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南點了點頭,“我跟徐振濤說過了,過幾天可以去青龍崗拍照,青龍寺那邊我給了一千塊,到時候沒什麼人的。”
青龍崗是沙城為數不多的小山,在大平原中有這麼一個小凸起,就顯得很顯眼,不是名山,也成了名山。
再加上曆史上屬於毗陵,古時毗陵寺就在此處,所以後來為了裝點一下城市門麵,青龍崗撿了古毗陵寺的遺址重建,不過重建後卻是以“青龍崗”為名,稱作“青龍寺”。
全部投入六千萬,一期建設六百萬,由姑蘇的宗教單位管理。
地方不大,但風景確實可以,入夏時青龍崗北麵還能有桃花梨花,拍婚紗照的確是絕佳之地。
到了青龍寺,還能拍到長江,氣勢很足。
隻是二十年後再來拍,就不太行了,因為彼時的大橋鎮也是工業強鎮,遍地高樓大廈,廠房更是不計其數。
“真噠去青龍崗”
“你要是願意,去鬆江、京城、邏些都可以,或者香山澳賭城看個稀奇也行。”
“不了不了,就青龍崗好了。”
整個人掛在張浩南身上,趙飛燕有些動情,撅著嘴唇搞怪也似地親了兩下,然後嗤嗤嗤地傻笑起來。
“做飯呢。”
“我裡麵什麼都沒穿哦”
咬著嘴唇,趙飛燕媚眼忽閃,什麼都說了,又有關鍵的沒說。
“我關一下火。”
噠。
趙飛燕自己伸手就將煤氣灶關了,然後看了看窗外,一臉刺激地突然轉過身,將睡裙往腰上一提
過了一會兒,灶台重新開火,鍋裡的粥半稠不稠,一半結塊一半湯,隻能用湯勺搗碎了結塊的才能重新攪合開。
換好衣服的趙飛燕吃完早飯,張浩南就送她去了學校,在學校,趙飛燕聽一些家在叉港鎮的同學說起了一樁熱鬨新聞。
“真的,我們那裡遊戲廳的老板,被人打斷了手腳,嘴被纏上了膠帶,扔到了大馬路上,夜裡有人聽到了叫聲,他才被看見,然後送到了叉港醫院”
“哇,這麼刺激”
“早上來了很多人,還有警察,都在說熱鬨。”
“是入室搶劫嗎”
“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他是我們那裡的混混頭子”
咦
趙飛燕本來隻是聽個熱鬨,可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而在叉港中學,原“叉港青龍幫”的“少幫主”,今天很安靜,連校服都穿得整整齊齊,而不是歪斜成一團麻花。
至於張浩偉,更是認認真真地坐在了教室中,翻開了嶄新無比教科書的第一頁。
他腫脹的雙眼、臉頰,還有嘶啞的聲音,都是他備受折磨的痕跡。
與此同時,叉港百樂遊戲廳中,真正的老板叼著煙對一群小混混說道“這半年的銅板費該結一結了吧”
“丁老板,你開玩笑吧”
“我們也要收錢”
“丁老板,你以後還要不要人照看場地”
丁老板冷笑一聲“嚴大頭手腳被打斷,伱們不去看他,還來我這裡”
“”
“”
混混頭子外號“嚴大頭”,真正的收入其實是菜市場的豬下水壟斷,遊戲廳等娛樂場所的“保護費”,其實隻能說是毛毛雨。
重生前他是搶奪罪被判了十一年,數額特彆巨大,情節特彆嚴重,因為他搶奪的人叫張直盛,叉港毛紡廠會計,帶著四十萬工資和公章。
很文明的操作,嚴大頭向文明低頭,倒也很符合時代的發展旋律。
但張浩南並不喜歡。
他更喜歡抓黃鱔,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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