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乘坐警車很快來到診所。
作為村子裡唯一一家診所,雖然麵積不大,但是透過玻璃從外麵看過去,整個裝修風格乾淨明亮,完全想象不到內裡包藏如此多的罪惡。
按照山口野吉的說法,他們直接前往休息間。
休息間的裝修風格與外麵差不多,白色係為主,室內環境整理的也很整潔。
屋內隻有一個書架,他們來到書架旁邊,把紙箱打開。
狗卷棘“告訴我們機關位置。”
“在從上數第三排,左邊最厚的那本書。”
上條夏安按照他說的地方摸過去,為了防止有什麼特殊機關,他特地將手套摘了下來。
“對,就是那本書,把它拿下來,書後麵的架子上有一個活板,可以按下去。”
上條夏安湊近看過去,書架是深褐色的,那個所謂的活板實際上是從架子上切割下來的一塊木頭,與周圍的顏色一致,如果不仔細看幾乎發現不了切割痕跡。
他右手手指抵在那塊板子上用力一按,整個活板立刻凹陷進去。
機器轟鳴聲傳來,眾人後退幾步,隻見麵前的書架整體旋轉了90度,留下一個可以一人通行的小門,門後是一條旋轉向下的台階。
樓道內十分昏暗,顯得有些陰森,與診所明亮的裝修風格形成鮮明對比。
上條夏安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把手套摘下來,率先進入。
狗卷棘“明太子小心一些。”
昏暗的樓梯間十分安靜,隻有他們踏在鐵質台階上的金屬碰撞聲。
隨著他們走到樓梯儘頭,空氣中傳來一股難
以言喻的腐臭味,還帶著一絲鮮血的腥氣。
在場幾人包括工藤新一在內,神色一變,審視的目光看向箱子裡的頭顱,麵帶怒意。
他們的身份與屍體常年打交道,這種氣味他們十分熟悉這是肉體腐爛後的氣味。
富江是咒靈,她的屍塊是咒力集合物所以不可能產生這種氣味。那麼剩下就隻有一種可能,在這間地下室裡還有其他人類的屍體。
幾人快走幾步,直接朝屍臭傳來的方向走去。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他們也被麵前這一幕驚到了。
有人曾經研究,紅色可以給人一種直接的視覺刺激。麵前這間屋子的光源來自於屋頂上纏繞的紅色霓虹燈,映襯的整間屋子像是一個屠宰場。
屋內四周牆上擺滿鐵製的、已經生鏽的刑具和鐵鏈,刑具上麵不知是因為鐵器生鏽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泛著淡淡的猩紅色。
屋子中間擺放著兩排實驗台,桌麵上殘留著大片血跡,有的是新鮮的,更多的是已經乾涸的。
除了血跡之外,就是桌子上麵整齊擺放的屍塊。
眾人一眼就分辨出這些都是富江的屍塊,因為屍塊上麵的橫切麵有血肉在湧動著,有的屍塊甚至已經長出白皙的手臂或其他身體部位。
實驗台上的這一幕,眾人倒是已經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因為他們或多或少猜到了山口野吉在用富江的屍體做實驗。
但是屋子裡的其他東西則眾人心頭一沉。
最讓人憤怒的是屋子裡放置在各處的水桶和箱子,以及兩張實驗台中間的展示櫃。
水桶和箱子裡是血液和各種肢體內臟,屋子裡的腐臭氣味就來源於此。
至於那個展示櫃上,則是各種用福爾馬林浸泡的人體標本,還有已經脫水風乾的人體模型,往裡麵走兩步,甚至還有一具掛在展示櫃側邊的完整人皮。
上條夏安攥緊拳頭,臉色難看,銳利的目光死死盯著山口野吉,壓抑住自己內心想立刻消除他身上再生術式的衝動。
還再生什麼,斬首這種死法挺適合他的。
原本以為他是在得到咒力後忘乎所以,沒想到這家夥本身就是個變態殺人狂。
其實剛開始,上條夏安發現他得到富江術式的時候內心有些動搖。這意味著如果咒監會判他死刑,隻有自己能當那個處刑人。
消除咒靈和殺人是兩碼事。他能毫不猶豫地消除咒靈,但是殺人的話,仍然有些遲疑。這將近一個月,他遇到過幾名詛咒師,在與詛咒師的戰鬥中,都是以重傷對方為主,後續審判以及處刑都由咒監會來做。
不過現在,他感覺自己不會再猶豫。
無論山口野吉是否被判死刑,他都能夠眼都不眨地殺了對方。
狗卷棘察覺到少年身上陰暗的情緒,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芥”
上條夏安搖頭“謝謝,我沒事。”
山口野吉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殺意,心驚膽戰“你你不能殺我”
從他被砍下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脖子上的橫切麵已經長出兩條又細又短的手臂,如同剛出生的嬰兒一樣,讓這顆頭顱看上去更加詭異。
淺野百合子麵帶嫌惡地看了一眼,毫不留情地說道“嘖,你現在已經是咒術師,普通人類社會的那套法律在這裡可不適用哦。”
她又想了想,笑容充滿惡意,最後再補上一刀“聽說普通人類社會的死刑拖得比較久,往往都要拖個十幾年,還有犯人抗議,說是每天都活在恐懼中,太折磨了。”
“不過放心,你不用熬這麼長時間,我們咒術界比較喜歡死刑立、即、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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