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奸耍滑。”宋可暗地咒罵，她似乎忘了自己就是這麼乾的。
“呀，黃明娟，看看。”身旁，藍冰悄悄提醒她，語氣急切。
黃明娟也是一身白色喪服，點綴著白花，頭發盤起，頸項白皙。腳步挪動，款款有致，宛如驕傲的天鵝。
“看啥了？”藍冰一看宋可撇著嘴，就知道她沒發現，道：“看她額前。”
黃明娟右邊額頭至眉毛處有一道傷痕，很深，幾乎要了她的命。紅豔豔，似乎還有殘存的力量在肆虐。這傷痕在白皙的臉上顯得很突兀，宛如精美的白瓷出現裂縫。還好，幾縷秀發下垂，隱隱擋住。
“破相了？”宋可歎息，一點也高興的意思也沒有。
“沒事，就一點小傷痕，以她的修為，很快就一點痕跡都沒有
了。”藍冰凝視了一下，斷言道。
……
祭祀第二天，不和諧的聲音出現，有普照境修士向三位副盟辭行。
這麼一次戰鬥太殘酷，他們心生恐懼，一次戰死十五個普照境！這次運氣好，逃過一劫，或許下次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所有人都在關注這件事情。
北疆聯盟沒有阻攔，收回信息玉牌，任由他們離開。
前後走了五個修士。
至此，北疆聯盟隻剩下三十一個普照境修士，實力幾乎減半，算是元氣大傷。
所有修士都鬆了一口氣，他們最怕北疆聯盟強行阻攔，不讓他們離開。
北疆聯盟內部，深處樹屋，三位副盟主全部在座。
“我們應該轉移，這裡太危險。那五個修士離開就是證明。”董元茂開口，他身材高大，臉色堅毅，很有感召力。
“我不同意。”董元盛直接反對，“這裡危險，但收益大。這裡隨便一個高級冰獸人所攜帶的靈石都是其它地方的幾倍。”他一張俊臉漲紅，據理力爭，似乎一心為公。
“再打下去，人都走光了，北疆聯盟就散了！”董元茂爭辯。
“能留下來的才是北疆聯盟的骨乾，是他們撐起北疆聯盟。要走的，根本不算核心分子。”董元盛分辯，“再說，我們要儘快弄到足夠的靈石。”
“那也不能以犧牲修士為代價。”董元茂仍然不同意。
兩兄弟各執己見，不肯退讓。
“羅副盟主，你怎麼說？”兩人的目光一下
集中到羅天剛身上。
“兩位副盟主說得都有理。”羅天剛想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我想說，這天下，哪裡不危險？我們普照境修士難道還怕戰鬥嗎？隻要董長老在，我們北疆聯盟就能屹立不倒！”
董元盛大喜，走近一步，拉著羅天剛的手，道：“羅盟主說得太好了，水平就是高，把我的心裡話都說出來了。”
“元盛盟主，你謬讚了。”羅天剛謙虛的搖搖頭。
董元茂則暗歎：北疆聯盟真的有難了。
……
當天晚上，董元盛和黃明娟再次幽會。
董元盛看了一眼黃明娟額前的傷痕，已經接近肉色，開始變淡，但他心裡總是有點彆扭，興致不高。
黃明娟不依，依偎在他身上，撒嬌：“董盟主，你這是嫌棄上了？”
“哪裡。”董元盛否認，“大戰剛結束，聯盟裡事情又多，煩躁。”
“聽說你劇烈反對撤離？”黃明娟忽然問，眼神耐人尋味。
“嗯。是這樣。”董元盛忽地神色一冷，撫在粉背的手忽地頓住。
“你該不會為了那兩姐妹吧？”黃明娟也不怵董元盛。
“你說呢。”董元盛既不承認也不否定，手上繼續在嫩滑的粉背上撫摸起來。
……
繼續休整，五天後，人心穩定，北疆聯盟再次出戰。這次他們潛伏在野外，偷襲路過的高級冰獸人，不再攻城，不再攻打靈石礦。這樣，靈石積累慢點，傷亡卻極大減少。
這是董元茂力爭的結果，
這次羅天剛支持他，董元盛無奈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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