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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璋用最快的速度下到半山腰,攔住上山的旅賁軍怎麼回事
“魏七郎君,我們被伏擊了,”旅賁軍的隨隊醫工指著傷員,“他們傷得太厲害,我實在救不了,隻能再上飛來醫館。
“可是上山路難行,隻怕等到醫館大門外,弟兄們都不行了。”
魏璋向後一看,頓時皺緊眉頭“立刻改道,跟我來”“可是,魏七郎君,這條已經是上飛來醫館最快的路了。”隨隊醫工急得大吼。
那是你沒見過更快”魏璋一扯腰間的麻繩,跑到剛才的落地點,抬頭吹出哨音,“崔家軍,有重傷員,放抬架下來
正在樹乾上瘋狂尋找魏璋的崔家軍士,忽然聽到哨音從下方傳來,才發現魏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降到梯索的儘頭,個個目瞪口呆,他是怎麼做到的
可上下落差實在有些大,附近的電鋸響個不停,崔家軍能聽到魏璋的喊聲,卻聽不分明,直到他們看見了被抬著的重傷員,總算明白了魏璋的意思。
因為各部分都非常牢固,試用時也非常安全,但試用的是崔家軍士,個個身手敏捷,抬架還沒試用過,更彆說綁著重病人的抬架。
所以,崔家軍士有些猶豫,讓電鋸暫停,攏著嘴喊“抬架還沒試過,不確定是不是安全”
魏璋儘可能向上攀,邊爬邊喊沒時間了,再等人就死了
崔家軍士通過短哨傳達消息,並和工匠們商議抬架上下的可行性,最後在鄭院長和金老的首肯之下,把醫院裡的帶束縛的擔架用繩結固定,並把教研室的真實模擬人捆在了擔架上。
就算時間緊迫不等人,也要儘可能保證病人的安全。馬路邊,四輛推車和醫護人員嚴陣以待。
模擬人的體形和重量都和真人差不多,擔架儘量放得平穩,下架過程還算順利,一段又一段地往下落,到崔家軍士再往下就有些晃,越來越晃。
崔家工匠們立刻給載人擔架加了兩股吊索,再往下放的時候就平穩得多,一直降到魏璋和旅賁軍士身旁,都能保持得不錯。
不出所料,魏璋和旅賁軍士們被擔架上的模擬人嚇了一跳,然後果斷把模擬人搬下擔架,按照模擬人身上的紙條,把重傷的旅賁軍士按要求固定在擔架上。
四人傷勢最重的旅賁軍被妥善固定住,魏璋又按要求檢查了一遍“可以了,拉上去”
擔架放下來就不算容易,往上更需要崔家軍士和工匠們的通力合作,拉繩和放繩配合恰當,才能讓擔架儘可能平穩。
於是,崔家軍士、工匠們和醫院木工師傅們,開始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默契大考驗,關鍵就是喊號子一、二、三,拉
“一、二、三拉”
解繩,運到下一個點
綁上,檢查
檢查完畢
“一、二、三,拉”
重傷的軍士就這樣通過一段又一段的上升路徑,以及各段軍士和工匠們的平穩轉移,在十五分鐘內到達了飛來醫館的馬路上。
醫護們用最快的速度把軍士推進搶救大廳。
一小時內,四名重傷員轉移完畢,比旅責軍拚命送上山頂,節約了三個半小時。
魏璋雙手叉腰和模擬人兩兩相望,然後用拉索把模擬人運上去,自己最後上到最初離開的位置。忙活了許多的崔家軍士看著忽然出現的魏璋,累得連驚嚇都沒了魏七郎君,好身手
魏璋又攀到崔家工匠和醫院木工師傅那一層,呼哧帶喘地建議“我們應該把梯索一直延伸到山腳下,這運送速度比騎馬上山更快,能節約一個半時辰的腳程。
崔家工匠和木工師傅們比劃著一合計,這個建議值得施行,畢竟搶救重傷員需要爭分奪秒,五分鐘都可能逆轉病人的生死和愈後,更彆提足足一個半時辰了
擼起袖子就是乾
傍晚時分,夕陽把飛來峰映成不同的紅色,升降梯索已經下垂到半山腰。
施工任務圓滿完成的同時,問題也隨之而來,特製的繩索用光了,不斷下接的電源線也到了儘頭,效能超強的電鋸沒了電,還不如斧頭好使。
崔家軍士和所有的工匠們隻能返回飛來醫館休息,忙活了一整天,個個都累得要散架,好在營養科美食能撫慰所有的疲憊。
魏璋坐在半山腰橫向生長的樹乾上,先仰望再俯瞰,總覺得還能想出什麼法子來,絞儘腦汁了好一會兒,默默回到飛來
醫館。
等魏璋走進留觀一室,麵對魏勤憤怒指控的臉,一屁股坐在陪護床上怎麼了魏勤出奇憤怒七叔,阿耶是讓你來照顧我的吧魏璋想了想,點頭“嗯,是的。”
“那你整天連人影都見不著,算哪門子照顧我”魏勤的憤怒升級。魏璋沉默片刻確切的說,你阿耶當時隻是讓我上飛來峰,見你最後一麵。
“”魏勤生生地被噎到了。
“現在梧桐隨時在你身旁,你要什麼有什麼,而且很快就能吃小龍蝦了,”魏璋心平氣和地分析,有我沒我都一樣。
魏勤一時無語,無從反駁可是
魏璋的臉色忽然就黯淡“因為飛來醫館對你有救命之恩,所以金老不管提什麼要求,你七叔我都不能拒絕。所以,我現在成了譯語人。
“每日要為醫仙們講授大郢語,被金老拉著一起編寫教材,為病人傳話,還承諾他們隨時可以來找七叔我也付出良多,你不能耍小孩子脾氣。
“還有,現在正在建升降梯索,夜晚查探,白天建造,七叔我和工匠一起腰上綁了繩索就爬上爬下,午食都是在樹上吃的,現在還剩半條命,滿意了
魏勤的憤怒徹底熄火,有些擔心“七叔”魏璋剛躺下就睜不開眼睛,連食堂都不太想去。
魏勤走下床看著魏璋,剛才還說著話的人就這麼睡了,用力搖了搖他的胳膊七叔醒醒。魏璋一動不動。
出去給魏璋洗衣服的梧桐捧著塑料盆進來,興高采烈地說“這盆既結實又輕巧,可太好用了今日女醫仙給一塊皂,可太好洗了
魏勤是不打折扣的世家公子,對盆和皂的好用完全沒有概念。
萬萬沒想到,魏璋突然起身,眼神迷離卻很大聲地問“什麼盆什麼皂”魏勤被嚇得差點蹦起來七叔
梧桐抱緊了塑料盆和皂盒,直接蹦起來,魏七郎君實在太嚇人了。魏璋又躺回去了。
魏勤和梧桐互看一眼,欲哭無淚。
可就在這時,鄭院長和金老來到留觀一室3
4魏七郎君在麼
“在,”魏璋起身,精神抖擻,臉上有笑意,“有什麼用得著魏某的地方,儘管說。”
魏勤和梧桐捂臉,這不是他們認識的魏七郎君,太可怕了。
金老有些猶豫,總感覺逮著一頭羊使勁薅毛“魏七郎君,旅賁軍的四名傷員需要立刻手術,隊正和隊副都不在,不知該找誰簽字。
“我簽,”魏璋不假思索地回答,說完拿過金老膝蓋上的手術同意書,連簽四張紙,“診金不用擔心,太子殿下上山後一起結算。
鄭院長,金老,飛來醫館是他們最後的希望,治好治壞我們都認,絕無怨言。鄭院長拿出對講機“麻醉科,通知手術。”說完就匆匆離開。金老向魏璋微笑,眼神裡滿是欣賞,原地轉動輪椅,向電梯移動。魏勤示意梧桐把留觀室的門關上,壓低嗓音“七叔,你怎麼敢代替旅賁軍簽字的”
魏璋伸手一彈魏勤腦門,聽到脆響,心情大好“剛才是金老答的字,你看錯了,早點睡。”“你”魏勤氣得快冒煙了,睜眼說瞎話也該有個限度,”哎,七叔,你怎麼又出去了魏璋頭也沒回地離開,仿佛魏勤根本沒說話。
魏勤氣得傷口疼,下意識護住傷口區域,腦海裡浮出前所未有的念頭,閒散魏七郎君會不會是個幌子可是,為什麼要這樣自汙
魏璋衝進電梯,直奔搶救大廳。
搶救大廳裡,中醫科安主任拿著崔盛最新的血生化和血常規結果,對著金老說“支持療法起效了,按現在的恢複速度,下周就開始保肝保腎的治療。”
崔盛聽到後,臉上立刻有了笑容。
崔五娘聽了一半,聽完金老的轉述,長舒一口氣太好了,多謝大醫仙魏璋衝進來,拉著崔五娘的袖子有要緊事
任何一個孩子,看到自己阿娘被男子拽走,尤其是該男子的名聲還不太好,都會有下意識的保護欲,秦盛也不例外“魏七郎君,你做什麼”
魏璋邊走邊解釋“十萬火急的機要大事”
崔五娘回頭盛兒,阿娘去去就來。
這幾日相處下來,崔五娘和崔家軍都對魏璋有了全新的認識,
尤其是鄭院長和金老,明顯對他有更多的倚重。
所以,魏璋的十萬火急一定是大事
急診大樓外,魏璋開門見山崔五娘,崔將軍在國都城還有沒有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