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去那裡看看。
其實他對對方的毀滅沒什麼實感,據說中原中也的異能直接掀翻了一切,什麼都不剩了。
等到了實地,他才發現所謂的“掀翻”有多恐怖。
簡直像被一顆導彈轟炸了。沉重的金屬支架也被扭曲成奇怪的形狀,從圓心往外傾倒,破碎的布條掛在上麵。若是勢力健全,就會看見各種五顏六色的布條,那是光鮮亮麗的馬戲團最後的留存。
水島川宴來的晚了幾天,廢墟已經被清理過一次,最快的是打掃戰場的afia成員,未被破壞的昂貴物品幾乎都被他們收斂了。而後就是政府派來的調查人員,又是收走了一些證物,尤其是那些破碎的人偶,他們隻能依靠這些人偶來判定以往的失蹤案了。
最後才是被嚇得不敢冒頭的路人,這幾日也是零零散散地拖走了一些可回收的廢品。幾番過去,現在隻剩下那些實在沒用的碎布和大型金屬框架,隻等專門處理這些的人過來收拾dashdash亦或者就這樣留著,多年後又是像擂缽街那樣,被人利用起來。
水島川宴就走在廢墟裡。
他之前覺得陰森詭異的地方,現在隻有呼喝的夜風,還挺清爽的。一眼掃過去也沒有瞅見活著的東西,他現在的眼睛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發現活體的靈魂。
聽說afia原來是想活捉克裡斯的,然而因為異能暴走的緣故,雙方都上了強度,最後留下的就是滿地灰塵,天知道那個把自己也改造成人偶的家夥被重力碾碎成了什麼。
高興嗎
什麼77”水島川宴茫然了兩秒,反應過來,“你是說,克裡斯死了,我高興嗎”
是。
“沒太多感覺。”
“我還覺得有些可惜呢。”水島川宴隨手扒拉開一些木頭,“下個月不是要進行遊戲內測嗎這種人應該算是遊戲內的小boss或者大boss吧,就這樣死了,是不是有點太可惜”
“還是說,你們決定把這個boss刪掉”
係統心想有點糟糕,因為它的話,水島川宴一直把這兒當做是遊戲世界,事情也都是以工作為目的。有的人玩遊戲很容易帶入,會對nc們真情實感,愛恨情仇,它先前以為水島川宴是這種人。
結果其實是壓根不帶入的那種他還沒有意識到這些人都不是nc,卻以對待nc的心態應付他們,友好的就儘可能幫幫忙,不友好的也不怎麼生氣畢竟是nc嘛,他雖然不喜歡,但遊戲裡說不定有用。
它要是繼續給水島川宴畫大餅,說完成任務就能回家,這人大概就會一直覺得這裡是個普通的遊戲世界。
要是突然說這餅不畫了,恐怕更加麻煩。
“咦”水島川宴探頭,“我好像看見了什麼東西。”
那是一道微弱的光,壓在廢墟的底下,他第一反應是可憐的被禍害的路人,被壓在下麵了。於是靠近過去,伸手搬開上麵的東西。
搬了一會兒,
他蹲下去。
這確實是個人形的光芒,隻不過非常黯淡,還少了一條腿,水島川宴伸出手想試試看他的體溫心跳,結果一碰到就條件反射式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是人偶。”他雞皮疙瘩起來了,“和那天來抓我的人偶觸感一模一樣。”
“它它怎麼還沒有死。”水島川宴不明白,“克裡斯不是已經死了嗎那些被他轉化的人偶應該也已經死透了。”
他警惕至極地站了幾秒。
沒有反應。
“係統,他是克裡斯嗎”
係統回答這是一個黑發的人偶,少了一條腿。
“那就不是克裡斯了”水島川宴至少記得係統說過克裡斯是金發,他放鬆下來,“或許是其他的受害者。”
這可不一定。
水島川宴又倏地緊張起來“係統你每次都說話說一半,嚇我。”
出於未知原因他的異能暴走了。
“我知道。”
異能暴走並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事。大部分人的異能並沒有達到這樣的強度,通常是極度危險的異能和缺乏操控能力的主人結合導致的暴走。而克裡斯已經運用自己的異能力數年,本質上他的異能沒有那麼強大,按理來說很難觸發暴走。
“啊這樣都不算強大他可以操控很多人偶誒”
大部分時候他隻能通過出其不意的偷襲來增加受害者,玩弄受害者的心理。
“就不能是他覺得自己快被中原殺死了,所以爆種嗎”水島川宴撓了撓頭,從邊上拔了一根空心鋼管,“你知道的,遊戲boss都有二階段。”
或許如此。係統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水島川宴正在拿著鋼管戳戳。
他戳來戳去,幾乎把人偶翻了過來。
灰蒙蒙的視野裡,除了這團很暗的靈魂,他忽然看見了一隻巴掌大的蜘蛛。它的肚子癟了,八條腿也斷了兩條,蜷縮在人偶的下方,人偶被翻起來的時候,它才驚覺不對勁,又重新爬到人偶的脖子上。
“好大一隻蜘蛛啊”
什麼蜘蛛係統卻發來了疑問。
“就是前麵啊,人偶身上,巴掌大的一隻蜘蛛,長得很可怕,有點像我之前做噩夢時的恐怖印象。係統你沒看見嗎”
水島川宴走近了兩步,指著蜘蛛的位置。
結果那蜘蛛抬起前腿,似乎是看了他一眼,然後飛速爬到了人偶下方,仿佛怕極了水島川宴。
那裡沒有蜘蛛。係統更加覺得不對勁,說說你的噩夢。
“想不起來了”水島川宴敲了一下眉心,“好像可能是被很大的蜘蛛追,然後我很害怕,胡亂錘了一下。隻記得蜘蛛肚子吐了很多的絲,被那些絲線纏上我就死定了。”
係統有了一個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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