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揉眼睛,坐起身。他急忙來扶我。
剛睡醒,身體都是軟的,懶洋洋提不起勁,我順勢往他懷裡一靠,抬起手比劃著問他其他人呢。
他過了幾秒才回答我,而且表情怪怪的“他們在城內外到處逛去了,麒凱耗費了些精力,閉關去了。”
啊閉關
我有些擔憂,繼續比劃,問他麒凱沒事吧不會是為了幫我治嗓子出事兒
了吧怎麼躲著我
“沒躲著你,你多心了。”
他說,“隻不過,昨日他離開祭司殿,今日又那樣,著實是耗費許多,因此需要閉關休養。”
哦哦。沒事兒就好。
我說我還想當麵向他道謝呢。
樓起笙欲言又止了一陣,被我催著問怎麼了從剛才開始就這副樣子,他猶猶豫豫地說“你還是不能說話嗎”
問完,他急忙道“我沒彆的意思先前就說過,我不在乎這個,隻是覺得奇怪,擔心你,因此一問。”
我怔了怔,漸漸反應過來了,“啊”了一聲。
他喃喃道“以前你也會啊。”說著說著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瞅我兩眼,突發奇騷,“總能令我越發情難自控。”
“”
毀滅吧。
有時候想狠狠丟掉這種對象。
我深深呼吸,閉上眼睛,醞釀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開口“呃咳咳樓”
是嘶啞的。嗓子裡很乾澀。
我馬上停了下來。
樓起笙急忙道“我聽到了”
我也聽到了,怪難聽的。
我一時沒再開口。
他等了會兒,沒催我,隻是起身去給我倒來一杯茶水“潤潤嗓子。彆急,阿寶,你這許多年都未曾出聲,乍好,自然需要時間慢慢來。我剛已經聽到你叫我了。”
我喝了幾口水,又清了清嗓子。
樓起笙急道“你輕點兒,彆把嗓子咳破了。”
“”倒也不至於哈,哥。
但見他如此緊張,我自然不能跟他對著乾,便沒咳了,又喝了兩口水,再度嘗試出聲“樓起笙”
比剛才好一些了,但還是怪怪的,甚至有點破音。
樓起笙攬住我,不說話,不催我,甚至眼睛不看我,隻是用側臉輕輕靠著我的額頭,閉著眼睛靜靜地聽和等待。
他這樣的態度讓原本有些莫名緊張的我漸漸地放鬆下來,小聲地複健了一會兒,逐漸地能發出我熟悉的自己的聲音了,隻是說話的速度還有點慢,身體不太習慣。
“我能說了。”我說。
他這才睜開眼睛看我,第一句話就是“你聲音真好聽,阿寶。”
我不好意思地說“我什麼你都誇好。”
哎呀,不知道怎麼了,一開口說就怪害羞的,明明這句話應該是吐槽的語氣在我心裡是吐槽的語氣說出來就哎呀
他繼續肉麻兮兮“因為你在我心中就是哪裡都好。”
靠,真的莫名臊得慌
我閉嘴。
但他卻躁動起來,輕輕地用手推我,一個勁兒催我再叫叫他,跟他說說話。
“說什麼啊你不是說不稀罕我能開口說話嗎”我低著頭問他。
“我可沒說不稀罕,隻是說怎樣都好。”他說,“如今你能說自然也好,而且你一說話,我心裡就癢癢的顫顫的,阿寶,你聲音真的很好聽。”
就說話的聲音有什麼好聽不好聽的哪天我給你來首非主流搖滾元素歌曲
我當年在地下酒吧駐唱時不時是會被客人點這樣的單。
他再度催我,我隻好又叫了他名字“樓起笙。”
“說說你自己的名字。”他說。
我不解道“乾嘛”
“不乾嘛,你多說幾句。”他說。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啊”我問。
他原本柔情脈脈,聽了這話一秒翻臉,賭氣道“你就是想早點把那破丹還我。”
哎你小子,怎麼說救我狗命的丹大爺呢
我頗感無語,抬眼瞥他。
他還理直氣壯,問“不是嗎”
“我是為了早日解開你表妹的心結。”我說。
他更不乾了,酸氣衝天道“你跟她很熟嗎她心結又不是你,你倒沒想著解開我心結,光想著解開她心結了。”
你不能不要每天在熟男和幼崽中鋪墊都沒有地一秒切換啊這樣子我壓力好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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