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
無言而安靜的眼神像是在說清者自清,
任君隨意。
然而事實就是什麼也沒有,看樣子在場的人隻有謝停雲和方才挨了揍的那幫弟子才能夠看到寧沉。
道靈真人率先轉移了這個話題,他看了一眼七歪八倒的弟子們,沉聲說道“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弄成了這樣”
那群弟子便再顧不得其他,痛哭流涕地將被揍的事情和道靈真人掐頭去尾地說了一遍,把事情的經過說成了是自己好心去看關心謝停雲,結果謝停雲勾結魔族,反倒揍了他們一頓。
整個過程,挨揍的弟子們都是頂著寧沉冷笑的目光硬著頭皮說的。
隻是道靈真人聽完之後,卻是沉默了半晌,麵色古怪道“你們一群築基期的修士,打不過停雲一個入宗沒幾天,才引氣入體的小弟子”
有些長老直接陰陽怪氣道“想欺負人被反殺了就直說,比遮遮掩掩編個勾結魔族入侵的借口都好得多,丟不丟人。”
“人停雲一個練氣期都沒有,剛入門不久的小弟子,什麼魔族能犯得著勾結他”
低階魔族不可能逃得過道靈真人的神識,高階魔族不可能看得上一個連練氣都沒有的小弟子,總結
一堆謊話精。
弟子們“”
長老們根本不信魔族在這裡的事實,他們解釋不清了都
於是道靈真人又問了不言不語的謝停雲“停雲,你來說怎麼回事。”
謝停雲便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隻是省略了寧沉出現和揍人的那一部分,轉而按照方才那個長老說的那樣,是自己一個人揍趴了他們全部人。
謝停雲低下眼眸,輕聲說道“我娘知道她自己身體不好,她怕她走了之後,我在外會受欺負,因此特地請過師父教我防身術。”
謝停雲本來也沒指望這個說辭能夠說服道靈真人,畢竟就連謝停雲也不會信一個練氣都沒有的小弟子可以揍趴一堆築基期弟子。
然而道靈真人和這幫老古董們都愛麵子,既然他們不可能推翻宗內沒有魔族出沒的結論,就大概率不會相信那些弟子們的說辭。
謝停雲順著他們的話來說,反倒還能讓長老們為他自由心證。
在場的長老們都知道今日是謝停雲為母親守靈的最後一日,再怎麼說謝停雲在他們眼中也還隻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孩,這個年齡段的小孩還在自家爹娘懷裡撒嬌,而謝停雲孤身一人來到流雲宗,不僅要眼睜睜看著娘親逝世而五,為母守靈七日,還要被同門聯合起來欺負。
豈有此理
於是不出意外的,那群被寧沉揍過一頓的弟子們統統都被關進了刑堂,罰跪罰鞭,整整三十日不得出。
寧沉這才勉強滿意了。
夜半,寧沉偷偷溜進謝停雲的小院,直接把他拎了出來。
謝停雲“”
謝停雲臉色一變,掙紮起來“你乾什麼”
寧沉懶懶散散地拽著謝停雲一路往刑堂
走,
他白天的時候特地看了好幾眼流雲宗的刑堂長什麼樣,
在記住了刑堂最高處最顯眼的特征之後,這才跟著謝停雲回到了他的小院裡麵。
現下四周黑漆漆,但是寧沉抬眼能夠從一乾建築群中找到刑堂的位置,於是十分大膽地帶著謝停雲往刑堂走。
然而寧沉畢竟人生地不熟,兜兜轉轉鑽了好幾個死胡同都沒能成功走到刑堂,在好幾次短時間內連續的拐彎後甚至還徹底失去了方向,連刑堂的位置都看不著了。
寧沉“”
寧沉煩躁地擰了擰眉尖,乾脆放棄了一個路癡的堅持,麵無表情道“你們刑堂設的這麼偏僻,是不想讓弟子們過去是嗎”
謝停雲“”
謝停雲一開始直接被拎了出來,掙紮著讓寧沉鬆了手,於是一直跟在寧沉身後,但是寧沉嫌他走得慢,於是又伸手拽著他一起走。
謝停雲也真是一頭霧水,根本不明白這家夥大半夜的又發什麼瘋,然而體型的差距讓謝停雲根本沒法掙開,於是隻能跟著寧沉踉踉蹌蹌地往前走去。
謝停雲此時見寧沉終於被迫停了下來,這才終於有機會勻了勻氣息,半晌說道“你早說要去刑堂不就得了。”
謝停雲低聲說道“知道自己是路癡就不要逞強了,我又不會笑你。”
寧沉“”
寧沉獸性大發,決定不忍這口氣,彎腰輕輕鬆鬆地把小孩抱了起來,作勢要把他丟出去,直把謝停雲驚得渾身緊繃,下意識抬手攥住寧沉的肩,惱道“你乾什麼”
寧沉做了自從入幻境之後就一直想做的事情。
此時按照謝停雲的體型,寧沉一手抱兩個都沒問題,因此十分不在意地把小號的謝停雲抱進懷裡一側的手臂,另一隻手非常不見外地捏了好幾把謝停雲的臉頰,冷酷無情地說道“帶路,快點,再嘲笑本座路癡,等會本座就把你丟出去。”
謝停雲“”
可能是被氣的,謝停雲不悅地把寧沉的手拍開,一邊掙紮著要下去一邊冷冷道“天驍,你到底有什麼毛病,非得乾一些驚世駭俗的事情才肯罷休”
果然有記憶。
寧沉惡劣地笑了笑,現在的謝停雲實在太小了,他輕輕鬆鬆地就能製止住小號謝停雲的掙紮。
他心情好好地又捏了一把謝停雲的臉,愉悅道“你知道就好。彆說,手感還挺不錯。”
謝停雲“”
謝停雲一口咬在了他的頸側上。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