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的首領看了一地的流民屍體,以及長長的車隊,最終下令將所有運糧兵全部誅殺埋了。
一軍軍糧,自然足夠他們吃很久很久。
流民以為他們將運糧兵全部殺了,就沒人知道糧草被劫的消息,但卻不知原州和蘭州那邊都發現了。
但是他們兩邊,沒有一方派兵剿匪,甚至於他們一同盯上了西州軍的另一樣東西。
軍餉
西州那邊糧食不多,所以糧草都是由兵部在近處購買後,運到西州去的。除了日常糧草外,當兵的也是可以分到軍餉的,而這些軍餉並沒有與糧草一起運送,而是另外派了一支隊伍。
畢竟與糧草相比,運送軍餉的隊伍,要不起眼的多。不起眼,也就更加安全。
但是架不住有自己人要動手。
最先動手的是原州那邊,他們直接派人伏擊了運送軍餉的隊伍。等到蘭州那邊的人趕到的時候,運銀隊的人已經全部被殺。
知道自己晚來了一步的蘭州這邊,立即指責原州那邊不乾人事。原州則表示,大家半斤八兩誰也彆說誰。
雙方吵了一架,最終決定軍餉一人一半。
餘達聽到這,不禁問道“他們居然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將運銀隊全都殺了,就不怕被人追查嗎”
韋宗康剛要回答,就聽到雲舒猜測道
“莫非這些人是打算讓原州那些落草為寇的流民背鍋”
韋宗康“”
殿下還真的是一點就透。
隻是這麼喪心病狂的栽贓,你為什麼這麼快就想出來了
韋宗康點頭,“他們確實將軍餉被劫的事,推到了流寇身上。”
餘達氣氛道“這些人也太惡毒了但這事都已經是去年的事,距今已經半年多,為何後續的糧草也一直沒有運過來,難道朝廷一點動靜都沒有嗎”
半年多的時間,他們的糧草怎麼也不該就運那一次。
韋宗康更覺得羞愧,“第一次軍糧軍餉被流寇所劫的消息,傳回京都後,陛下震怒,下令讓原州和蘭州共同剿匪。但是沒想到原州和蘭州那些官員,在嘗到了甜頭之後,根本就不想真的剿匪。”
畢竟好不容易出了流寇,若是這些流寇死了,那他們以後還怎麼坑路過的糧草和軍餉呢。
於是,那些人表麵上喊著剿匪,但背地裡卻乾著匪賊的勾當。
因為那些流寇除了第一次真的劫了糧草外,後麵根本沒有再劫糧,而後續的軍糧軍餉,全被那些剿匪的人給劫了。
他們將劫到的糧草轉手賣給百姓,套成現銀分成。
雲舒皺眉,
“原州和蘭州的官員剿匪不利,難道承呃,父皇沒有處罰他們嗎”
糧草次次被劫,就這還能容許那些人安然無恙地屍位素餐
在雲舒看來,就算不砍腦袋,也得將官職一擼到底關起來先,怎麼還能容許他們繼續乾這麼久
對此,韋宗康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反正京中大牢裡已經裝了一堆人了。
“兵部那邊有人被收買了。後續的那些事,並沒有傳到陛下的耳朵裡。”
所以就是兵部照常運糧,然後糧被劫走但人放走。若是追究,就說是流寇乾的,若是不追究,就繼續相安無事。
雲舒沉默。
所以隻有西州軍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而韋宗康說的京中震動,也是蕭謹行泣血的奏折擺到了麵前,又有蕭丞相領命調查,於是京中兵部一堆人落馬,而原州和蘭州的官員,也是擼得七七八八。
雲舒聽著韋宗康說著兵部、原州、蘭州所有人的處罰,但他卻沒聽到最關鍵的一個人,“六皇兄呢”
六皇子雲瑋,正是原州和蘭州兩地的藩王。
打死雲舒都不行,這兩地如此離譜到喪心病狂的事情,雲瑋會不知情。
“本來是要嚴辦六皇子的,但是六皇子提前得到消息,跑去了陛下麵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訴,說自己一直待在京中,並不知道屬地上發生的事。若是真的要治罪,那他隻認監察不利的罪。”
雲舒“”
在他印象當中,或者說在原主印象當中,雲瑋並不是個會到承安帝麵前痛哭流涕的性格。他一向自視甚高,做任何事都要求有格調。
痛哭流涕情緒外放,不是雲舒才會乾的事嗎
若是雲瑋在,他定要說,他就是收到了雲舒的啟發,才發現承安帝居然吃這一套。
而承安帝果然放過了他,認為他離原州這麼遠,肯定不能管到那邊的官員。就如同兵部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依舊欺上瞞下,但他作為一國之君,也沒有察覺到。
“六皇子被罰俸一年,並禁足三月。”
對這個處罰,雲舒隻想說就這
也難怪大雍後麵會亂了。
承安帝有雄心,也一直希望對外擴張國土,從他支持蕭謹行的行為就能看出來,但大雍的弊病實在是太多了,整個王朝的權利機關到處都是蛀蟲,而承安帝本人又不夠殺伐果斷。
也或許他清楚,但卻無能為力。因為牽一發而動全身,有幾個人身上是乾淨的
能不能拔出蛀蟲是一個問題,若是拔出蛀蟲了,有沒有人可以用,又是另一個問題。
雲舒再次感歎,當皇帝還真的是個苦差事,特彆是王朝發展到後期,各種弊端都顯露了出來。
其實雲舒還想問另一個問題。
那就是不管是承安帝,還是朝中大臣,難道都不好奇西州軍在斷糧數月之後,是如何撐過來的
按理來說,西州軍早就應該彈儘糧絕,餓得皮包骨頭了,怎麼還能打敗突勒聯軍,甚至是奪了烏思三城呢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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