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善卻是有些歎息“是啊,我都認識陛下十五年了,光陰如箭,真是無常啊。”
蕭君澤跟著魏知善去看了三狗,小小的三狗瘦弱白皙,像象牙雕成的奶娃娃,長得和君澤幾乎一個模子印出來,長長的睫毛,挺翹的鼻子,正睡得香甜,光是看著,就讓人感覺到人類幼崽是何等的美麗可愛。
但看了一會,蕭君澤卻莫名地冒出一句“可彆把世界變成abo文啊”
魏知善一愣“您在說什麼”
蕭君澤立刻道“我亂說,你彆放在心上”
真是的,我都在亂想什麼
魏貴妃又給皇帝生下三皇子的消息傳來,頓時,朝野一片讚歎之聲。
雖然魏貴妃占著後宮,有妖媚惑主之嫌,但至少人還是懂事的,知道綿延子嗣才是自己的職責,就憑這點,她寵冠後宮,就隨他吧。
蕭君澤略做修養,便繼續在南朝執政。
南朝這些年在他的
放任自流下,他本以為會出現如東漢末年那樣的藩鎮之勢,結果,卻讓他十分意外南朝的世家大族們,居然內訌起來了。
以前,大家都是以各自的土地莊園為勢力,相互之間雖然稱不上井水不犯河水,但至少也將衝突維持在一個比較小的範圍,真正變動大的,都是朝廷的世家高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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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來源於另外一個商業之風卻開始刮到了南朝的每個角落。
襄陽和建康城的東西雖然好,但其中利益,本地世家也想要啊
憑什麼要被大世族壟斷沒有我點頭,你也配在我的土地上做買賣你配嗎
由此,本地世族、控製商隊的外地世家、底層悄悄走私的百姓、混水摸魚的山蠻、像牆頭草一樣四處倒去的山民他們紛紛各出奇計,試圖在這世道的巨變之中,擷取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利益。
原本的塢堡鄉民都還是男耕女織,自給自足,但這樣脆弱的經濟,在來自遠方,經曆山山水水之後,依然比他們土布生絲便宜的商品衝擊下,漸漸潰敗。
畢竟,誰又不喜歡價廉物美東西呢,手織的布幅良莠不齊,厚薄不勻,還難以染色,從那些小船上下來的貨,卻是不貴,又染了色的,花花綠綠的裳子,哪個人不想這輩子能穿一次
就算沒有錢,也可以用米,用生絲,用麻來換,家裡老婆兒媳不織布,那也能抽出時間,幫著家裡拾弄的桑蠶啊
這種浩浩蕩蕩的大勢,在蕭君澤沒有用貿易壁壘保護的情況下,整個南北朝的莊園經濟都受到了巨大挑戰。
他們開始提高糧食、生絲、麻線的價格,試圖將利潤留下,但各地的世族卻不是一條心,輕易就被分而擊之,畢竟能賣糧食的太多了,能賣工業品的,卻太少。
各地世族都不是傻子,很快,便有人秉承著打不過就加入的心態,開始成為利益鏈條的一環,自動成為襄陽、建康等地的分銷商,他們在糧食之外,開始種植如油菜、甘藍、甘蔗、甜菜之類的新興作物,擁有了大量的收益。
“這些人聚斂錢財,奢侈成風,還私下裡掠殺外地商隊,難道不應該清理一番麼”蕭衍沉聲道。
“據我所知,尚書你家好像便是這外地商隊中,最大的一支”蕭君澤坐在棋盤前,拿起一枚白子,隨意放在棋盤上。
蕭衍正色道“些許私產罷了,各地亂象,絕不能繼續下去,否則,豈非如舊日石崇那般,以搶掠成為巨富”
蕭君澤微微一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隻要不動用郡兵,些許毛賊,便由尚書安排剿滅吧。”
蕭衍得到需要的結果,滿意地恭維了陛下,也不看這個早已經下不下去的棋局,起身告辭。
蕭君澤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來。
曆史上,蕭衍在當皇帝時,對各地權貴違法之行,百般包庇,如今不當皇帝了,有人觸碰他的利益,便不能忍受,果然,屁股在哪,就決定了行為方向啊。
不過
“青蚨。”蕭君澤低聲喚道。
青蚨悄悄從陰影裡出現,他現在越來越神出鬼沒了“老奴在。”
蕭君澤幽幽道“通知崔曜,讓他問問衛瑰,願不願意再為君刺史做事,願意的話,便讓他來建康城。”
青蚨應是。
蕭君澤指尖在桌上輕點。
南朝權貴為了維持自家的巨大的利益,必然會將莊園模式,改變為種植園的模式。
種植園模式,最為猖獗的便是奴隸,這是無法改變的。
所以,南朝,也該有所改變了。
突然間,蕭君澤餘光一掃,看青蚨那一臉的果然如此,頓時不悅“青蚨,你那什麼表情”
“回陛下,奴隻是感慨,”青蚨恭敬道,“生下子嗣,陛下便又有精力了。”
看把他憋得,這還沒出完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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