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沒有洗澡的地方,水又少,幾乎大半月才能擦洗一次身體,所以現在在看到這浴間,忽然覺得沒有真實感。
這夫婦二人,是個好的。
伏寧愣了愣,端著一碗米看了眼小嬸嬸,又看了眼陌生的阿娘,猶豫了一下,她才緩緩走了過去,端起手中的米遞了過去。
兩個孩子退後兩步挪到祖母的身後,睜著一雙大眼看著沒有什麼印象的母親。
大嫂那雙好看的大眼睛再次淚眼婆娑了起來,可憐巴巴地看了眼自己的婆婆,又看了眼弟婦。
半晌後,虞瀅道“大家夥都餓了,我先去做飯了。”
羅氏抹了抹眼角的眼淚,又摸摸兩個孩子的腦袋,然後抬眼看向不遠處的人影。
羅氏拉上了大兒媳的手,說道“以後家裡就是六娘當家做主了,你往後也要聽六娘的。”
伏安看到這幕,暗道阿娘怎麼這麼愛哭是不是在采石場被人欺負了
他雖然對母親感覺到陌生,但在看到母親哭了,還是於心不忍,隨後從祖母身後走了出來,走到了母親的身前。
在母親期待的目光之下,伏安躊躇了片刻,才喊道“阿娘”
她瞧了眼,小小的一個庖房,裡邊卻還有一個沐浴的地方。
雖然伏家大兄大嫂才回來一個晌午,但虞瀅卻還是覺得一時間輕鬆了許多。
小伏寧一直跟著,看得她親娘想上前與她說話,可又怕嚇到她。
伏危未見大兄夫婦時,確實為六娘擔心過這夫婦二人的為人。
羅氏聞言,眼眶中又蓄滿了眼淚。
伏安拉了拉祖母的衣服,勸道“奶奶彆哭了,不然眼睛又要哭瞎了。”
小姑娘想了想,然後朝著她露出了一個笑容。
三個來回就直接把水缸打滿了,然後拿著柴刀在院子裡把較粗的樹枝給砍半。
溫杏看到那笑容,眼淚又盈了眶。
她大概知道那是誰,開口喊道“杏娘,你過來。”
淘完米回來後,虞瀅與大嫂說要把芋頭放進去一起煮,大嫂又連忙去給芋頭削皮,動作很是麻利。
她有些不明白,明明小嬸嬸回來了,是非常高興的事情,為什麼奶奶會哭得這麼傷心
虞瀅看到她的茫然,朝著庖房走去,解釋道“隻兩間屋子,是大概一個月前搭建的,一間茅房,一間則是庖房和沐浴的地方。”
虞瀅把裝了米的碗給小伏寧,與她說“把米拿給你阿娘,讓你阿娘去淘米。”
今日是個大喜的日子,但很多人都被淚水洗刷了一遍。
伏危往未關上的房門望出去,說道“你們能回來,是靠著六娘勞費心神,且冒險進山采藥才存夠的銀子,我隻希望你們”頓了一下,改了口“大兄大嫂能記住這份恩情,莫要辜負了。”
一聲阿娘,直接讓溫杏眼淚決堤,她驀然蹲下身子抱住了兒子,哭得稀裡嘩啦的。
他有些心疼起了阿娘,想了想,連忙走過去,說道“我來淘米就好。”
擔心這二人會忘恩負義,但現在在見過後,便放下了那些擔心。
家裡邊不知何時多了兩間茅草屋。
苦太久了,以至於她現在看到稍微有些好的東西,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溫杏聞言,忙擦了擦眼睛,跟著弟婦走了進去。
好似是一間茅房和一間庖房。
伏寧也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祖母。
想起自己在采石場的三年。
溫杏接過了米,然後輕聲說了一聲謝謝。
應了好之後,又低頭看向一雙兒女,似乎她對誰當家做主都無所謂,隻在意自己的孩子。
可溫杏哪裡舍得兒子幫忙,她搖了搖頭,轉身就立刻去淘米。
他點了頭,沉聲道“這恩情,一輩子都不會忘。”
伏安對爹娘尚有一點印象,伏寧則是一點印象也沒有,所以很茫然。
虞瀅一時也不知說什麼話來回羅氏,隻說“往後好好過日子就好,不需要說太多感謝的話。”
院子外,羅氏跟著出來後,連忙去拉住了虞瀅的手,雙手顫顫發抖,語聲顫抖“六娘,我這老婆子實在不知該說什麼話來謝你,而且說再多感謝的話,都無法把你對咱們伏家的恩情說儘。”
虞瀅從屋中取來了一碗米,五六個小芋頭,還有剩下最後的八個雞蛋。
溫杏看了眼兒女,又看了眼弟婦,然後才小碎步的走了過來,開口喊了一聲“阿娘。”
溫杏哭得眼睛都紅腫,聞言,立即鬆開了兒子站了起來,抹著眼淚說“我去做,我去做。”
虞瀅覺得這大嫂的心思很純淨。
羅氏低下頭,與伏安伏寧說“安安寧寧,這是你們的阿娘,快喊人。”
伏安一怔,許是感觸到了母親的感情,他也紅了眼眶,伸出小手輕輕拍著母親的後背“阿娘,彆哭了。”
她正打算去做飯,卻愣了一下。
伏震聽到他所言,想起母親的眼睛,還有一雙兒女不似其他孩子那般瘦弱,也知道是弟婦的原因,心頭感慨萬千。
那雙眼睛很純淨,沒有什麼過多複雜的雜質。
溫杏看了眼弟婦,連點了兩下頭,應“好。”
溫杏看著庖房,眼神裡邊有著些許好奇。
不僅她心軟了,就是伏安也看得有些心軟。
在做飯的時候,伏震早已經從屋中出來了,他看到水缸沒什麼水了,他拿起桶就出去了。
兩人很快就把今日這頓午飯做好了。
虞瀅對性子軟且嬌小的女性沒有什麼抵抗力,不僅有些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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