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好猜。你去魯東,知道的必定是關於和親的事,而伊賽和伊爾那邊的事,你都已經說的差不多了。也就差是誰將這些信息告訴你的,還沒說。
你都讓我猜了,這人肯定你我都認識,這麼一排除,也就隻有樓陽明了。
況且他去伊爾那,還是我提議的。”
蕭謹行有些無奈,“跟你猜這種題,真是太沒意思了。”
不過若是樓陽明的話,“那西州軍賣精鹽的事,他不就知道了”
雲舒當初騙樓陽明和萬俟居,說自己是大雍商人,這些西州軍是他花錢雇的。但是現在蕭謹行的身份曝光了,這護送的人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西州軍就算被人雇傭當護衛,也不至於讓一軍統帥去護送吧。
蕭謹行點頭,“他沒問,但我想他應當已經猜到了。”
“而且你的身份,他也懷疑了。”
能讓西州軍統帥聽令的人,怎麼可能隻是一名普通商賈。
雲舒歪頭問道“怎麼說”
蕭謹行“他此次去魯東,是想讓西
州軍放行,準予他們經由西州去往京都。但是見了我之後,他改變主意了,想先見一見你,時間就在一月後。你要見嗎”
雲舒想了想道“見吧,看看他想說什麼。”
一月後,就是烏思和親隊到西州的日子。
兩人聊了一路,很快就到了城內,蕭謹行準備回西州軍的駐紮地。
西州軍分了兩部分,一部分留在舊城那邊訓練,一部分在新城這邊駐紮。
留在西州城這邊的,即是維護城內安全,也是為了方便耕作。畢竟西州軍可是開荒了很大一片田地的。
直到快分手,雲舒才想起來蕭謹行他們也需要用到那些農具,於是提醒道“對了,曲轅犁和耬車府衙裡備了很多,你們西州軍若是需要的話,也可以去領。”
蕭謹行點頭,謝過雲舒。
但雲舒的好心,常年都是互利互惠,於是緊接著說道“對了,還有件事要與你商量。”
雲舒看了眼岔道口,站在路上談事情肯定不行,於是提議道“要不你還是來府衙吧,我們詳談。”
能與雲舒多相處,蕭謹行自然沒有異議。
雲舒的書房內,蕭謹行端坐在桌子旁。
雲舒神神秘秘拿出一隻陶罐,放到蕭謹行的麵前,“你猜猜這裡麵是什麼”
此前蕭謹行讓雲舒猜,這會兒換成雲舒讓蕭謹行猜了。但是這一點信息都不透露,要猜到也太難了。
蕭謹行隻能老實搖頭。
雲舒也沒賣關子,將陶罐的蓋子打開,笑著道“是種子,能讓西州軍穿暖和的種子。”
蕭謹行一愣,什麼是穿暖和的種子
他伸手從陶罐裡抓了一把種子放在掌心,隻見這種子比米粒大,比黃豆小,通體呈黑色,形狀更像是芝麻,但卻比芝麻大多了。
蕭謹行用手撥了撥,不禁問道“這是什麼種子”
雲舒有些得意,“這是棉花種子,用西州這邊的說法,就是白疊子。”
蕭謹行不解“花”
雲舒一見就知道,他應當是跟呂長史一樣,誤會了。
“棉花他跟彆的花不一樣。”說著,雲舒從書架上拿出一隻木盒打開,裡麵是一團白色的棉絮。
“這就是棉花”
蕭謹行將手裡的種子放回陶罐裡,用指尖摸了摸棉花的花絮,入手乾燥綿軟,確實不像平日見到的花。
雲舒見他摸完,解釋道“棉花蓬鬆保暖,若是製成棉衣,是很好的禦寒衣物。我聽說將士們的冬衣已經好幾年沒有更換了。你們若是現在種下種子,秋日剛好可以收棉花,再將棉花製成棉衣,剛好可以供給將士們。”
蕭謹行盯著盒子裡白色的棉花,抿了抿唇,突然問道“這種子,你從哪裡得到的”
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雲舒將如何發現種子,以及怎麼買下種子的事說了一遍。
“你彆看這一罐少,我已經派人去找那位老伯的侄子購買了。想來很快就能帶回來。”
蕭謹行再一次被雲舒感動到,這人一直幫他操心著西州軍的事,從吃穿到兵器,事無巨細,很多都是他這個統帥都沒有想到的。
雲舒不僅幫他想著西州軍的難處,更想儘辦法解決了。
相比於雲舒,他覺得自己這個將軍倒是不稱職得很。
雲舒不知道蕭謹行已經開始自我懷疑了。
他見許給對方的好處已經說明白了,於是接著說道
“若是你們種得多,到了秋日還能剩的話,就將多的賣給我吧。價錢方麵你放心,絕對不會虧待你們。”
今年百姓們開墾的荒地還不夠多,到了明年,大家的家裡已經有了餘糧,就可以大規模種植棉花、土豆,以及其他的作物。況且改進了農具之後,大家能耕作的地也會變多。
但是今年的話,他隻能將主意打到蕭謹行這邊。
至於他的玄甲衛為什麼不分出人來種地,當然是因為他們還需要上掃盲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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