黑手黨總部,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推開沉重的紅木門。
令他意外的是,尾崎紅葉竟然在辦公室內。
尾崎紅葉身穿華麗的赤紅色和服,她正端坐在沙發上,手裡捧了一隻茶杯。她身後,築山隼人端著泡有梅子昆布茶的陶壺站在一旁,隨時準備給尾崎乾部斟茶。
聽見開門聲,尾崎紅葉和築山隼人同時回過頭來。
尾崎紅葉看見中原彌生,便放下茶杯,微笑著說道“彌生,聽說你下午去學校
麵試了,怎麼樣,喜歡那所新學校嗎”
中原彌生一愣“誰說的”
尾崎紅葉以手掩唇“築山。”
築山隼人這個大嘴巴。
中原彌生滿腹怨言,表麵上卻不顯山不露水,泰然地點了點頭“嗯,還可以。”
尾崎紅葉又道“築山還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中也,他剛才在埋怨你呢,那麼大的事怎麼不和他說一聲他下午剛好去東京,可以順路送你一程。”
築山隼人這個大嘴巴
中原彌生的怨念已經實體化了,惡狠狠地瞪了築山隼人一眼。
副官非常心虛,視線依次在天花板、地麵和窗戶之間移動,就是不肯和上司對視。
尾崎紅葉放下梅子昆布茶,終於說明來意“彌生,我查到了那瓶香水的買家。”
中原彌生肩膀一顫。
尾崎紅葉將將一張單據的複印件放在桌上,推給中原彌生。
“購買者名叫安部二郎,六十七歲,現居京都。我查過他的身份,他是五條家的總管家。”她說道。
與此同時,遠在京都的加茂本家,一名傭人正十萬火急地跑過回廊。
他步履倉促,足袋又滑,在木地板上摔了幾跤。但他不敢怠慢,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到棋室門前。
他衝進棋室的時候,加茂家主正和一名戴著覆麵的男子下棋。
加茂家主盤腿坐於窗邊,戴覆麵的男子則跪坐在他對麵。二人盯著棋盤,都沒有抬頭。
傭人上氣不接下氣地跪在門邊,大聲說道“家主大人,有要事稟報”
加茂家主平淡地答道“說就是了。”
傭人跪坐在門口,恭恭敬敬地說“家主大人,中原彌生還活著,他回咒術高專了。”
聽見這句話,戴覆麵的男子依然沒什麼反應。他攥著一枚棋子不斷揉搓,似乎在苦惱下一步該如何落子。
加茂家主則正好相反,聽見傭人的話,他猛地轉過頭來,直愣愣地盯著對方,眼中閃爍著光輝。
“真的嗎”他問道。
“千真萬確,家主大人。就在半小時前,夜蛾正道向總監部報告了這個消息。”傭人忙不失迭地回答。
加茂家主心情大好。
他將傭人遣走了,在棋室內四處踱步,不時撫掌大笑“真不錯有他在,一切就更順利了。”
北小路信介沒有搭話。
同伴冷漠的態度並未影響加茂家主高昂的情緒,他又自言自語“獄門疆也找到了,一切都步入正軌隻要得到他的身體,我的計劃便能提前達成”
加茂家主在棋桌前站定,他敲了敲榧木製成的棋盤,對戴覆麵的男子說道“北小路,你聽見了嗎”
此人正是北小路信介,總監部的最高掌權人之一。
北小路信介聽見加茂家主呼喚自己,才不緊不慢地抬起頭,看向他。
他絲毫沒被加茂家主昂揚的情緒影響,依然語調平靜“中原彌生是誰來著”
“哎喲,你還是老樣子,總忘記彆人的臉和名字。”加茂家主嘲諷地輕笑一聲,“去年,中原彌生闖進總監部、把你們打了一頓。這樣說,你總該想起來了吧”
北小路信介回憶片刻,終於點頭“我有印象。伊藤輝彥聯合禪院家族的人,把他送進高專,監視五條悟。”
說完,他頓了頓,又不鹹不淡地說“恭喜您了,羂索大人。”
北小路信介麵前的茶杯已經空了,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又將滾燙的茶水靠近唇邊,順手把覆麵掀開。
北小路信介露出了真容。
和中原彌生的猜測大致相仿,北小路信介的年齡在三十五歲上下,眼角有細微的皺紋。他相貌溫文爾雅,五官又清秀,是十分受人歡迎的長相。
不過,他的眉梢和眼角略微下垂,仿佛無時無刻都愁容滿麵,令他清秀的麵貌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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