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琢磨了一下,想說些什麼,但最後什麼都沒有說,繼而轉身救出了屋子。
那餘氏父親是做太醫的,雖然誤診了一次,可並不能否定他以前的勞績。
這餘氏身在那樣的世家中,耳目渲染之下,或許醫術比鎮上那些赤腳大夫都要來得好。
方才在屋前說的話,便是故意說給羅氏聽的。
若羅氏真在意親生的兒子,今日不來尋她,明日也會來尋她。
虞瀅正在換腳上的藥,門口傳來動靜,她轉頭望去,瞧到是羅氏的時候,她並沒有太過意外。
虞瀅一笑“我不指望你能拿出銀子,我要的是這個家的話事權,做當家。”
唯有這伏家能配合,或許才能慢慢改善現在貧困的處境。
羅氏皺了皺眉頭,納悶道“我們家現在這情況,當不當家,有什麼區彆”
果然,羅氏聽到這話,心底下的懷疑少了些,可轉念一想家底空空,她眼又瞎,能有什麼可以和餘氏談條件的
黃昏時分,伏安給小叔端了擦身體的涼水進屋,然後就出去了。
虞瀅自小在中醫館長大,祖父把能教的醫術都教給了她。在學期間,她所知道的知識遠超同期。
她在竹凳上坐了下來,伏危也坐在竹床上,母子二人沉默了無言。
羅氏把木碗放在了柴火上,躊躇了片刻,才詢問出聲“你真能治好二郎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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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氏知道養子凶狠的性子,不難猜出他還真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報複。
大概猜到了真假,羅氏沒了抗拒,也絕了對養子的念想,心底下隻全餘對親生兒子的愧疚。
因愧疚,所以她花去全部積蓄,隻想治好兒子的腿,可卻是杯水車薪,根本就不見起色。
“你出去吧,等我休息好了,明日再給你們倆瞧一瞧。”
現在又有一根救命稻草出現在她的麵前,羅氏不知該不該抓。
再者大學期間,每年暑假虞瀅都會回自家醫館幫忙。因經常看到有一些眼睛或是腿腳不好的老人到中醫館做理療,所以她對老人眼疾這一塊也比較擅長。
若是有機會能治好親生兒子的腿,便是讓她豁出老命,她都願意。
捏著野菜團子的羅氏不禁想起方才餘氏所說。
鹽定是要的,不然這日日啃草一樣的日子,沒有半點鹽分的補充,她的身體也會像伏家祖孫三人那樣虧空了,往後想養好也難以調理得回來。
羅氏離開了屋子,虞瀅也暗暗呼出了一口濁氣。
想給人治病,不曾想勸人治病竟比對症下藥還要費心神。
小叔不讓人幫忙,他都是自己擦洗的,便是早間也會自己把胡子刮了,除了吃食和腿腳不好外,都不會讓人太過操心。
虞瀅換了藥,平放在席上,開了口“要我治他,也是要有條件的。”
她要是不求回報,羅氏必然不可能信她。
羅氏聽到了倒水的聲音後,知道兒子已經擦洗好了,便摸索著進了屋子。
大概在屋外守了小半個時辰後,伏安才掀開簾子入了屋中把水端出去。
野菜餅子做好後,羅氏讓孫子端去給兒子後,她猶豫了半晌,還是端了兩個野菜餅子摸索進了原來自己住的屋子。
最壞的結果就是現在的結果了,不如死馬當活馬醫。
“與你沒有區彆,但與我有區彆,若你能應我,我不僅能幫治二郎的腿,興許也能治你的眼睛。”
大家又有什麼不清楚他們是什麼德行,若非是走投無路,誰會去抓這根本無用的救命稻草
片刻後,羅氏才遲疑的開了口“二郎,若不然就讓那餘氏給你治一治腿吧”
原本還想著慢慢改善日子,但現在看來,她休養好腳後,一定要去一趟鎮上才行。
先把銀葉子換成流通的銀錢後,再去買一些生活必須的東西回來。
他的聲音冷淡,沒有半分起伏,更沒有半點兒的情緒。
這般冷漠,好似治的不是他的腿一般。
雖然她不挑剔,但這野草餅子實在是太難吃了。
不僅乾巴巴的,除了苦味外,沒有半點其他的味道,還有點割喉嚨。
羅氏又是一愣,好一會後,才道“給二郎治腿就行,我無所謂。”
陵水縣歸蒼梧郡管轄,蒼梧郡是嶺南最蠻荒的地方,多年來才流放了餘家這家會醫術的,有些本事的人也不會來這般荒涼的地方,所以鎮上的大夫也不過是三會七不會,隻會醫治些小風寒小發熱的。
一但治不了的,先刮一層油水,待油水刮得差不多了,就會讓人準備身後事。
這時肚子餓得“咕嚕”出聲,虞瀅看了眼柴火上放著的碗,一腳踩著草鞋單腳跳去,看到乾巴巴的野草餅,她還是沒有挑剔的拿了一個起來。
原本是警惕,現在卻已成了忐忑,羅氏遲疑了一下,才道“我一文錢也沒有,有的隻這兩間破茅草屋,你想要的,我可能滿足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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