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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孩都是男主大兄的兒女,他們的父母在采石場做苦役。
雖然前幾日大赦,伏家也在大赦之中,可采石場缺人,不可能一次性全部人都放出來。再者管事的官員貪汙,所以還得用銀子來贖剩下的役期才能放出來。
伏家長子夫妻兩人還有三年的役期,沒有銀子,且胳膊擰不過大腿,也隻能繼續做苦役。
但在劇情中,男主所有的親人都會相繼去世,最先離開的則是扶家長子。
在男主認祖歸宗的第三個月後,扶家長子在采石中被石頭砸死了,因此羅氏才會受不住打擊跟著去了。
聖母心雖要不得,可不知劇情還好,若知道劇情卻還不做任何措施的話,虞瀅心頭難受,所以她還是決定量力而行。
現在是男主流放的第一個月,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可以去做改變。
救得了就救,若救不了,她也已經儘力了,過得了自己心裡那關便好。
男主侄子,名叫伏安的小男孩鬆開了妹妹,扔下了背簍就衝了過來,一把推開了虞瀅。
虞瀅思緒回籠,跳著腳踉蹌地退了兩步,等穩住身形的時候,才皺眉看向麵前麵黃肌瘦的伏安。
約莫半個時辰前,虞瀅隱約聽到伏安與羅氏說去山腳下去拔野菜,她也是聽到這聲音,才從屋中出來的。
虞瀅正張口想解釋自己沒有欺負他奶奶的時候,卻又想到她要是解釋的話,與原主的性子就有太大的差彆了,會因此引火燒身,所以隻能慢慢的改變。
想到這,她大概回想了一下屬於原主的那些模糊記憶。
在記憶裡,原主似乎對伏家所有人都頤指氣使,把他們當做下人一般。
但琢磨了一會後,虞瀅覺得自己不適合扮演這種角色。
若是硬是學著原主性子,恐怕會生硬,也更會讓人懷疑。
性子溫和的虞瀅還是沒有按照原主的性子來做。
她麵色冷淡地看了眼凶狠得似狼崽子的伏安之後,轉而看了眼另外一個麵黃肌瘦的小女孩。
小女孩對少虞瀅的目光,嚇得臉色一白,脖子也跟著縮了縮,顯然她是極怕原主的。
虞瀅從原主的記憶中知道,原主之前經常打罵這兩個孩子。
虞瀅什麼都沒說,隻冷著臉轉身往了幾日茅草屋走去。
原本以為會挨打的伏安看著虞瀅離開的背影,愣了愣。
羅氏胡亂伸手,靠著模糊的視線抓住了孫子的手,忙嗬斥道“你逞什麼能,奶奶用不著你護”
走到茅房房前的虞瀅聽到這話,暗暗歎了一口氣,感覺到了幾分心酸。
初看的時候,對裡邊艱苦的角色沒有太大的感覺,哪怕看到生離死彆之處,也隻是感慨一兩句世事無常,內心也沒有太大的波瀾,但身在其中的時候,才知個中五味。
她掀開蒲草編製的簾子,入了昏暗的茅草屋。
伏家一共是兩間茅草房,她這間比較小,應是以前羅氏住的那間。
大的那間是伏家長子夫婦住的,現在住了四個人。
羅氏和兩個小孩,還有她一直沒見過的男主。
羅氏祖孫三人都忌憚原主,怕原主謀害他們,所以自然是不可能與她共處一室的。
不用和他們待在一塊,反倒是讓虞瀅鬆了一口氣。她對這個地方,還有所有人都陌生得很,一下子接受不了和這裡的人太親近。
入了昏暗的屋中後,一眼望去,隱約可見堆了半個屋子的柴火,還有角落那處稻草杆子鋪成的,勉為其難能稱為“床”的唯一家具。
茅草屋昏暗潮濕又悶熱,幾日未洗澡的虞瀅緩過神來後,意識到衛生問題,隻覺得渾身難受。
她想了想,還是出了茅草屋,她走到了一旁的水缸前,看了眼伏家唯一的木盆。
一個幾乎快要用不了了,也盛不了太多水的木盆。
現在這種條件,已經不允許虞瀅挑剔了。
虞瀅取了半盆水,在那兄妹二人警惕的目光之下,她把水端入了屋中。
她把簾子放下,拿了幾根粗樹枝抵住了簾子,然後才摸黑把衣服脫下,從原主的行李中拿了一塊布巾來擦洗。
雖然糧食沒有了,但是原主的行李倒是一並給送回來了。
說是行李,也不過是一身換洗粗布裙,兩支荊釵,還有一塊布巾,最後是用碎布包裹著的草藥,或是草藥小果子。
虞瀅仔細檢查過了,這幾樣草藥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毒性,草藥果子是半新鮮的,汁液烏黑,沾到皮膚上,會黑紫一片,沒個四五日是洗不掉的。
方才從水中倒映中,隱約看到原主臉上好似有東一塊西一塊的黑斑,想是這野果子弄的。
不管是這野果,還是那些個有毒的草藥,虞瀅都沒有扔,而是留著以後防身用。
原主會有這些行李,也是因當時押送餘家流放的官差頭子曾受到過餘家恩惠,所以押送期間對餘家也有幾分照拂。
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餘家留有簡單的衣物和些許銀錢。
因有官差頭子的庇護,餘家的女眷才免遭糟蹋。
原主生得漂亮,膚色白皙,一看便是養尊處優的千金。
餘家的人會醫術,所以到了嶺南之後,女眷們都用了野果子的汁液途到了臉上。
那野果的汁液烏黑,用水也難以一兩次清洗乾淨。
原主就是靠著這野果子和官差頭子的特意交代,所以才能在這動亂不安,危險叢生的嶺南保下清白的。
嶺南地區山林茂密,除卻凶猛野獸外,各種草藥也遍布大山,毒草也很多,很容易就能找得到。
原主用尋常所見的毒草製毒,更是下毒害人,好在沒死人,所以才保住了一條命。
在這祖孫三人的咳嗽聲間,她似乎還聽到了幾聲屬於成年男人低低的悶咳聲。
幾天吃下來,哪怕肚子餓得厲害,虞瀅也沒有什麼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