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得全神貫注,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嚷什麼,無所謂。
直到我突然後脖一疼,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
我好像醒了,又好像沒醒,眼前一片漆黑,嘗試著睜開眼睛,眼皮子卻仿佛有千斤那麼重,完全睜不開,耳邊很寂靜,什麼聲音都沒有。
“小康。”我嘗試著叫係統。
“小康竭誠為您服務。”
它在。
我問“現在什麼情況”
“宿主的正在昏厥狀態呢。”係統說。
我繼續問“剛才是什麼情況”
我怎麼突然發癲了
剛剛的事情我完全記得,可不能理解。
我那會兒正啃著驢肉火燒呢,莫名其妙就跟失心瘋了一樣,什麼負麵情緒都瘋狂放大往腦袋裡衝,一下子就崩潰了發瘋了。
居然冒出了那些中二無比的念頭太羞恥y了。
我現在清醒過來,反應就是質問係統“你搞的鬼是不是”
係統喊冤“這可真是六月飛雪,我什麼都沒乾,
當時正在後台檢查是否需要更新呢,沒注意宿主情況,反應過來時宿主已經被白梟垢打暈了。”
小白是你小子下的黑手看起來濃眉大眼憨態可掬原來竟這麼乾脆果斷嗎
乾得好。
至於係統,我都不想吐槽了,真的,這貨每天每天的槽點太多了。
乾嘛要去檢查更新啊,到底對更新係統有什麼執著啊,成天不是這個更新就是那個更新,彆更了少折騰點兒bug也就少點兒
我深呼吸,正要集中精神思考剛才那事兒,忽然一直沉重的眼皮子就不沉重了。
我本能地試著睜了一下眼睛,這回竟微微地睜開了一小條縫,見到了光亮。
耳邊也恢複了聽覺,聽到樓起笙在擔憂無比地呼喚我。
慢慢地我眼睛睜開的那條縫越張越大,直到徹底看清楚了現實。
“阿寶”
我尷尬地和脖子上牙印還在的樓起笙對視數秒,訕訕地將眼珠子轉向另一邊。
對不起哥,我剛才發癲。
“彆怕,阿寶,霽姑娘已經為你驅散侵體邪念。”樓起笙低聲道,“抱歉,我我又沒能保護好你。”
他的樣子看起來特彆懊惱,眉頭皺得緊緊的,都快打結了,臉繃得特彆緊。
但應該是我sayrry吧,我又中招了,給他丟人了,還給他們添麻煩了。
所以我真應該趁早滾蛋。我就是個百無一用還瘋狂拖後腿的廢物。
我正喪著,霽寧雪在一旁開口道“不能怪任何人,此地那股邪念異常詭譎,竟能悄無聲息地繞開我們侵入列公子體內控製他的心神,實在是”
她說到此處停了下來,一直沉吟沒再說。
樓起笙拍了拍我的背,低頭看著我,柔聲道“阿寶,我且將你放入心境,待回城內再放你出來。”
他的神色和語氣中頗為懊惱“是我大意了,不該掉以輕心在此處就放你出來。今後不會了。”
我平靜地應了一聲,轉瞬就又被他吞進心境了。
我爬上心境裡的床,平躺,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閉著眼睛繼續喪。
但所謂的喪,其實就是真相罷了。
我當然可以死皮賴臉地一直跟著樓起笙。
他不太可能會嫌棄我、趕我走,他向來麵冷心熱最近麵都越來越不冷了。
哪怕他從此開始見大世麵而我始終是個原地不動的鹹魚,他也不會嫌棄我,會踐行承諾照顧我、保護我一世。
然而我受不了。
如果我一直留在他的身邊,就會永遠像現在這樣,每天長時間被他放在心境裡,他則和他的夥伴們戰鬥在降妖除祟的第一線,到一個他覺得安全的地方才會放我出來。
我不知道我成什麼了。
也許他的夥伴們風光霽月心思坦蕩不會當麵或背地甚至心裡嘲笑我,可我還是難以麵對他們。
雖然一條鹹魚強調存在感和自尊好像微妙地ooc了,但我確實覺得這樣很憋屈。
說不出的悶得慌。
“宿主為什麼心情不好說出來小康可以開導你哦。”
閉嘴吧我糟糕的心情起碼你要負一半的責。
“讓小康猜一猜吧,宿主心情不好是因為覺得自己成為了累贅是嗎”
我翻了個身,不回答。
“那宿主就爭取早日完成支線任務,開啟修煉係統嘛。”它無孔不入地誘惑我。
我沉默了一陣,輕聲說“我知道你為什麼會設計這些支線任務了。你想讓樓起笙加深對我的感情,這樣我殺他的時候得分會更高,是這麼想的沒錯吧。”
“其實你根本就知道怎麼樣完成主線任務會得高分。如果你所說你過往得分低是真的話,也隻是因為你以前太急功近利,等不及養等級,但其實你是知道這個規則的。我說得沒錯吧。”我這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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