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予晗笑了聲,“你說哪個家啊找我有什麼事嗎”
楚若遊直說“卓暉找我了。”
靜了一會,任予晗也沒精力遮掩,說在酒店,不想回家讓她媽媽擔心。
“你還好吧”
“很好,一個人很放鬆。”
楚若遊相對放心,任予晗處理事情總比她更有條理。
“那你照顧好自己,休息完跟卓暉好好溝通,有事給我打電話。”
任予晗聽了這話問她“若遊,你今晚有時間嗎,能不能來陪陪我”
吵架的時候讓人去陪,不像任予晗的性格,她是那種遇到事情不願意讓人看到她脆弱的人。
“今晚”這個詞又過於敏感,雖然好朋友在這種時候是該去,但楚若遊想,她們萬萬不能到那個程度。
她知道原因,任予晗也知道。
“我剛從外麵回來,已經到家了。明天除夕,家裡還有很多事沒做,晚上沒辦法過去了。”
“我跟阿姨說一聲就行了。”
楚若遊停了下,“予晗姐”
任予晗笑起來“好了,不為難你,知道你走不開,我這裡沒什麼事。”
“明早我去接你你回娘家也好,回卓暉那裡也好,總不能在酒店過年。”
“我開車了。”
任予晗輕聲說“你如果有空就打個車來,我想跟你聊聊。”
楚若遊對他們夫妻的隱私沒興趣,兩口子吵架這種事,很難分對錯,她做不了判官。
站在朋友角度,她不希望任予晗一個人,還是願意聽她說說話。隻是晚上不行。
“明早我再聯係你。調節好心情,彆做傻事。”楚若遊交代。
“我會做什麼傻事”任予晗笑。
楚若遊也笑了聲“是,予晗姐一向冷靜。”
“也不是,結婚就挺不冷靜的。”
她抱怨完,想是覺得沒意思,匆匆說“你忙吧,我先掛了。明天見。”
楚若遊凝思片刻,下車上樓。
到家忙著大掃除,雖然請了人提前清潔過,仍有些地方需要再收拾收拾。
忙完以後,她發消息跟雲洄之說予晗跟卓暉吵架,住酒店去了,明早我去看看她,批準嗎
雲洄之批準這個詞用得不好,我隻要知情權,可不是控製權。
於是楚若遊把上句話撤回,重新編輯,刪掉“批準嗎”二個字,又發過去。
雲洄之1。]
楚若遊0。
雲洄之[]
晚上剛吃完飯,卓暉的電話又打過。
這次有點急了,說還是聯係不上人。來任予晗娘家了,結果人也不在。
問她知不知道任予晗在哪
楚若遊坦白“知道,但不知道能不能告訴你。”
“你肯定告訴我啊,她要出什麼事怎麼辦”卓暉急說。
“我問一聲,她如果願意,我再告訴你。”
“你問了她肯定不願意了,你直接發給我,我是她老公,你還怕我把她怎麼著啊。我都擔心死了,本來不想告訴她媽,還是被她媽猜出來了,也在著急呢。”
“我沒有這個權利直接告訴你,要考慮她的想法,跟你是誰沒關係。你們的事情,我不想參與。”
卓暉見她油鹽不進“楚若遊,你怎麼這麼冷漠”
“我有義務對你熱情嗎”
楚若遊問完掛了電話。
但還是儘責地發消息問了任予晗一句。
任予晗很快回複我來解決,你不要再管了,他打電話你彆接。
楚若遊接電話時表情冷峻,被她媽注意點,將內容聽去幾句,問她什麼事情。
她含糊地回“朋友的事。”
“誰啊,你那個同事還是予晗”
辛瑜精準定位,楚若遊沉默了下。
想說自己不止這兩個朋友,但似乎也沒說服力,畢竟跟彆人都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隻這兩個人不太一樣。
瞞也瞞不住,說不定過會予晗姐的媽媽就打電話來傾訴了。
她簡單說“予晗姐。夫妻倆拌嘴了幾句,卓暉哄不好,讓我幫忙,我沒答應。”
辛瑜一聽就著急“你勸勸也行,這大過年的。”
楚若遊問“萬一是原則問題呢,我也去勸嗎”
“不管什麼問題,肯定要先過完年再說。而且自古勸和不勸離,你作為朋友肯定要往好了勸啊。”
“我不這麼覺得,自古的事未必就是對的。”
她見她媽媽沉默,很是不解的樣子,“您也想說我冷漠嗎”
“人家對我們家的事都很上心。”
辛瑜提醒了句。
“我也沒有不管予晗姐,但畢竟我是外人,這種事我不想亂介入。”
楚若遊有一套自己做事準則,並不經常妥協。
辛瑜卻在她異常冷淡的態度裡試探了句“你是不是挺討厭卓暉”
楚若遊平靜地說“不是。”
辛瑜將自己發散的思維收了收,跟她說“那你也彆勸分,聽到沒,不然人家和好了還怨你。”
“知道。”
回到房間,雲洄之的語音消息發來,跟她說了幾句撒嬌的話,楚若遊聽到她聲音才心定。
剛才媽媽的老舊觀念讓人無奈,想到洄之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她的父母也並非很支持她走這條路,她也頂了許多壓力。
楚若遊打開今天拍下的照片牆又看一遍,心裡覺得值得,無論有多少坎坷,她都會堅定地陪正確的人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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