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會兒才察覺到不對勁。
他也算有兩雙眼睛的人,一雙徹底瞎了,一雙是高度近視的夜視眼,隻有輪廓沒有細節。加上剛剛被水流的感覺給覆蓋了,他竟是沒發現自己身體有反應騎在人偶身上的時候就一直就這麼挺著。
水島川宴迷茫。
難道是他夢遊的時候抱著人偶蹭,不小心蹭到了
他臉頰開始發燙,夢遊本來就很羞恥了,因為自己的身體產生反應是恥上加恥,釘上恥辱柱,尷尬地腳趾扣地扣出三室一廳。可他也拿自己沒辦法,拿著浴巾凝滯半響,終究還是得先把身上的水珠擦乾,以防感冒。
人偶也站起來,同步開始擦拭水珠。
人偶那邊都擦乾淨了,他還在用他的漿糊腦子指揮胳膊擦水。
“啊啊啊啊”水島川宴發出無意義的羞恥叫聲。
解決不了dashdash
明明現在都沒受到觸碰和刺激了,但是,解決不了dashdash
死了,我已經死掉了。”他雙眼失去光彩,“太好了,係統不在,係統在的話,我的人生想必就這樣結束了吧。好丟人,一個人怎麼會丟人丟到這種份上,去找太宰君借條繩子,把我掛在房梁上吧。”
“說不定這隻是debuff的緣故。”人偶的那一半腦子是清醒的,“還是先把水擦乾吧,說不定等一會兒就好了。咱現在上吊,死了也是這副模樣。”
人偶接過浴巾,幫忙擦後背的水珠。
擦過腰、臀、大腿。
擦過大腿。
擦過大腿。
他微微迷茫,一直有新的水液滑落,擦了兩三次了都還沒擦乾淨,可是他分明是從上到下擦的,頭發也沒泡水,不應該會這樣。
難道
他抬頭。
水島川宴的大腦已經過載了,羞到發抖。
生無可戀。
“我討厭和oga類似的東西。”他卷著被子窩在床上。被子是新換的,先前的那一床因為他出汗過多,潮了,“我討厭水球體質。”
也許這一床被子也保不住。
清醒的那一半腦子,也就是人偶,雖然也覺得穿著褲子黏黏糊糊的,實際上卻沒有任何的異樣。他不會有反應,不會分泌液體,切開來流淌的都是潤滑油,沒有血。所以清醒的這部分還在思考對策“也許有辦法暫時緩解,得治一治。”
本體“搞不定,之前都沒事,剛才一治就變成這樣了,早知道就不應該治,至少不能自己來。”
人偶“正所謂不治不知道,一治嚇一跳,現在我們知道症狀了。”
本體“挺好的,挺好的,困在這兒兩個月,我學會了自己和自己吵架。”
“”
正自閉著,門口的風鈴又響了。
水島川宴登時把自己埋進床。
來的人依然是太宰治。這會兒水島川宴也發現了,這兩日他來得有些過於頻繁,不像是平常那種無事可做過來打發時間。也許太宰治過來有彆的意圖,可惜他現在顧不上自己,邁出門就是社死。
“有人在嗎”他敲了敲裡屋的門。
開門的是星川“什麼事”
“森先生找你。”太宰治的視線跨過星川的肩膀,往裡麵探,但這個視角看不見床,“阿宴睡了一天一夜他真應該出去走走。”
“他病了。”
“這樣嗎”太宰治忽得吸了吸鼻子,一偏頭,猛地打了個噴嚏,“屋裡好濃的香味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用香水了。”
麵前的黑發青年一愣“香味”
不管是人偶還是本體,都沒有聞到任何的氣味,更不要說像太宰治表現出來的、如此濃鬱的味道。
“太宰君,你沒吃什麼奇怪的菌子吧,也彆弄什麼惡作劇了,阿宴病得厲害,最近不能近距離接觸。”他擠出來,反手關了身後的門,“森鷗外找我什麼事”
“明明有很濃的香氣。”那是說不上來的味道,乍一聞是甜膩的,讓人想起樹上熟透掐開溢著汁水的杏子、枝頭成團盛開擠在一起的薔薇花,軟軟爛爛,但不討厭,反倒是一聞就使人起了食欲,舌根發乾,末尾還有點植物的青澀感,“你身上也有。”
太宰治又猛吸幾口。
“說真的,走進來我還以為你終於開始煉魔藥了。”
他說著,倏然沉默,臉色僵住。
“”
“那個。”他後退了半步,“星川,我能問問,你們在煉什麼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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