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木不想受罰,就將所有
過錯推到了自己的頭上,之後又假心為他求情。最終阿依木毫發無傷,而他卻被砍斷了兩根手指。
曾經他以為自己是無怨無悔的,覺得這是對三王子最有利的方法,但直到此刻,心裡陰暗的情緒被無限放大發酵,他才知道自己其實是不甘的
對於一個在馬背上長大的突勒勇士來說,少了兩根手指,就意味著再也無法握緊手中的刀。
他被眾人嗤笑羞辱,一遍一遍地踩進了泥土裡。
安吉根本沒辦法讓腦子停下來,他一遍一遍地回想,也越來越不忿。為何阿依木每次乾蠢事,最終都是自己來收拾。
還有那些降了了突勒兵,既然他們能降,為何他不能降
而且就算他不降,蕭謹行將三千兵馬降了的消息遞給阿依木,自己就算僥幸逃出了西州,阿依木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安吉心中的秤,逐漸像另一方傾斜。
跑到門外遠處的幾人並沒有真的離開。
龐農指了指屋內那隻正在緩慢滴水的木桶,悄悄問蕭謹行“將軍,這方法真的有用嗎”
蕭謹行此前也隻是聽說過這種方式,但用還真的是第一次。
注意著點,彆讓他真死了。”
原來安吉身上的繃帶雖然被拆了,但是傷口並沒有撕開,甚至他感受到的濕潤,還是劉軍醫給他上的藥。
至於他聽到的血滴的聲音,也是用木桶假裝的。
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安吉心理崩潰,並且用其他士兵投降以及去年阿依木戰敗的消息刺激安吉。
蕭謹行的話說完沒多久,就聽到安吉大叫了起來。
“有沒有人我降我什麼都說”
連去而複返,打算看看這些人到底搞什麼名堂的劉老軍醫,也有些吃驚,“居然真的有用”
很快蕭謹行就拿到了阿依木具體的兵力,以及將會在哪座城市集結,隻是具體哪天偷襲,還沒有定下。
然而這些信息,對於蕭謹行來說,已經足夠了。
就在蕭謹行分好了幾處人馬,準備帶著人手再去探一探的時候,雲舒興衝衝跑了過來。
雲舒左右看了看,除了要上馬出門蕭謹行外,他的身後還跟著不少人。
“你們這是要去哪”
“安吉招了,我現在帶人去探探烏善的虛實。”
雲舒聞言一喜,然後趕緊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遞給蕭謹行。
“那正好,你把這個東西帶上”
蕭謹行順手接過。
這東西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用盒子裝著,而隻是用一隻長布袋包裹著。
“這是什麼”
雲舒興奮地催促著,“打開看看你就知道了,我敢肯定,你一定沒見過”
蕭謹行一臉狐疑,難道又是什麼新奇玩意
布袋打開,裡麵是一隻銅做的圓形長管。
隻是與普通銅管不同的是,這隻銅管的兩端都安著透明的
東西,摸起來的材質有點像玻璃。
這是heih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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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將他手中的銅管接了過來,往眼前一舉,一邊朝遠處看,一邊說道“這是望遠鏡”
“望遠鏡”
雲舒點頭,“就是能望見很遠的地方的玻璃鏡。”
蕭謹行詫異,這銅管上的東西,果然是玻璃他來不及想為何現在的玻璃,與他之前見到的那般不一樣,直接道“真的能看清遠處”
若是能看清遠處,豈不是隨時都可以觀察敵情
雲舒遞會給他,“自然,不信你試試。”
蕭謹行學著雲舒的樣子將望遠鏡舉到眼前,朝著遠處看去。隻見遠處的人和物,清晰得仿佛是突然出現在眼前一樣。
龐農對雲舒做出來的任何東西,都感興趣得很,見蕭謹行一直擺弄著手裡的那隻“望遠鏡”,也不禁往前湊。
“將軍,將軍,這望遠鏡,也給我瞧瞧唄”
蕭謹行手指搓了搓鏡身上,被雲舒捏過的地方,沒說給,也沒說不給。
對於蕭謹行的一絲不樂意,雲舒毫無所覺。他聽到龐農也想看,於是衝著蕭謹行提議“可以讓龐農拿著望遠鏡,到望樓上往遠處瞧瞧,試試距離和清晰度。”
望樓就是用來觀察遠處的瞭望台。
雲舒都這般說了,蕭謹行自然不好再磨蹭,將望遠鏡放到龐農的手裡。龐農有時候是真的沒有眼色,拿到東西開開心心地跑遠了,一邊跑還一邊回頭嚷道“將軍,我馬上就回來。”
蕭謹行抿了抿唇,忍不住交代,“就這一個,你小心著些,可彆摔了。”
沒想到雲舒卻道“放心,沒那麼容易壞。這個試完要是可以,我給你們再多做一些,以後斥候出門也可以帶著。
對了,弩箭上也可以裝上,當做瞄準器,讓我想想還能用到哪裡”
雲舒越說越興奮,而蕭謹行看著他,輕輕揚了揚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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