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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沉麵色如常地把那張信箋折起來收進懷裡。
他剛想出門找謝停雲,結果忽然想起謝停雲寫的信箋裡說他去找他師父去了。
一聽見道靈真人那個老匹夫寧沉就直皺眉,他又把懷裡的信箋翻出來看了一眼,隨後麵沉如水地切回了在魔界的大號。
昨天寧沉實在是被謝停雲哄迷糊了,一時忘了要去找道靈真人算賬的事情,以至於本體一直在血池前杵著。
如血般的池水緩緩纏著寧沉的腳踝蠕動,寧沉嫌棄地甩開,大步流星飛往流雲宗趕。
有什麼事能讓謝停雲這麼早起要跑去見他師父啊
謝停雲堂堂一宗大師兄,帶頭逃罰,成何體統,道靈真人指不定能氣成什麼樣。
那怎麼行。
不管怎麼樣,現在謝停雲已經是他的禦用大師兄、禦用陪練、禦用圈養人和禦用口糧了,而且謝停雲是因為他才被罰的。
所以寧沉開大號過去報複一下道靈真人,順便讓他沒空罰謝停雲,沒有任何問題
樸堂。
道靈真人來回踱步,胸膛氣得不住起伏,怒氣衝衝道“停雲,你身為大師兄,怎可帶頭逃罰你把宗規置於何地,你把為師置於何地”
他這小徒弟,明知道自己是故作懲戒做個樣子,才把謝停雲罰進刑堂跪著的,結果呢
謝停雲居然連做個樣子都不肯
謝停雲已經能夠十分熟練地順師父的毛了,他拂了衣袖跪在地上,恭敬道“師父說的是,是停雲不對,請師父重罰。”
“不過,”謝停雲頓了一下,又道“徒兒想請求您一件事情,能否將刑罰延後徒兒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
道靈真人重重哼了一聲“老夫還能攔你不成”
左右都是自己的徒弟,罰也不舍得罰,打也不舍得打,謝停雲從來讓人放心,這甚至還是謝停雲第一次開口和道靈真人求些什麼東西。
他氣還沒消,心就先軟了。
道靈真人背過身去,道“回去吧”
然而道靈真人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外麵發出一聲巨響,兩人旁邊的牆整麵轟然地坍塌了下來。
滿身魔氣翻滾的人正大光明地踹倒了樸堂的一麵牆,冷冷嗬道“道靈老匹夫,出來受死。”
來人肩寬腿長,即使施過易容法,一雙暗紅色眼眸也依舊冷厲無比,乍一看像是什麼上門討債的惡鬼。
謝停雲看清來人之後,不由得愕然道“天驍”
道靈真人臉色鐵青“魔尊老夫勸你不要太猖狂”
寧沉嗤了一聲,根本沒把這話放在心上“本座就猖狂了,你能拿本座怎樣”
他能無視流雲宗一乾防守,單槍匹馬地衝入道靈所在的樸堂,說明著什麼本就不言而喻。
寧沉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驟然出現在道靈的身後。
當初為了困住寧沉的陣法反噬道靈真人還沒有好全,加上曾經頑固的舊傷,他的狀態其實不是很好。
但他是老了,是身上有舊傷,但這不代表他能夠任由天驍如此囂張挑釁
道靈真人手中頓時顯出古木權杖,氣沉丹田,沉穩地接下了寧沉這一槍。
然而那隻是一下而已,寧沉手中長槍繼續變化,讓人難以分辨長槍下一刻會從哪裡來。
謝停雲麵色一變,翻手取出儲物戒中備用的長劍,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師父的旁邊,一劍接下了寧沉的攻擊。
寧沉不滿謝停雲的阻止,但也知道這畢竟是謝停雲的師父,他不可能不阻攔。
即使謝停雲手中的劍不是乘風,也依然發揮出了驚人的效果,不論寧沉的進攻如何激烈、鬼魅、難以猜測,謝停雲都能夠完美地承接下來,穩得很。
兩人眨眼之間就交鋒了無數回,道靈真人臉色難看,一拐杖就要抽過去,被謝停雲巧妙地擋了回去,歉然道“師父,您身體不適,不要出手了,交給徒兒。”
寧沉哼了一聲,道“還挺師徒情深的啊。”
謝停雲無奈道“有什麼衝我來就好,我師父身體本就不好,不要欺負他老人家了。”
寧沉不置可否。
眼見著流雲宗上下都被徹底驚動,宗內長老們已經接二連三地趕到現場向寧沉出手,整個過程不超過一炷香。
寧沉好久沒有和謝停雲打架了,這點時間也差不多夠他小小地過了一把癮,畢竟謝停雲大早上的又是買早飯又是搭秋千又是跑來找老匹夫認錯,身上的傷也不知道徹底好沒,寧沉也不怎麼舍得真的讓謝停雲在打鬥過程中傷著。
於是寧沉收了武器,如同來時那樣悄然,在鋪天蓋地的攻擊落到他身上之前,痛快地撤了。
雖然沒有逮著道靈真人揍,但是和謝停雲交手了,而且把老匹夫的地方砸的一團糟,也差不多是泄了寧沉心頭之恨。
寧沉本體其實狀態也並非全盛,他如今到了在血池浸泡磨煉魔心的階段,遲遲不進入血池的話,寧沉的狀態也會受到影響。
好在出來之前泡了短暫的一會兒,寧沉現在還沒有什麼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