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得了空,南渡轉過頭望向他,他一動,胸膛就緊貼上了衛泱“我們我們不是都說好了”
他們是說好了,但是衛泱呼吸跟著急促“那師尊為什麼還要收其他的徒弟”
“你是因為這個生氣嗎”衛泱不肯給他,南渡本就挑起的感覺更加令人發瘋,他努力解釋道,“那是眾派的決定師兄自己打理門派已經不易我不能,不能再給他添麻煩嗯”
南渡咬緊牙關,有些難耐催促“你要是不願,就讓我自己”
“不許自己。”衛泱伸手將他的發帶扯了下來,雪白的絲帶將南渡的手腕打了個結,“隻有我能給師尊,隻有我。”
他掰正南渡的臉龐“看著我,師尊,如果你收了下一個徒弟,也會和他訂那樣的合約嗎”
衛泱的衣衫隻褪了一半,木牌在他的胸口處搖晃,與南渡發絲糾纏在一起,南渡垂眸看了看,忽然開口道“我娘隻給我求過一個平安符。”
衛泱眼眶一紅。
他突然開
始凶猛地闖進,像一隻餓瘋了的幼狼,狠狠地咬在南渡的肩頭,齒關滲進皮膚,試圖在另一個人的身上打上烙印,直到南渡的身體開始因為過分的痛楚和愉悅而顫抖,才鬆開了牙齒。
“師尊,”衛泱歎息著將腦袋放在南渡的肩頭,“我們結道侶好不好,然後你在二十生辰那日殺掉我,我來為你證道。”
“你在說什麼”南渡眉眼頓厲,幾乎是立刻嗬斥道,“衛泱,你”
“我開玩笑的。”
南渡話還沒說完,衛泱突然又打斷他,自顧自笑了一下“我開玩笑的師尊,我這麼怕疼。”
“你不要殺我,就算我犯了錯也不可以,”他將手指插進南渡的指縫裡,握緊收攏,“你要是拿月照刺我一劍,我會很難過的。”
“衛泱,”南渡突然叫他的名字,他的聲音還帶著餘韻過後的沙啞,卻是從未有過的嚴肅,“我這輩子,到死,也不可能修無情道。”
衛泱抬起頭來看他“可修為提升最快的,隻有無情道和殺戮道。”
“魔者嗜血腥,道者修無情,”衛泱道,“師尊,曆來飛升者,沒有一個是自在道的,這是天命。”
“我不信天命”
南渡的指尖狠狠地掐進了掌心裡,指骨泛白,衛泱從未在他向來清冷的眼睛裡看到如此濃烈恨意與堅決“我偏要做這第一人,讓三界六道都看著,自在道,也是能飛升的。”
“沈公子。”
謝箏攏好衣服,遮住身上的血腥味,一抬頭,就看到了不遠處剛剛回去的沈之珩“沈公子這是”
“謝公子。”沈之珩衝他拱了拱手,“我剛剛尋衛師弟有些事。”
“衛泱”謝箏臉上突然帶上了笑,“沈公子尋他做什麼”
“噯,彆現在講,”謝箏伸出一根手指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發尾處鈴鐺搖晃,仿若惑人的曲,他笑意盈盈,“沈公子如此愁眉不展,不如我們找個酒肆,慢慢地說。”
“嗯,你們去了不逢山,然後呢”謝箏替沈之珩倒好酒,又撐起下巴,“衛泱身上有黑氣散出”
漸漸有暗香傳來,謝箏的麵容開始變得模糊不清,沈之珩的眼前一會兒出現南渡,一會兒卻又是自己師尊的臉,他們湊近他,異口同聲地問“你看到衛泱驅使魔族亡靈了,對嗎”
“彆著急,”謝箏循循善誘,“看著我,再說一遍。”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議事堂裡,被攔住的南涯匪夷所思地看著眼前的衛泱“你要參加試劍大會”
他橫眉冷豎“前日不是你自己跟你師尊說讓他給你除名的嗎”
衛泱老老實實低頭“是我。”
“但是師伯,”衛泱往前兩步,勸道,“我可是我們天蒼山新弟子裡修為最高的一個,這幾日我與師尊日夜討論,似有所悟,若是到了試劍大會,定能為門派爭一爭魁首也說不定呢。”
天蒼山與浮明山的世仇乃是死穴,南涯看他一眼“阿昭讓你來的”
衛泱立刻點了點頭。
“林師兄”
林鬆睡眼惺忪地打開門,見到衛泱還嚇了一大跳“你怎麼起這麼早”
“來我找我一起去酒樓”林鬆拍拍他的肩,“放心吧,這麼早去肯定有座,搶到包廂也說不定呢,你等我換個”
林鬆一頓,才發現衛泱手裡拎的並不是折扇,而是逐光。
“師兄記得換個輕便點的衣服,等會兒好練劍。”衛泱衝他一笑,“對了,早課上教我們心法的歐陽先生此番跟著一起來了嗎,有幾處疑問,我還想請教他一下。”
林鬆揉了揉眼睛,眨了下,又揉了揉“衛泱”
他發覺自己沒看錯,這才猛地後退一步“你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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