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剛在賽場上,普魯將身上受的大部分傷都通過傷害轉移還給了幻想之靈,可傷害轉移這招,終究是有上限的。
向陽不清楚一枚屬性寶石的靈力能轉移多少傷害,但檢查治療一下,總不會有錯。
而在普魯接受醫務人員治療的這段時間,向陽也沒有在那乾等著浪費,
他返回了選手休息室,打算磕藥將比賽中的消耗靈力全部補回來。
但沒想到,他一進去就看見自己師兄麵無表情地坐在哪兒。
夏一鳴也沒有玩手機,就那樣盯著入口的方向。
直到向陽進來,他才站起身來,走到了向陽麵前,抬手,用手背扇了向陽一巴掌。
“啪”
清脆的聲響在隻有兩人在的休息室裡,異常刺耳。
向
陽沒有說話,看起來似乎被夏一鳴的這一巴掌打蒙。
可實際上,他是想到了賽前夏一鳴對他說得話。
師弟,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得嗎
哦,真的沒有嗎那你彆後悔。
夏一鳴那個時候問了他兩遍,向陽都裝作沒聽懂糊弄了過去。
但他真的不知道夏一鳴在問什麼嗎
不,他知道。
正因為猜到了他在問什麼,所以才故意避而不答。
因為唯有這件事,向陽不能對任何人開口。
而夏一鳴也沒有再詢問。
他就這樣隔著墨鏡盯著垂著眼眸的向陽,最後越過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休息室。
向陽猛地回過頭去,看樣子似乎是想叫住夏一鳴。
但最後,那一聲“師兄”,終究還是卡在了喉嚨裡沒說出。
寬闊的選手休息室裡,很快就隻剩下向陽自己。
向陽沉默地抬起手來,摸了摸夏一鳴剛剛扇他的地方。
那裡已經微微泛紅。
其實這種程度的疼痛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但這一刻,向陽還是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發酸。
數不清的委屈和難過從心底湧出,讓向陽突然感到非常疲憊。
可他甚至沒有辦法將這些委屈與難過宣泄出去,隻能一個人儘數咽回肚子裡。
向陽緩緩地放下手,目光落在了放在顯眼位置上的水杯,走過去將裡麵溫度適宜的藥劑一飲而儘。然後放下水杯,隨便找了個靠牆的位置坐下,閉眼休息了一會兒。
另一邊。
從備賽區出來後,夏一鳴並沒有去醫療中心找路遙他們,而是一個人走出了天壇競技場。
現在大家都在裡麵觀戰,幾乎沒有人在外麵亂晃。所以即使夏一鳴現在正穿著一身顯眼的蜀州大校服站在天壇競技場門口,也沒有人過來找他搭訕。
他抬頭望向了天柱山的方向,隻感覺一股前所未有的煩躁感襲上心頭。
夏一鳴覺得,這可能就是自己的報應吧。
報應他把本該隨著夏文的消失而消失的東西拿出來,然後造就了這場命運的輪回
摘下墨鏡,夏一鳴拿出手機給伍一發了一條短信,然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中心城。
與此同時,天壇競技場頂樓的貴賓包廂裡。
感受到震動的伍一從衣兜裡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接著看著夏一鳴發給他的信息,一臉莫名其妙。
夏一鳴累了,毀滅吧
不是,這又在鬨什麼脾氣啊
伍一嘴角抽了抽,敲了一個問號發過去,結果卻看到一個鮮豔的紅色感歎號。
“”
臭小子,欠收拾了是吧
伍一一邊收好手機,一邊在心裡和地下的土靈鯨交代了一聲,讓它和金光雕去找夏一鳴,等會比賽結束後他就去找他們。
反正他與夏一鳴之間有契約在,伍一也不怕找不到他。
現在,當然還是本屆高校聯賽的最終戰更重要。
是的,最終戰。
在呂冕因犯規被取消比賽資格後,蜀州大與天都大的比賽,以一個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方式,迎來了最後的對決。
龍逸天。
這個壓在所有年輕一代禦獸師頭上的大山,在自己神話時代的末尾,迎來了最後一位的挑戰者。
是繼續維持著自己的統治地位成就一段傳奇佳話,還是在最後關頭被人推翻淪為他人的墊腳石,一切都將在接下來的這場比賽中揭曉。
無數目光彙聚在兩邊的選手通道門口。
儘管現在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五分鐘的時間,但這一刻,所有人都在期待著見證一個傳奇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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