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不
得已之下,時啟拿出了他的道具開鎖器,打開房門,客廳裡靜悄悄的,帶著一絲令人不安的寂靜,時啟走了一圈,最後推開了臥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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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燙
隔著黑暗都能看到方殊流的臉頰燒得發紅,大概是時啟的手有些涼,方殊流終於勉強睜開眼睛,含糊不清地沙啞道“時啟”
“你怎麼來了”
“你在發高燒,怎麼不去醫院”不知道是自己的體溫太低,還是方殊流的體溫太高,他隻覺得方殊流已經燙得可以直接煎雞蛋了這人真的還清醒嗎
“沒有發燒。”方殊流低聲道,他的每個字都像踏在雲端,暈暈乎乎,飄忽不定,時啟的麵容在眼前化為幻影,方殊流閉了閉眼睛,嘶聲道,“你趕緊回去,彆再來了。”
“你都生病了,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不管”時啟怒道,哪怕他們隻是陌生人,他也不可能直接把對方棄之不理。
“體溫計呢”時啟左右看看,但床頭除了一杯水之外,再也沒有彆的藥片了,方殊流沒吃藥,居然打算這麼硬抗過去嗎
時啟正要下床找體溫計,一雙灼熱熾燙的手拉住他的手腕,力道並不重,隻鬆鬆地扣住,仿佛已經耗儘了方殊流全身的力氣。
“不用,彆找了,時啟。”方殊流道,驀地咳嗽起來,喉嚨中彌漫著血氣,他喘了口氣,道,“隻是感冒而已,不用擔心。”
時啟一言不發,把方殊流的手撥下去,便去找體溫計。
方殊流竭力撐起身體,他的身體有點不受控製,方殊流咬緊牙關,從床上起來。
時啟正在客廳翻箱倒櫃,忽地聽到時沉時輕的腳步聲,隨後一聲歎息“我沒事,彆擔心。”
“你都這樣了,怎麼可能沒事”時啟咬牙道,“你當我傻嗎”
方殊流穿一身純黑棉質睡衣,皮膚宛若吸血鬼般蒼白,他向來在外麵都是一副矜持冷淡的模樣,離他近些便會被凍成冰塊,此刻卻似乎因為生病,而隻係了從下至上的三顆扣子,削瘦精悍的腹肌線若隱若現,常年嚴絲合縫包裹在衣物內,被無數人幻想的身體,若是拿去拍寫真,估計會迅速銷售一空。
方殊流不知道怎麼,突然笑了起來,雖然笑了沒幾聲他就開始咳嗽,屬實是樂極生悲。
他搖搖欲墜,一手撐在牆上,目光有些虛晃“你知道嗎我一直在做夢,夢到小時候的你,夢到長大後的你我現在是不是還在做夢啊。”
“你隻是燒糊塗了而已。”時啟說,“你是衝著打算把自己燒成智障才不吃藥的吧”
時啟沒找到體溫計,見方殊流還一步三晃,馬上就要跌倒的危險場景,略一權衡,還是打算先把這不聽話的病人送回床上再說。
時啟這個決定做的是對的,因為方殊流下一步便朝地板栽去,時啟一個健步
衝過去,
正打算扶穩他,
但下一秒直接硬生生被壓倒到地上,險些摔個屁股開花。
方殊流怎麼這麼沉
始作俑者還非常不清醒,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現在正壓在可憐的見義勇為者身上,他的衣領因為這動作而扯開些許,散發出恐怖的高熱。
時啟想推開他,根本推不動。不使勁的方殊流就像一塊結結實實的鐵板,把時啟壓在地上,似乎打算做個鐵板烤肉。
時啟“你起開”
方殊流看著也不胖,怎麼這麼重呢
好在方殊流家裡並不是實木地板,而是鋪了厚厚地毯的地板,否則時啟剛才那一摔恐怕就再也起不來了,時啟屈起腿,正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把方殊流踢開,但方殊流卻反應非常迅速,一翻身,壓住了他的腿,速度快得簡直不像是個已經發燒得神誌不清的人。
“你該不會是裝的吧”時啟懷疑地看著方殊流,但他身上的熱度也不是騙人的,哪怕用熱水袋也沒辦法一直持續散發熱量。
方殊流則皺著眉看時啟,似乎是在思考什麼,過了一會,突然說“時啟”
時啟一臉的惱羞成怒。
“你真來了啊。”方殊流說,“我還以為在做夢。”
方殊流伸出手,緩緩在時啟的臉上摩挲,似乎是在觸碰一塊柔軟的絲綢布料,動作很輕柔,他說“是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時啟推他肩膀,“你先給我起來啊”
方殊流卻低下頭,埋在時啟的肩膀上,呼吸噴灑在他的鎖骨上,像某種未開化的動物般,牙齒輕輕咬住了他的皮肉。
雖然不疼,但的確很磨人,還很奇怪。時啟從來沒聽說過誰發燒後性情大變,喜歡咬人。這家夥該不會是中了什麼奇怪的病毒吧
好不容易把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推開,方殊流終於抬眼,眼神清明了些,他舔了舔嘴唇。
時啟胸前濕漉漉的,已經忍無可忍了“醒了就給我”
“你還記得文森特給你吃的那顆藥嗎”方殊流開口道,伴隨著一身歎息,“如果你還記得的話,你小時候吃得那種藥,也是來自文森特家族的製藥廠。”
時啟的動作停住,他似乎從方殊流的話中聽出了某些難以言喻的潛台詞。
“我沒有發燒,這隻是藥物影響的副作用而已。”方殊流又咳嗽幾聲,終於肯起身了,他身上那股玫瑰花的味道似乎更加濃鬱了,他說,“我在詢問方其然的時候,他說,那種藥可以改變基因。”
“可我已經好了呀。”時啟說,“之前的記憶錯失和失明症狀,已經恢複了。”
“不”方殊流道,“你是文森特家族所選中的人,在你一出生的時候,他們就給你喂了這種藥的“初代品”。”
他的聲音十分沙啞,仿佛揉進了粗糙沙礫,不時咳嗽起來,斷斷續續地說“所以你的體質不好,實際上是因為那顆初代品。”
時啟眨了下眼睛,有點吃驚“方其然怎麼
會知道這些”
“他不想離開方家,所以想用這些線索換取一個位置。”方殊流說,“同時,他給了我解藥的配方。方家常年製藥,但我並不是學這方麵的,何況文森特已死,他的家族究竟想做什麼,誰也不知道。”
“但我很確定”方殊流說,“我也吃過“初代藥”,初代藥的基因序列與我完全吻合。”
時啟頓時懂了,方殊流不吃糖就會死的體質,也許和那顆藥也有關係
““初代藥”會出現很多未知的副作用,並不隻是體質的衰弱,或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顆藥會產生什麼後果。”方殊流道,“為了驗證,我吃了解藥。”
“然後,就是現在這樣了。”
時啟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就這麼吃了萬一方其然是騙你的怎麼辦”
“已經做過很多次實驗了,解藥對人體無害,隻對吃過初代藥的基因造成破壞。”方殊流呼出一口灼熱的氣,“但在這期間,不能再服用其他藥物,以免產生相克反應。”
“所以,不用找體溫計了。”方殊流輕聲說,“我會好起來的。”
時啟“”
他總覺得方殊流的表情不太對勁,可方殊流的解釋也很清楚,沒有任何邏輯不通的地方,時啟唯一感到困惑的地方就是
方殊流為什麼非要在現在吃解藥
也許是因為他的體質的確很危險,不吃解藥某天沒有糖就很可能直接,但方殊流的生日才過去沒多久,方殊流就決定試藥了,萬一中間出了什麼差錯,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方殊流性格一向沉穩,決定做出這種事情,就一定有他必須去做的理由。
“現在可以帶我回臥室了嗎”方殊流一瞥桌上的果籃,無辜道,“我想吃蘋果。”
時啟打量他,方殊流卻全然不看他的眼睛,笑著去拿蘋果,轉身的那一刻,方殊流發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拿著蘋果的手指微微收緊。
時啟一腔怒火無處可發,隻得恨恨地捋平被他們搞得亂七八糟的地毯,隨後一指方殊流“你自己回去,我扶不動你。”
“起不來。”方殊流重重歎息,“唉,原本不想被你看到我現在這副模樣,一定很狼狽吧,我還沒來得及洗漱,也沒有打理發型”
方殊流在這時候突然開發出了“話嘮”屬性,時啟不堪其擾,隻得認栽地將方殊流連推帶拽,送回了臥室床上,正想給他倒杯水,方殊流一拉他,時啟頓時毫無防備地倒進了那被方殊流煨得熱乎乎的被窩裡。
“你怎麼這麼涼”方殊流道,“讓我抱一會,舒服”
時啟“我天生就這樣”他忽然想起什麼,“既然那解藥沒問題,是不是我也能吃”
方殊流道“起碼要等半年,才能製出第二顆解藥。”
“半年”時啟說,“那你的藥是從哪兒來的”
方殊流一手環在時啟腰間“方其然給的。”
“你還真敢吃那方其然最後怎麼樣了”時啟問。
“他現在已經不是方家人了。”方殊流似乎有點困了,聲音模模糊糊的,“管他去死。”
“”
方殊流的呼吸均勻起來,像是已經睡著了。時啟這才想起來,他還沒給方殊流切蘋果呢,那顆蘋果被方殊流隨手擺在床頭,和空杯子放在一起。
不管怎麼說,方殊流也太大膽了。時啟憂心忡忡,問係統“攻略對象會死嗎”
係統“不作死就不會死。”
這個答案讓時啟沉默了。
方殊流這叫作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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