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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地主肯給徐曉海再略微降一點批發價,他跟錢又沒仇,肯定是會進廣東回來的貨的。
不過,哪怕是雇了退伍兵拿著槍跟車,也不是說就萬無一失了。
這樣隻是保險係數大了不少,但萬一對方人多錢多呢。
罷了,現在還沒有拆夥,先不去想那些。
程瀾合上賬冊,“岩姐,你和姐夫、小乾在成都待習慣了吧”
程岩笑著點頭,“習慣了,好日子誰還不會過啊”
她嫁人之後就和婆婆、小姑子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如今彆提多自在了。
農村養老他們按規矩來就是了。
如今吃飯不用花錢,住宿一天其實隻花一毛錢。
兩口子的一百多除了兒子的學費、建校費,還有便有的置裝費都可以攢起來。
這日子彆提多美了
借程昕的錢,她一個月就能還上。
程瀾笑笑,“習慣就好。”
她指指自己拿回來的可樂,“這是可樂飲料,回頭問問小乾和杳杳喝不喝得慣。喝得慣就讓他們分著喝了吧。”
杳杳雖然去了北京開眼界,但她沒買過克扣給她喝。
要外彙券啊
她自己連友誼商店都不會輕易去逛的。
程岩之前就想問了,黑乎乎藥汁子一樣的是啥東西。
還用這麼好的瓶子裝著,感覺比樓下賣的汽水還高檔。
“這個可比汽水貴多了。你一會兒倒出來給他們嘗嘗,自己也嘗嘗好了。好,我去上學了”
程瀾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看了看牆上掛的營業執照。法人是程昕。
就萬一有啥事,被傳喚的是昕姐。但程瀾一毛錢的好處都沒有給她。
程瀾知道昕姐一直對自己很感激,就算沒掛在嘴邊上。
所以,她也沒跟昕姐客氣。
至於說這兩年趁她未成年侵占她的財產,那更加不可能。
一來是昕姐的人品她還是信得過的。
二來她如果乾這事,拿到的也隻是個公司的空架子。
以後再不可能在批發市場立足了,得不償失。
不知道這次的風月片事件最後是會怎樣落幕。不過對她生意的影響應該會慢慢消除了。
朱涵給的回饋,當天生意便有所回升了,然後慢慢的原本的老顧客又都回來了。
都看一樣的錄像,乾嘛去裡頭大家夥擠得跟板鴨一樣呢
另外,夏啟東讓人找彭虎談過禁播風月片的事。
但彭虎說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大家互不相乾。
後續程瀾就沒再過問了。夏啟東如今還有點嫩,彆說彆人,就是在批發市場他都沒有足夠的威嚴。
不過,要怎麼立威那是他的事。
她不用卷入後續,這就很好了。
她下午放學回家之後,把事情對大伯母說了說。
批發市場也是大伯的管轄範圍。隻不過因為有夏老板在,他沒有直接管過什麼,隻負責代表軍區收租就好。
但大概的動向還是應該有數的。
這才幾天,估計風聲還沒有傳到他的耳朵裡。
畢竟他的事情很多,批發市場幾個門麵之間的變化不會那麼早就驚動他。
大伯母聽完整個人愣了一會兒。
“嗯,你考慮得很深遠。這個決不能一下子就放開了,衝擊力太大”
四個月前的一個臉頰吻都衝擊了整個影壇。
那什麼金瓶雙豔之類的片子肯定不能這會兒播。
她也不是保守、守舊的人。但確實不能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如今的生物教材,生理衛生課連男女生初潮都沒印上去呢。
她沒想到程瀾居然能想到犯罪率上升上頭去。
不過,如今的男女生活作風問題確實是比前兩年多了不少。
“是,所以我跟夏公子去溝通,他也很快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名聲這個東西非常重要的。涉h的名聲可真不是普通人能背得動的。
閆淑芬點點頭,又皺眉,“不過,這麼大的事你事前竟然一點沒說。而且你一個小姑娘去跟一個男的溝通這種事”
“一個外人,我隻當他是生意場上相關的人而已。既然要做生意,就不能事事回避。”
閆淑芬道:“這改革開放,確實是什麼思潮都湧入了。挺考驗人的”
沒有人能夠免俗
她也因為個體戶跟自己的收入差距巨大受了很大刺激啊。好不容易才調整好心態的。
不過,當個體戶確實是不容易。
說到這個程瀾也深有感觸,“我感受倒不是太深。不過舒姐去進貨,有時候彆說臥鋪票,連坐票都買不到。她就蜷縮在那種三人座椅下躺兩天一路躺回來的。那個空間根本沒法動彈,看到的都是彆人的腳。聞到的味道也不大好。據她說還得上車的時候跑快點才能占到位置,去打掃了把自己的尼龍口袋鋪上。所以,雖然我不太喜歡她有些唯利是圖的那一麵,還是挺佩服她的。”
當時舒姐一味的要逼自己在夏公子的生日arty上替她展示新衣服,程瀾本來是想翻臉的。
如果她沒有靠山,不是自己這麼能掙錢,而隻是靠著舒姐的模特兒工作糊口的話,肯定隻能妥協被她逼迫前去。
至於她會遭遇什麼,舒姐並不太在意。舒姐自己甚至都可能吃過一些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