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_穿成炮灰皇子後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 85 章(2 / 2)

侍郎有兩位,其中一人知道他們一個都跑不掉,於是率先出列,稟報道

“陛下,運送糧草之事一直由陳侍郎及他手下的郎中負責。微臣不是要推卸責任,但西州軍糧草無故消失一事,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這位侍郎倒是忠勇,當然了,也可能是因為他真的沒參與,所以才不怕,大不了就是受到牽連而降職。

而那位叫陳思的兵部侍郎,早就已經臉色蒼白、滿頭大汗。

他這幅樣子,要說他不知情,鬼都不信。

其實他在聽到西州大捷的時候,就知道這次捅了大簍子。明明那些人告訴他,

西州軍定然已經死的差不多了。況且山高路遠,誰能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

到時候往突勒人頭上一推,死無對證,誰也不知道西州軍的糧草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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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西州軍不僅沒死,還打了勝仗,甚至一紙訴狀直接告到了承安帝的麵前。

陳思現在就是後悔的很,若是當初他不收那些好處費,並將糧草一直被劫的消息稟告上去,今日就不會遇到這樣的殺頭之罪。

陳思跪倒在地,哆哆嗦嗦說道

“陛下,西州軍的糧草是被原州的流寇給劫了。原州至今沒有剿完匪,這才導致糧草次次被劫。”

陳思根本不敢承認,他與原州那邊達成了協議。

一開始的糧草確實是被原州流寇給劫了,後來的糧草,則是被原州兵偽裝的流寇給劫了。

最後一次的糧草,則是走通了陳思的關係後,直接就由原州兵接手了,說是看他們押運辛苦,都已經運了一半了,不如剩下的讓他們來運。

這也是兵部後來沒再少人的原因。那些運送的官兵,見長官都同意了,自然也不會多想,隻以為真的可以這麼做。甚至他們少的,還不止是西州軍的糧草。

其他軍鎮的糧草也被剝了一層皮,隻是不如西州軍這樣,直接一顆也不給。於是那些軍鎮隻以為是朝廷削減了糧草,而沒想到是被人中途給吞了。

陳思雖然將搶奪糧草的罪推給了原州流寇,但根本就沒有說服力。若是真的被流寇搶奪,為何次次不上報隻是為了怕被責罰

蕭蕪在看到蕭謹行奏折的時候,心疼得差點暈死過去,還是一旁的人給他扶住了。

他緩過勁頭,一頭磕到承安帝的麵前,聲聲哀泣。

“陛下,我兒在外為陛下開疆擴土,為大雍鞠躬儘瘁,但有些人的心腸卻如此歹毒,他們是要將我大雍最好的將士,生生餓死在外麵啊。

西州軍英勇,他們沒有被突勒這樣的外敵打敗,卻差點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還是最令人心痛的死法。

求陛下徹查此事,還西州軍一個公道”

蕭蕪的額頭重重磕到地上,他不相信一地流寇能做到這般。此事背後肯定還有人

承安帝哪能讓蕭蕪這般泣血,連忙從龍椅上下來,將蕭蕪扶了起來,安撫道“蕭卿放心,朕定然會給謹行,給西州軍一個交代。”

蕭蕪感動萬分,他擦了擦眼角的淚,哀歎著無意中提了一個眾人都很關心的問題。

“西州軍斷糧半年,定然都餓得不成人形了。也不知道他們這半年都吃了些什麼”

他這話一出,很多人都轉了過來。

對呀,斷糧半年是什麼概念就算再精打細算糧食,也就能多堅持一個月,即便有樹根草皮,估計也就再堅持一月。

按理來說,他們早就該是一柸黃土了。怎麼可能還活得好好的,而且還打了勝仗,占了烏思三鎮呢

“對呀,這半年西州軍吃的是什麼莫非是搶了西州百姓的糧食”

“但西州百姓本來人數就不多,而且他們自己也吃不飽,若是糧食一分,豈不是西州百姓和西州軍一起餓死”

“我相信蕭將軍不會去搶百姓們的糧食的。”

“那他們到底吃的是什麼啊”

大家怎麼想,都想不通。

承安帝自然也聽到了大家的討論,他的臉色有瞬間的僵硬,蕭謹行的第三封信還好端端地躺在他的衣袖裡。

蕭謹行此次一共送了三封信,並且交代了報信人三封信的順序。

第一封,自然就是戰報。

第二封,是哭訴半年沒糧草,要被餓死了的奏折。

而第三封,則是向承安帝坦白,他們糧食的來源。

承安帝原先是不打算現在說的,但見大家都越說越離譜,最終隻好道“西州軍用一樣東西,與人換了糧食。”

承安帝此話一出,眾人更好奇了。

“什麼東西,能換半年多的糧草”

承安帝原先不打算將蕭謹行糧食的來源說清楚,但現在卻發現,若是不說清楚,大家心裡肯定有諸多猜測,於是說道

“西州軍發現了一種石頭,一種叫做石鹽的石頭,他將這些石頭,賣予了烏思以及瓦耶,換了糧食。”

當即有人問道“這個叫做石鹽的石頭,莫非裡麵有鹽”

在得道承安帝肯定的答案後,王居明立即作出憂心忡忡的樣子,道“陛下,若是有鹽,那蕭將軍此舉豈不是販賣私鹽”

這一頂販賣私鹽的帽子扣下來,在場眾人紛紛打起了小算盤。

蕭謹行是拿了莫大的軍功,但是這一切隻有蕭謹行受益,最多再加上右相蕭蕪一黨。至於其他人,可是半分便宜都占不到。

但若是將蕭謹行拉下來,豈不是

各黨派紛爭,人心是最醜陋的東西。

他們想的永遠都是,這件事自己能不能得到好處若是不能得到好處,那得到好處的那人最好也得不到。

這樣子他們的差距才會繼續保持,而不是逐步拉大。

之前還在為蕭謹行感到高興,誇讚西州軍英勇無比的那些人,頓時改了風向。

“左相說的有道理,大雍嚴禁販賣私鹽,蕭謹行此舉豈不是是明知故犯”

還有裝理中客正義之士的,“即便西州軍此番大勝突勒,應該予以嘉獎,但是他們又犯下如此重罪,理當獎罰相抵,不獎也不罰。”

頓時有人附和,甚至還有人覺得販賣私鹽本就是重罪,更彆說能買數月大軍糧草的鹽了,那是多少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這麼一看,獎罰相抵,還是西州軍占便宜了。”

當然了,還有更甚至,覺得嘉獎應當取消,重新處罰,隻是處罰得輕一些。

蕭蕪被這些人的無恥言論,氣得差點要當初昏倒,還是承安帝見他如此,率先反駁眾人。

“難道你們就不好奇,西州軍是如何發現的這種石頭嗎”

承安帝痛心疾首,“那是因為他們餓得連草皮樹根都挖完了,實在沒有辦法,隻能挖石土充饑”

“是朝廷對不起西州軍”

承安帝如此說,下麵的議論聲倒是小了一些。

杜昌明看了一眼蕭蕪,上前道“若我沒記錯,石鹽要想製成鹽,可比曬海鹽難多了。大雍現在市麵上出售的鹽,九成都是沿海地區曬出來的海鹽。”

杜昌明是戶部尚書,而鹽的生意都是朝廷控製的,朝廷賣鹽的錢,自然都進了戶部的口袋。

杜昌明繼續道

“若蕭將軍並沒有將石鹽提煉成鹽賣,而隻是賣石鹽的石頭,那豈不是就如賣海水一般,都是沒有經過提煉的東西。

雖然我們禁私鹽,但是百姓若是賣海水,且有人願意買,那我們也不能將賣海水的人抓起來吧”

杜昌明這話一出,頓時將眾人的思路給帶偏了。

同樣是製鹽,石鹽是石頭,海水是水,石鹽和海水好像確實能算作相同的東西。

況且杜昌明是戶部尚書,他本身就負責大雍的鹽鐵。

連戶部尚書都說賣石鹽等於賣海水,不算販賣私鹽了。

其他人也沒找到反駁的點。

而且承安帝也證實,蕭謹行賣的就是石鹽,而不是鹽。

至於是石鹽還是鹽,其實承安帝也不清楚,因為蕭謹行信裡根本沒說。隻說找到了有鹹味的石頭,看著像是石鹽,然後忽悠烏思和瓦耶的人用糧食換這種石鹽。

現在承安帝說賣的就是石頭,戶部尚書也說石頭不算販鹽,另有右相一黨,也紛紛站出來幫著說話,於是其他人隻好放棄。

關於對西州軍的獎賞,承安帝並沒有在早朝的時候宣布,於是散朝之後,承安帝單獨留了蕭蕪。

承安帝知道朝廷各處都有問題,就比如今日兵部欺上瞞下這件事,他想做一個明君,但是總有手遮住他的眼睛,讓他看不清楚下麵發生的那些醃臢事。

因為西州軍的事,君臣兩人在書房裡好一通互訴衷腸。

承安帝抱著蕭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他們為何會被逼成這樣,還不是因為朕是朕沒管好,是朕對不住那些好兒郎。

幸好謹行是個懂事的孩子,彆說他賣的隻是石頭了,就算他真的賣鹽給將士們換糧,朕也不會怪他。

若不是他走這一招,我數萬將士,就被餓死在西域了,甚至大家可能都不知道他們的死因是什麼。”

承安帝越說越覺得淒涼,越說越覺得難過,最後又哭了一場。

蕭蕪一邊老淚縱橫,一邊安撫承安帝,說著西州軍有幸得遇明君的話。

一個時辰後,承安帝終於放了蕭蕪離開。

兩人各自整理了一下發絲和麵容,除了眼眶還有些紅外,絲毫看不出之前的慘樣。

蕭蕪離開皇宮,回到自家馬車上,侍從見他半天沒有發話,於是問道“大人,現在出發嗎”

蕭蕪未答,而是讓對方取來一隻火折子。

侍從莫名,但仍舊從懷裡掏出一隻火折子遞給自家大人。

車簾放下,蕭蕪從衣袖裡掏出一張紙條,捏住一角,用火折子點燃。

跳動的火舌下,隱約可以看到四個字,

以鹽換糧。

火舌徹底將紙條點燃,灰燼落在茶盞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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