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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歲倏然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你說什麼”
岑霽卻沒有再說話,隻是擋在了薑歲的身前,他的態度如此明顯,非要留下不可了。
三個化神境對上薑歲,他們自問隻是小事一樁,但對上天下第一人,就全然不是那麼回事了,彆說是差一個大境界,就是化神初期對上化神巔峰那也是非常艱難的,岑霽已經到了渡劫期,傳說中的半仙之境,他們就算三個人一起上也是找死。
“薑歲”三師兄臉上的笑意也維持不住了,冷著臉道“有些事,恐怕不適合讓渡衡仙尊聽見吧”
他這話的威脅之意已經藏都不想藏了,薑歲卻神思不屬,根本就沒有聽見,他滿腦子都是岑霽那句話再殺一次,這說明岑霽知道,這些人已經在他手中死過一次了。
岑霽用一種很溫和的方式告訴他我知道你不堪的過往,也知道你雙手所沾染的鮮血,甚至知道你如何欺騙於我,但我還是願意擋在你的身前。
“他是我的道侶,有什麼事不適合我聽”岑霽臉色淡淡。
二師姐咬牙道“薑歲,難道你真要我當著渡衡仙尊的麵把那些事說出來嗎你可要想好後果了”
薑歲下意識抓住了岑霽的衣袖,低聲道“岑逢笙,我”
岑霽緩緩將沉屙劍拔出劍鞘,這把絕世神兵發出一聲如玉珠迸裂的聲響,岑霽垂眸看著薑歲,語氣平靜“無須在意。”
“我殺他們,如草芥。”
幾乎是話音剛落,沉屙劍光一閃,霎時交織成一道凶悍霸道至極的劍陣,將三人圍困其中,沉屙幻化出無數劍影,每一道都森寒可怖,但凡沾了身就要小心被刮下整整一塊肉來,三人臉色極度難看,知道一旦岑霽出手他們就沒有生路了,二師姐高聲道“渡衡仙尊枉你身為天下第一人,人人敬仰的仙尊,卻做出這般包庇道侶的事情來”
“你可知在你身後這人,為了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到底殺了多少人你不問青紅皂白就要動手,難道這就是你的道嗎”
岑霽淡聲道“我比你清楚。”
二師姐臉色巨變,岑霽抬手,劍出如虹,二師姐不得不連連閃避,然而她即便輕功已經爐火純青,動起來就如一道殘影,但終究比不過岑霽的速度,因為岑霽動起來甚至叫人看不清他到底在哪裡,沉屙劍直取二師姐脖頸,二師姐拚命往後一滾,雖然避開了這一劍,卻又落在了劍陣之上,瞬間被削去了大塊血肉,痛的她趴在地上不停呼嚎。
三師兄見狀哪裡還敢硬上,他運起體內全部的靈力就想要衝破劍陣,不顧受傷也要趕緊逃離此處,然而岑霽動了殺心,哪裡會給他逃走的機會三師兄剛有動作,沉屙劍已至,呲啦一聲又是撲通一聲,三師兄跌倒在地,腳筋已經徹底廢了,癱在地上哭爹喊娘。
岑霽拎著劍一步步向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三師兄瞳孔一縮,他完全來不及思考,朝一直沒說話的七師兄尖聲道“立刻放信煙”
薑歲聽見這話,下意識就要阻止,信煙是修士用來求救的東西,一旦看見信煙,附近的修者都會趕來營救,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但已然來不及了,因為根本不用三師兄提醒,七師兄已經點燃了引線。“砰砰砰”三聲,煙花在天空炸開,正在前殿宴飲的眾人見了,都是麵色大變,三支信煙,這是性命之憂啊
當即便有修者提劍往這邊趕來,就連好事的妖魔也跟著來看熱鬨,想知道到底是誰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在妖王的宮殿裡動手,孟令秋和應持月也看見了,孟令秋幾乎是立刻聯想到了薑歲的身上,飛速往信煙的地方趕去,應持月也不想再與他計較浪費時間,也趕了過去。
“岑霽”三師兄到了性命關頭,也顧不得再叫岑霽的尊號了,喉頭含著口血喑啞道“信煙已經放出,你若是殺了我們,我看你要如何自處”
若岑霽想要保全自己的名聲,他隻能將真相和盤托出,然而那時,即便薑歲有再多的苦衷,也仍舊會成為修真界的笑柄和談資。
“不若你放了我們,我保證,絕對不再找薑歲的麻煩,關於薑歲的過去,我也一定爛在肚子裡,此生決不再提起”
岑霽麵色冷然,長劍上的血水滴落於地麵,劍尖直指三師兄,“花言巧語,不足為信。”
“你”
不等三師兄說完,岑霽已經一劍斬下他的人頭
“啊啊啊啊”二師姐被滾燙的人血濺了一身,驚恐的尖叫,“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這件事都是他們策劃的,我沒想,我沒想對薑歲做什麼啊”
岑霽漠然道“但你還是來了。”
二師姐哭著道“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真的啊”
岑霽沒有絲毫動容,又是一劍,二師姐的話音戛然而止,留下七師兄滿臉驚慌,不停後退“那些人肯定馬上就要來了,你”
他剛說到這裡,就聽有人大叫“那是怎麼回事”
“渡衡仙尊”
“他他在殺人”
“我滴親娘,這也太血腥了,我晚上回去肯定要做噩夢的”
眾人趕到,七師兄還以為自己得救了,表情扭曲道“你現在還能殺我岑霽,你的名聲不想要了嗎你”
岑霽麵無表情,一劍刺穿他的心臟,七師兄臉上那欣喜若狂的表情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收斂,已然命喪黃泉。
“啊”
“渡衡仙尊這是在乾什麼啊”
“這幾人我認識,是刻石長老的弟子,素有美名在外,渡衡仙尊為何要”
“難不成是仙尊走火入魔了嗎”
眾人竊竊私語,皆是不可置信,卻又不敢去詢問,畢竟岑霽白衣染血,殺神臨世的模樣實在是太過恐怖,誰都不敢上前觸黴頭。
最終還是正元寺的住持上前念了聲佛號“阿彌陀佛,敢問仙尊,這些人犯了何錯,要勞動仙尊親自出手斬殺”
岑霽並沒有立刻回答住持的話,而是轉眸看向薑歲。
他麵色慘白,手指捏的很緊,幾乎要將手心柔軟的皮膚刺穿,岑霽一點點掰開他的手指,低聲說“彆怕。”
薑歲惶惶的看著他,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用力抓住了他的手“岑逢笙”
“嗯。”岑霽隻是重複了一遍“彆怕。”
他鬆開薑歲的手,道“濫殺無辜,死傷過二,按照規矩,該入正元寺受六十一道雷罰。”
眾人嘩然。
他們原以為岑霽殺人,總有理由,卻不料他連解釋都沒有,不僅承認了自己濫殺無辜,還主動要求受罰,正元寺的六十一道雷罰可不是兒戲,元嬰之下,能直接要人性命,哪怕岑霽如今已經是渡劫期,受了這雷罰,恐怕要倒跌好幾個境界,或許再也無緣飛升了
哪怕是正元寺住持也被岑霽的話驚住了,道“仙尊殺他們,沒有緣由”
岑霽“沒有緣由。”
誰都看得出來住持這是在給岑霽台階下了,岑霽卻鐵了心不肯將殺這三人的原因說出來,寧願受雷罰也不肯開口,到底是什麼驚天大秘密
眾人一時間更加好奇,既然渡衡仙尊是個萬年冰山冷臉,他們便想要從仙尊的那裡窺得一二,然而此時的薑歲哪裡有功夫理會他們,他盯著岑霽,低聲道“岑逢笙,你瘋了”
岑霽道“沒有。”
“”薑歲氣得不輕,怒道“我是在問你問題嗎”
他抓住岑霽的衣袖,抿唇道“為什麼不肯說”
“你不是不想讓人知道”岑霽反問。
“我不想讓人知道那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薑歲怒道“而且你到底知不知道正元寺的雷罰有多恐怖”
至今提起這件事,薑歲仍舊會害怕的發抖,那種被雷電貫穿全身每一寸經絡、每一份肌膚的感覺簡直如墜地獄,薑歲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這麼熬過來的。
“知道。”岑霽低聲說“我知道。”
薑歲想問你知道什麼,而後想起,岑霽是有上輩子的記憶的。
他從正元寺出來那天有多狼狽,岑霽大概也是聽說過的。
這個人真是蠢得無藥可救
薑歲真的很難想象這世間真有這樣的人,明明一直在被利用被欺騙,明明早就知道了一切,卻還是義無反顧的走上了一條比前世還要艱險的路。
“岑逢笙,我真是討厭你。”薑歲喃喃道“你怎麼永遠這樣讓人挑不出毛病。”
岑霽說“這是我應做之事。”
“之前是我對你關心太少。”他說“如果我沒有那麼頻繁的閉關,而是多陪陪你,或許很多事情,你不至於劍走偏鋒。”
薑歲紅了眼眶,他想說那不是你的錯,我原本就是個很壞的人,為了利益,我什麼都做的出來,可直到現在,直到岑霽已經知道了所有他不堪的過往,薑歲卻仍舊想要在他心裡留下一點好的
印象。
岑霽沒有再說什麼,從容的受了正元寺拘拿犯事者的十二根長釘,這些長釘會封住他全身的靈力,將他變得如同凡人,妖王大婚,來參加婚宴的什麼牛鬼蛇神都有,修真界的人不敢說什麼,魔界眾人卻是什麼都敢說的,見岑霽落難,當即就有人嘲笑道“枉你們自詡正道,卻連所謂的天下第一人都乾起了殺人越貨的勾當,實在可笑”
aaadquo就是就是我看你們修真界裡還藏著不少齷齪事呢,不如就趁這次一並解決了的好,畢竟就連所謂的渡衡仙尊都草菅人命,真是讓人難以想象你們到底還有多少見不得人的好事沒有抖落出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