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紛紛調侃白團子是舔貓舔到最後應有儘有。
甚至還有人翻出暑假時的那條表白牆說說,要打賭輸掉的人兌現賭注。
這是發生在這個學期間的事。
而之後的某一日,林穎聰為論文頭禿的時候,忍不住發了條朋友圈
“想當賀老師的貓,吃得比我好,不用寫論文,還沒有畢業煩惱”
下麵的評論都是“1”。
有人用白團子做了給表情包。
自此,在青禾財經大學,每到考試月、畢業季,這個表情包都風靡各個群。
這就是後話了。
回到當下
楊淑雲帶著兩個學妹回到辦公室。
秦昭隻是簡單說了句“抱歉,是我耽誤大家時間了。”
賀明雋沒再多說什麼,繼續了解林穎聰的情況後,就根據他們的問題做了梳理和答疑。
四位同學對賀明雋的第一印象完全被打破了,他們的好感度噌噌往上長。
回到宿舍後,和舍友談起畢設導師,他們都是誇讚和炫耀。
“有賀老師指導畢設,論文查重、畢業答辯一次過那是板上釘釘的事。”
他們是這樣想的。
賀明雋的輕描淡寫、思維清晰、信手拈來,給了他們一種寫畢業論文很簡單的錯覺。
而等寒假期間,他們開始看文獻、找數據、建模、敲鍵盤的時候,就發現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曾經信心滿滿的四人隻想給自己點一首我們不一樣。
大多數師生都是期待假期的到來的。
這些人中必然不包括賀明雋。
隻是,暑假和中秋假他能找借口呆在學校,但過年他卻不能不“回家”。
賀明雋算是最後一批離校的。
校園裡變得很空曠寂靜,白團子那麼聰明的貓自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給它刷牙洗澡的人不見了,它可不能再把喂飯的人弄丟了。
於是白團子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著賀明雋。
賀明雋權衡一下,還是把白團子一起帶走了。
賀教授的家就在臨市,他是開車回去的,把白團子捎回去也不算麻煩。
事實證明,賀明雋做出這個決定是十分明智的。
賀父賀母倒是沒有懷疑他換了個人,隻是覺得他性格更穩重,社交麵變窄了。
但以賀教授的身份住進那個家後,賀明雋的習慣和每日規劃都被打破了。
首先,他幾乎沒有經曆過家庭生活,連“爸”、“媽”這兩個很簡單的稱呼,他一開始都難以叫出口。
這倒沒什麼,喊兩天就習慣了。
他對這兩個稱呼也沒有很在意,就當是在演戲。
一日三餐時間不固定,他還能適應。
可是,被迫浪費時間,做很多無意義的事,讓賀明雋十分難以接受。
每天睡覺前回想這一天做了什麼,都讓他都有點難以入睡。
賀明雋如果沒有什麼事要辦,他就不愛出門閒逛,附近沒有體育館,他鍛煉身體也是用跑步機。
賀母就拽著他說“你一個大男人,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什麼回事走,跟我一塊去買菜去”
買菜可不止是到超市或菜市場選好貨物、付款再返回那麼簡單。
而是
“哎呀,這就是你兒子啊好久不見了,我都快認不出來了。多大了結婚沒”
“這就是我兒子,才過二十九歲生日,他生月小,在大學當教授呢。還沒女朋友,我現在就愁啊,你要是認識合適的姑娘一定幫忙介紹介紹啊。”
一旁像小孩一樣被母親催促“叫張阿姨”的賀明雋“”
明明就在幾個月前,賀母還說他“都三十好幾了”。
從小區的物業保潔,到路邊健身的阿姨,再到菜市場的攤販賀母遇見人就能聊幾到幾十分鐘不等。
每天買個菜一來回就要花費一兩個小時。
賀明雋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溜的白團子。
為什麼耗費的時間沒有隨著天數的增加而遞減呢
因為賀母每天見到的人、聊的話題都不一樣。
嗯,這時候就不得不提一下賀母的工作了,一個光榮的人民教師。
所以她也是放寒假的。
在外麵的時候,賀明雋就是一個工具人,配合著賀母炫娃就可以了。
而一旦在家裡,賀明雋就遭到了全方位的嫌棄。
如果沒有白團子分散賀母的注意力,賀明雋覺得自己一個人是承受不來的。
但即便賀母對白團子愛不釋手,賀明雋也沒有完全逃過。
賀母很會指桑罵槐、陰陽怪氣,比如
“白團子啊,媽媽給你說啊,那是你哥哥。一大把年紀還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帶回家過的男人,不配當爸爸。”
“哎呀,生兒子還不如養隻貓,現在連陪我去逛街都不願意了。”
“我現在也算是網上說的,那什麼貓狗雙全了。”
這時候,賀父就會很配合四處看看,然後問“狗哪來的狗咱家可沒有養狗啊”
賀母指著賀明雋說“喏,那不是那麼大一個單身狗”
在學校,賀明雋就算有點高冷、不喜歡閒聊,學生們會配合,同事也有社交界線。
但現在,他麵對的是這個身份的母親,還是一位非常能言善辯、在家裡掌權的母親。
賀明雋這個假期怎麼這麼漫長什麼時候能開學
被擼又被溜、癱成一張貓餅的白團子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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