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島川宴覺得有些尷尬,這完全是因為他並不知道該如何兜售他的玄學服務,瞎扯也扯不出什麼東西,亂說話還容易被人拆穿是騙子。
對麵好像也不熱情,也許客戶也是i人。
“我在網上預約過。”
最後還是鬆田陣平開口了,“想請您幫忙算算我那位朋友能否痊愈。”
水島川宴點頭,裝模作樣的“需要一些貼身的東西。”
“在那之前,我想請您先算算朋友在哪。”
水島川宴
“你不知道他在哪”
“我不知道。”其實也算是鬆田臨時想問的,來都來了,不如真的問一下,反正他已經決定好要用詐騙的名義把對方舉報了。
水島川宴隻覺得做生意真麻煩。他本來就有點困,說話拖長了音節,就有點漫不經心的意思“我這邊做生意,可不是免費。”
“要多少錢”
“不要錢。”他隨意地翹了翹唇角,略有些疲憊,“我幫你辦一件事,你也需要幫我辦一件事。當然了,不會要求你自殺,也不會要求你做一些無底線的事。至於什麼時候需要你,這就不一定了,也許我一輩子都不會來找你討債。”
看見鬆田陣平有點猶豫,他就趁熱打鐵地勸退“要是不同意,現在就可以走。”
鬆田陣平“可以。”
“”水島川宴心想這不是逼他用debuff嘛
他硬著頭皮把一張牛皮紙遞過去,那是沒什麼效力但很唬人的契約,需要簽名和畫押“請注意,簽假名,契約依然有效。順便,請您在邊上的白紙上寫下您要找的人的信息,越詳細越好,寫的同時要默默想著對方。”
他已經站起來,在後邊的櫃子裡扒拉著什麼東西。
鬆田陣平寫完後就將那兩張紙給反扣在了桌上。
水島川宴無精打采的,也沒看見上麵的信息,拿起紙片,有字的那麵朝下,輕輕放在了他剛拿來的黃銅水盆中。又在上麵放了根黃銅指針。
他裝模左右地往水盆裡滴自己也不認得的液體油,其實早就已經想起了係統的聲音。
成功率檢定中判定成功。
隨機debuff選取中
“你要找的人就在”
黃銅指針緩緩旋轉了小半圈,在朝向他的方向微微停頓,然後繼續旋轉,指向了他隔壁的休息室。
“這個方向。”
水島川宴頓了頓,心裡已經開始後悔自己沒有提前看一眼那張紙,此刻水浸潤了紙張,墨水開始融化,而那些墨跡遇到他滴進去的溶液,形成了歪歪扭扭的字跡。
“”
“三米”水島川宴沒開口,但鬆田陣平已經念出來了。事實上,他已經站起來了。
“你要做什麼”水島川宴雖然還沒想明白,但也跟著站起來,緊張地要死,“或者說,你是誰”
他後悔地想要咚咚撞大牆哪有人算命算到自己頭上的。該不會是那種假裝是朋友其實是仇人的家夥,聽說了他倒黴的機會來尋仇吧。他穿越過來前的身份的雇傭兵,沒準真的有很多仇人。
他的腦子飛速轉起來,一邊衝過去拉住人,一邊思考這個令人眼熟的靈魂誰
。
或許是因為他的阻撓,顯得心虛,鬆田更加確信隔壁屋有著什麼他本來是打死都不相信算命的。
稍稍不耐煩之下,他反手用了擒拿,用了八九分的力氣。
結果對麵這個柔柔弱弱的占卜師居然格擋住了。
水島川宴也很懵,完全就是下意識地反應,他隻知道下意識擋一擋。
眼看這人又要往裡麵走,水島川宴就又攔,兩人這麼互相糾纏了幾分鐘,愣是沒有結果。
“水島川宴在裡麵”
水島川宴一愣。
那就確實是在裡麵了。”看見這表情,鬆田陣平不知作何感想,他真的完全沒信過玄學,然而眼前這個人不僅算得準,還算到了自己頭上,“你和他什麼關係”
“你和他又是什麼關係等等”較力的時候雙方都用了勁兒,鬆田沒能維持住聲線的改變,水島川宴耳朵特彆靈,頓時恍然大悟,“你是鬆田。早說嘛”
他想鬆手,結果對麵仍舊維持著僵持的動作“你怎麼知道我”
“阿宴告訴我的。”
“阿宴”
“是啊,阿宴。”水島川宴抬頭,絲滑且自然,絲毫無挑釁之意,“有什麼問題嗎”
鬆田陣平一字一句“問、題、可、大、了”
他可是記得水島川宴男友有多人渣的
而且自從進來這家店,他就感覺不對勁,一開始覺得是因為裝修詭異,做了一會兒之後反而越來越不舒服了。鬆田陣平確定這種不舒服不是精神上的錯覺,他現在確實在莫名的燥熱和心焦。他質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什麼什麼”水島川宴貨真價實地迷茫。
鬆田也說不上來哪兒不對勁,他隻覺得自己非常想進到裡屋,想確認水島川宴是不是在裡麵,甚至想到水島川宴都不對勁,腦海裡蹦出來的,是在迷宮裡他失控咬了自己的畫麵。
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他不應該這麼不冷靜的。
而水島川宴慢一拍想起來了一點東西,看著鬆田的異常想起了太宰治當初的異常,很猶豫地說“你中毒了。”
“什麼毒”鬆田陣平瞳孔地震,更加覺得眼前這人不是好人。
“就是那種毒。”水島川宴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描述,“和阿宴有關。”
“”鬆田沉默半響。
“我不會屈從的”
“”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