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瘸子居然還能被王府錄用,現在整天跟在呂長史身後,早就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
肆意嘲笑的對象了。
他們正交談著,兩道馬蹄聲響起。
吳雪梅的眼神也好,彆人還沒看清來人,她就已經喊了起來,“是殿下殿下來了”
吳雪梅現在算是玻璃坊的負責人,她趕緊丟下手裡的磚塊,手在身上拍了拍,小跑著迎了出去。
雲舒到了近前,拉了下韁繩放緩了馬速,杜喬的騎術也不錯。
兩人很快翻身下馬,雲舒抬頭看了眼玻璃坊目前的規模和進度,點了點頭,同時他給杜喬介紹道“這是我的玻璃坊。”
雖然雲舒的發音有些彆扭,但是杜喬還是聽懂了,他驚訝地看向眼前的半人多高還在砌的院牆,以及院牆內馬上就要竣工的廠房,驚歎道
“王子殿下,您的玻璃坊真是太大了”
雲舒笑了笑,既然要建,自然建一個大的。
吳雪梅根本聽不懂那個番邦人在說什麼,但既然是殿下帶來的,那就當是自己人了。
“殿下,坊內都已經按照呂長史給的圖紙建好了,就差封頂了。”
雲舒點頭,“走,進去看看。”
杜喬也很好奇,大雍的玻璃坊與他們那邊的有什麼區彆。
雲舒隻知道玻璃是用沙子煉製的,但是具體要什麼沙子,以及需要什麼輔料,原料和輔料的各種配比,他其實是不清楚的。
他原先的想法是,他將玻璃窯造好,至於具體的配比,讓下麵的人慢慢去試,總能給他一個一個試出來。
而玻璃窯的話,首先得耐高溫,低溫做出的玻璃遇熱既炸,適用範圍不廣,也不容易賣出高價。
杜喬進了玻璃窯,更覺驚喜,他沒想到數萬裡之遙的大雍,居然也有這樣的玻璃窯。
他當即表示這樣的窯,現在就可以造玻璃了。
而杜喬所學的製作方法就是玻璃當中的吹製法。
將融化的玻璃溶液舀出來後,用一根細管趁熱吹出各種各樣的形狀。
當然了除了吹製法外,就雲舒知道的,還有模鑄法,就是將玻璃溶液倒進早就刻好的模具裡成型。
杜喬要了一些製作玻璃需要用到的工具,比如長柄勺、剪刀、磨盤、鑷子等,雲舒讓吳雪梅趕緊讓人去準備。
最後自然就到了原材料的環節了。
杜喬“玻璃並不是用普通的沙子製造出來的,我們需要找到石英石,還有石灰石、長石以及純堿。”
根據杜喬的解釋,雲舒才知道純堿的作用是來穩定玻璃的耐熱性的,適用純堿製作出來的玻璃耐磨耐熱,不容易碎裂,更接近於雲舒所知道的那種玻璃。
天然純堿在中原地區很少,但是在西州,這東西卻並不難尋。
西州東北方有一塊寸草不生的鹽堿地,那裡就有很多的天然純堿。
收集材料加玻璃坊蓋頂,一共隻花了十天的時間。
十天後,杜喬就需要帶人開始製作玻璃。
而玻璃一旦製作成功,將會是一個巨大
的財富,沒有人能夠不眼紅。所以這些掌握玻璃製作方法的匠人,就需要絕對地守口如瓶,以及對雲舒要有絕對的忠誠。
這個時候,雲舒那沒什麼用的紅黃綠姓名顯示器,就發揮了它的作用。
雲舒很輕易地根據信任好感度,選出了五十多個人。隨後,杜喬就帶著這五十多個人,正是開始了玻璃的製作。
吳雪梅也被告知這裡是王府最高機密,任何人不準靠近,於是整天盯著梢,生怕有人壞了殿下的好事。
就連來送煤的蕭謹行的部下,也被她反複盯著,絕不讓對方朝屋內看一眼。
當然了,玻璃坊也被雲舒安排了幾十名護衛看守。
玻璃坊的事,暫時安排妥當,隻等著他們出貨。
第一批玻璃溶液第一天就燒好了。
然而杜喬雖然見過怎麼吹玻璃,但畢竟是第一次親自上手做,理論有,實操欠缺,做出來的東西彆說讓雲舒滿意了,連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這一批玻璃毫無意外地回爐重造了。
其他人麵麵相覷,不明白這麼漂亮的東西,破是破了點,為什麼要毀掉。但見這位番邦人繼續熬石頭液,他們也隻能跟著繼續學。
玻璃這邊隻能等。
但在等玻璃的過程中,西州境內卻發生了一件事。
有一支兩百餘人的商隊在從沙州那邊過來的時候,被人劫掠了,不僅貨物全丟,逃到西州城外幾十裡的時候,隻剩下十幾名護衛護著他們的主人。
這支殘存的商隊剛好遇到了巡邏的龐農,隻是那夥馬匪甚是狡猾,遠遠地看到西州軍後,就立即掉頭往北去了。
西州軍追了一路,最後遠遠看到對方退到了突勒的地盤。
這支隻剩十餘人的商隊,被龐農護著進入都護府的時候,雲舒正思索著四五月份跟沙州那位胡老板的交易約定,到底能不能按時完成。
畢竟他可是收了定金的。
讓他把定金吐出來,可是萬萬不能的。
沒想到他剛打定主意,堅決不還定金,下一秒這位胡老板就出現在了他麵前,還一身狼狽、渾身是傷。
雲舒“”就不能想一點壞事
胡老板一見雲舒,哭得更傷心了。
“夏王殿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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