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要麵對很多選擇,一些人有選擇困難,那會讓他們開始糾結。
這很正常。
不用擔心,在身體行動之前,思想的糾結和爭吵就會統一目標,他們不會像一般人那樣猶豫那麼久。
那沒有必要。
三月彌生不可置否地想起日記本上的那句話“我們共享喜悅和疼痛”。
原來是共享大腦的共享嗎
三月彌生想要笑,或者說他已經在笑了,他像一個瘋子,但是蘇打酒沒有笑。
蘇打酒的視角是正常的,沒有奇奇怪怪的建築和生物,也沒有糾纏在一起的人體組織,更沒有什麼會活動的屍體,除了視野邊界的一小行黑字。
16:05:33
檢測三月狀態瘋狂。
除開這個,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正常人。
三月彌生想要鼓掌,但是他突然發現自己沒有手。
嗯,他沒有這具身體的控製權,主導在蘇打酒那邊。
他現在能做的事情隻是單純地看著,除此之外他什麼都做不了。
不過雖然這個日記格式是一樣的,但是對方的是過去式。三月彌生自己的那個,在出現和畫麵相匹配的既視感之後,文字就會變成紅色。
蘇打酒
或者說應該叫他八月。
八月。
三月彌生想著,他們的關係更加親密,應該像以前那樣稱呼他。
以前
三月彌生知道八月在隱瞞他什麼。
比如他看不到八月的記憶,對方沒有完全對他開放大腦。
這很正常,誰會信任一個神經病不會在自己腦子裡亂來呢
“三月,你瘋了。”蘇打酒在腦子裡陳述道。
三月彌生“”
其實我不一定瘋了,神經病和瘋子還是有區彆的。
“你換代失敗了”蘇打酒問道。
“換代我不知道。不過這個是什麼原理我的大腦在說話哦,這可真是”三月彌生又開始想笑。
“非常好笑。”八月用平白直敘的聲音接上回答,他知道三月彌生想要說什麼。
“你這樣理解也沒有問題,就像鯨一樣用人類聽覺捕捉不到的波長進行溝通,比如大腦在唱歌。”
八月在給三月彌生解釋,而三月彌生正在看著八月把自己昏迷的軀殼綁到椅子上。
“你在做什麼”三月彌生問道。
沒有記憶的他因為信息的不同無法理解這個行為。
“幫你洗刷冤屈啊,殺人警官先生。”
“哦所以不是我殺的”三月彌生試圖讓“靈魂”做出動作。
“不是你,不會是你,不能是你。”八月像是在和他強調什麼,某種規則。
“蘇打酒,你在做什麼”諸伏景光看著蘇打酒的動作感覺不能再沉默下去。
無法聽見兩邊交流的諸伏景光隻感受到了壓抑的沉默,他是個正常人,所以聽不見兩個大腦在唱歌。
隻能依據常識判斷的諸伏景光感覺到蘇打酒和以往相比較的異常,蘇打酒向來不會在他麵前沉默這麼久。
諸伏景光不會知道蘇打酒是和那個昏迷家夥的大腦在聊天,他們兩個才是一夥的。
也不能完全這麼肯定,畢竟兩個大腦都知道。如果是有必要的,他們捅對方刀子可以捅得很利索。
“揭露真相。”蘇打酒如此回答著,拉緊了綁住人的繩子。
蘇格蘭“”
“我知道的,三月彌生。我想你們應該認識,對吧諸伏景光先生”
蘇格蘭攥緊了拳頭,感覺手心緊張到出汗。
對方沒有叫他蘇格蘭,而是用了諸伏景光這個稱呼。
“因為蘇格蘭很容易心軟嗯,其實蘇格蘭你要是願意殺掉他,這次信任危機就算過去了。畢竟隻要證明你沒有被那些警察策反就好了。”
殺殺掉誰
三月彌生
當然,當臥底總是會遇到這種事情,如果要與從前的友人、同事對上的時候要如何選擇
他是諸伏景光不是嗎
槍口對準敵人,或者對準自己。
已經準備好射出子彈的槍對準了蘇打酒。
但是他還在猶豫。
蘇打酒是壞人嗎
是。
蘇打酒是敵人嗎
是。
這是對社會而言,這是對公眾而言。
但是蘇打酒交給諸伏景光的信任太多了。
組織裡的派係交錯複雜,向來沒有什麼可以交付後背的同伴這種說法,更彆提蘇格蘭威士忌現在仍舊在被組織懷疑。
雖然說是從被懷疑是臥底到被懷疑是叛徒的進步吧。
換一句話來講,就是他覺得蘇打酒還有救,還沒有壞到骨子裡,所以他想拉對方一把。
“明明是一起交的朋友,結果是三月更受歡迎嗎”蘇打酒沒有回頭,而是在腦子裡腹誹了一番諸伏景光。
“因為我是好人嘛。”三月彌生說道。
諸伏景光會選他的原因很明顯,因為他現在的身份是純白。
這樣想著,三月彌生的思維頓了一下。
為什麼我要說“現在的身份”
“走了,蘇格蘭。”蘇打酒不想理會那個話裡帶著幾分炫耀的腦子,而是招呼諸伏景光離開。
他沒有回頭,以免看到指向他的槍口,那樣他就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
諸伏景光愣了一下,還是放下了槍,他邁開步子,兩三步就到了蘇打酒身邊。
“這家夥怎麼處理”
“處理處理什麼”蘇打酒的聲音透過口罩布料顯得有些沉悶,他打量了一下三月彌生身上的病號服。
“一個神經病的殺人犯。誰會相信他說的話”蘇打酒笑著,話語裡的惡意快要滿溢出來,“狗咬狗不是更有意思嗎”
蘇打酒示意諸伏景光留下那個女人的命,自己則順手把手機塞回三月彌生的口袋裡。
八月木染邀請您加入“相親相愛一家人”。
對方特意用著機器般的語氣說著,聲音在三月彌生腦子裡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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