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謂的脫水蔬菜,便是采用熱風乾燥的工藝,將蔬菜中的水分脫去。
與普通曬菜乾一樣,脫水蔬菜也需要經過挑選、衝洗、晾乾,有一些還需要經過簡單的燙漂,最後送到烘乾室內烘乾。
很快,蔬菜廠這一個月的產量,全部被打包送到了餘達這裡。
餘達沒想到夏王殿下居然給他送了數車的菜乾,而這菜乾還與他們以前吃過的黑乎乎的菜乾不同,顏色看著還挺新鮮,也不知道如何做出來的。
想到這些是雲舒做的,餘達又覺得自己太過大驚小怪。
夏王殿下的主意層出不窮,任何稀奇古怪的東西,到了殿下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雲舒“雖然現在的月份,綠色蔬菜隨處可見,但本王想著,蕭將軍行軍打仗,怕是沒有時間弄上這些吃,就讓人準備了一些。”
餘達深以為然。
將士們行軍途中,吃的都是自帶的糧草,而這些糧草都是一些耐饑耐放的食物。土豆可以帶,但是又重占地又大,還極容易腐壞的蔬菜,是絕對不會帶的。
行軍中的蔬菜,多半都是現采的野菜或是野果,但西州軍多為騎兵,大部分時候,是沒有那個采摘野菜的時間的。
除了餅乾和肉乾外,這些蔬菜乾也被放到了餘達準備的糧草裡。
有
了雲舒的幫忙,西州軍調集的糧草很快就準備妥當。第二日一早,後續部隊便在餘達的帶領下,從西州出發。
即便西州軍的糧草已經運走了,但雲舒還是有些不放心,讓人繼續準備一些餅乾與肉乾。瓜州與甘州被圍已經不是一兩日,現如今城內什麼情況還猶未可知。
有備無患,多做一些準備著,總歸是好的。
就在雲舒忙著為西州軍繼續準備乾糧的時候,蕭謹行率領先鋒軍經過日夜奔襲,終於趕到了瓜州城外。
然而剛一接近瓜州,蕭謹行的心就涼了下來。即便他緊趕慢趕也仍舊來遲了一步。
瓜州的城門之上,掛著原瓜州守軍將領的頭顱。
龐農握拳赤紅了眼,恨不得當即就要衝殺上去,“這幫瓦卑的兔崽子,簡直喪心病狂”
不論是突勒還是瓦卑,都喜歡乾這種用頭顱羞辱人的事。他們此舉既是對大雍的藐視,也是為了揚威,讓城內百姓與剩餘的守軍不敢反抗。
雖然龐農恨不得當場砍下瓦卑人的頭顱,但沒有蕭謹行的命令,他也不敢擅自行動。
將軍,您下令吧▍”
對於龐農的請戰,蕭謹行並沒有立即同意。
他看了一下瓜州城的方向,下令退後十裡,於瓜州城外一處山坡上駐紮,等待日落。
瓦卑現如今的麵積雖不如西州府大,但他一直盤踞在祁連山南,依靠著天險,且又一直依附於南方更為強大的瓦耶,大雍對他采取的策略向來是隻守不攻。
而瓦卑此次敢襲擊瓜州還是因為得到了瓦耶的支持,瓦卑五萬兵卒中,有三萬來自於瓦耶,是瓦耶王親自培養的精兵。
若是按照往常來說,即便這五萬瓦卑軍俱是精兵,瓜州都不應該如此快就破城。而瓜州之所以不能有效阻擋瓦卑軍的進攻,還是因為瓜州自身出了問題。
一月前,瓜州的兵力被一道聖旨給抽調了大半。
雲瑋在蘭州自立為蘭原王後,承安帝自然不能坐看他強大,每一個敢反叛的兒子,他都要狠狠地教訓一番。
但中原的兵力已經不夠支撐四處開戰,於是承安帝就想到了在河西四城駐守的邊軍。
瓦卑已經十多年不曾北下,這就給了承安帝錯覺,讓他以為瓦卑懼怕於大雍的強盛,不敢北下進攻大雍城池。
於是瓜州、甘州的大半兵力被抽調到了涼州,以涼州為據點,收複被蘭原王占領的大小城池。
隻是涼州這邊剛開戰,兵力空虛的瓜州、甘州就被瓦卑趁虛而入。
送到蕭謹行手上的求援信其實是一月前寫的,瓜州守將原是想往涼州方向送信,希望集結了三城兵力的涼州可以儘快回援,但是瓦卑早就算準了他們的打算,所有往涼州方向發出的信全都被劫了。
最終瓜州守將無法,才隻得改變策略,往沙州方向去求援。
即便如此他也沒抱太大希望。
沙州去年遭遇重創,至今沒有恢複。西州一城的兵力要守整個西域,在他看來本就捉襟見肘。
他並不確定信能不能送到蕭謹行的手上,以及蕭謹行即便收到了求援信會不會來。
隻是他沒有料到,這封信幾經周折最終真的送到了蕭謹行的手中,而蕭謹行也真的率軍趕來了。
隻是他並沒有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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