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求饒聲消失不見,那顆頭隻能唔唔唔喊著些什麼,所有話語被大理石地麵堵得死死的。
他摘下手套,向高層們解釋道“據我們與該名詛咒師接觸中得到的信息,他清楚知道自己的術式是什麼,自行研究出咒力的使用方法,並且還計劃殺害其他咒術師獲取術
式。因此,他剛剛所說的什麼都不知道是假的。”
建議判處死刑。”
在場的高層們麵色有些難看。
少年的態度讓他們非常不舒服。這種高高在上,用仿佛像命令的口吻讓他們判下死刑,這種感覺,就好像看到了高專時期的五條悟和夏油傑一樣。
一位高層沉聲道“山口野吉犯下的罪行不可饒恕,但他並未接觸過任何關於咒術界的知識,存在一定可能是在摸索咒術知識的過程中,不慎力量失控犯下錯誤。”
“確實。”另一名高層附和道,“並且新人咒術師對咒術的抗性與普通人差不多,對方在與富江接觸的過程中,可能中了富江的術式。”
上條夏安
地上頭顱的掙紮動作停頓了一瞬,然後又猛烈的掙紮“唔唔唔唔”
上條夏安低頭,心裡火氣蹭地一下竄上心頭。
他脾氣向來溫和,但此時被咒監會這幫人氣的也徹底暴躁起來。
他腳下用力,那顆頭顱肉眼可見被踩得後腦勺扁下去“你一個凶手還附和上了”
這一腳在說話的那幾個高層看來,與挑釁無異。
然而上條夏安隻是不耐煩看山口野吉蹦躂而已,他以為咒監會不太清楚細節,於是耐心解釋道“山口野吉並沒有中富江的術式,他遇到富江的時候,富江是屍塊狀態,根本無法蠱惑他,所以拋屍大海這一罪行是他的主觀意誌所為。”
“至於他殺的那些普通人,有一部分在咒術界公開前就已經遇害,所以他本身就是一個連環殺人魔,與是否擁有咒術無關,警方的調查結果可以說明一切。”
“這些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上條特級咒術師。”坐在中間的咒監會高層嚴厲地說道,“將山口野吉交給我們,你就可以離開了。”
這句話說完,議事廳陷入沉寂。
上條夏安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們,麵無表情。
咒監會看他這副神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甚至有些後怕。
幾個最會見風使舵的高層已經開始思考,這件事是不是再商議一下。
仔細想想,山口野吉做的這些事,確實值得一個死刑。
上條夏安指著地上的頭“你們要這顆頭乾什麼莫非除了死刑之外,還有其他判決方式”
“接下來這幾天我要跟隨捕撈隊處理富江屍體,比較忙,沒工夫回來處理他。鑒於他的死刑隻有我能執行,所以趁今天我在這裡,直接宣布你們的判決吧。”
“你”坐在中間的高層氣極,“注意你的態度上條特級咒術師”
“難道我剛才說的有哪些不對嗎”上條夏安眯起眼睛,“你們難道能夠執行對他的死刑還是他的危險程度不值得現在宣判他複製了富江的術式,危險程度與富江是一樣的,難道不應該跟富江的待遇一樣,以最快速度進行消除”
“不,你誤會了。”另一位高層見事態不對,趕忙出來拉
架。
他和顏悅色地對上條夏安解釋道“山口野吉的罪行當然值得死刑,隻是從判決到處刑,總要有一個流程,所以今天你將他交給我們就好,我們事後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哦,原來是這樣。”上條夏安不露聲色地回應道。
他現如今感到一絲不對勁。咒監會這些人好像真沒打算立刻處死山口野吉。原本以為,因為自己是五條老師的學生,所以咒監會是在故意折騰自己,沒想到對方寧願放下姿態哄他也不想判處山口野吉死刑
這些人想用利用山口野吉做什麼
上條夏安腦海中閃過各種不好的想法。複製術式、富江術式、實驗體
富江術式中的每一個分身都是獨立的個體,如果山口野吉的分身也具備這一特性,咒監會想借此宣告其分身“無罪”
開玩笑,先不說富江每一個分身都有與本體一樣的劣性和行為模式。就算分身再怎麼“獨立”,都也隻是“術式”,每一個分身都代表山口野吉本人,他自己“忘掉”了罪行,難道法律也會遺忘嗎
即便是普通人的法律,罪犯失憶也依然會依法定罪。
隻要分裂一次就抵消這麼多條人命這毫無道理。
那名高層見他語氣平和,以為自己的懷柔政策有效果“放心吧,把犯人交給我們,我們一定會做出最公正的判決。”
上條夏安微笑著“那我就放心了,這顆頭現在交給你們。”
他彎腰,右手拎起那顆頭顱。
山口野吉也許是察覺到死亡的危險,再生速度都變快了,此時脖子的橫切麵上,已經長出皺皺巴巴的、比剛出生嬰兒還要小的身軀。
被上條夏安拎起來後,他原本不斷扭曲的身軀靜止不動了,眼睛圓睜,隻剩驚恐。
“哦呀。”上條夏安發出一聲急促喊叫,臉上有些“驚慌”,他愧疚地看著麵前的高層“我忘記剛才把手套摘下來了。”
他把已經真正意義上成為一顆“頭顱”的山口野吉扔給屏風後麵的咒監會高層。
“我這也算是不慎力量失控犯下錯誤吧。”
“反正他早晚會被判死刑,你們既然那麼大度,應該不會介意我這點小失誤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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