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禾
“判給監獄,一人坐二十年牢。”
這話一出口,哭嚎聲更大了,一時間,辦公室門口隻聽得嗷聲一片。
紀初禾頭都要炸了。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刷地一下被拉開,謝黎拿著文件走出來,看到這一幕也愣了一下“怎麼了”
幾人七嘴八舌地說完,謝黎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放心,我跟你們紀總感情好得很。”
青梅淚眼汪汪“真的嗎紀總”
紀初禾皮笑肉不笑“真的。”
幾人眼淚一收,開始責怪鐵子“亂傳情報。”
等他們一走,紀初禾解釋“他們就是”
“怕我們倆鬨掰公司乾不下去,影響他們的工作。”謝黎了然。
畢竟在同行業內,發大財公司的福利待遇和人文環境是最好的。
“你知道就好。”
謝黎輕輕“嗯”了聲。
兩人和好如初。
但又有哪裡不太對勁,紀初禾也說不上來。
晚上回家,謝黎說自己房間淋浴壞了,搶在紀初禾之前占據了客廳的浴室洗澡。
她索性坐在沙發上打遊戲。
忽然一道手機鈴聲響起,紀初禾抬頭看去,揚聲道“謝黎,有你電話。”
浴室裡傳來夾雜著水霧的聲音,聽著不太清晰“幫我接一下。”
紀初禾拿起來一看,國外的號碼“有點像詐騙電話,要接嗎”
謝黎說了一句什麼,水聲太大,紀初禾沒聽清。
眼看著就快自動掛斷,她趕緊一劃接聽。
電話一接通,對麵立馬傳來一個老頭激動的聲音“孫砸”
紀初禾眉頭一皺“你怎麼上來就罵人啊”
“啊”對方也愣了愣,“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打錯了。”
電話掛斷,浴室門應聲而開。
謝黎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黑發,穿著睡衣走出來。
薄薄的布料被殘留的水珠打濕貼在身上,隱隱約約透露出肌肉的輪廓。
紀初禾把他手機遞過去“有個老頭,上來就喊孫子。”
“整蠱電話吧,不用管。”謝黎接住手機,忽然俯身。
水霧的熱氣襲來,但又很快撤開,隻留下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他拿走沙發上的乾毛巾,若無其事地擦著頭發。
紀初禾一瞬間繃得比木乃伊都直。
係統歎為觀止。
這小子學精了啊,都會對症下藥了。
兩人誰都沒把那通國外來的電話放在心上,紀初禾也沒想到還會有後續。
周三,一大清早,外麵吵吵嚷嚷,紀初禾翻來覆去,最後一個仰臥起坐強行給自己開了機。
她坐在床上醒了醒瞌睡,洗漱完換好衣服,抬腳走出去。
客廳裡果然有外人,一對滿頭白發卻精神矍鑠的老頭老太太,兩人手裡牽著一個四五歲大的小男孩,他們對麵,謝振霆一身西裝,臉上賠著笑。
謝黎就站在餐桌另一端,表情有些冷。
紀初禾走過去,小聲問“這誰啊”
謝黎偏過頭,神色稍霽,語氣卻仍有些不悅“不知道,一大早敲門說是我外公外婆,賴著不走,剛剛謝振霆也來了。”
謝振霆前一秒才步伐匆匆地趕過來,他一臉的親切祥和“嶽父嶽母,你們倆怎麼回國都不跟我說一聲啊”
老太太冷著個臉“跟你說什麼你是海關啊”
紀初禾確認“這是你外婆沒錯了,你倆說起話來一模一樣。”
謝黎
跟她罵人罵得臟不一樣,謝黎懟人都拐彎抹角的,但是同樣難聽。她以前都好奇這種性格是怎麼養成的,現在一看,是基因遺傳。
謝振霆被刺了幾句也不敢還口,把話題轉到兩位老人牽著的小男孩身上“這是小舅子的孩子吧,一轉眼都這麼大了,姑父以前還抱過你呢,記不記得”
小男孩穿著兒童款的小西裝,白白嫩嫩的臉,看上去紳士又有禮貌。他睜著圓圓的眼睛,一本正經脆生生地道“爺爺奶奶跟我說過你。”
謝振霆受寵若驚“是嗎怎麼說的”
“說你狼心狗肺,罵我小時候沒拉你一身。”
老頭子拍他“怎麼什麼話都抖落給外人聽”
“可是爺爺,奶奶說狗聽不懂人話。”
謝振霆
紀初禾嗑著瓜子看戲“你們家基因真強大。”
眼看他們還要吵,謝黎出聲打斷“吵夠了嗎沒夠的話出去繼續,彆在我家鬨。”
謝振霆被下了麵子,不悅地嗬斥“怎麼跟你外公外婆說話的”
老太太立馬維護“你怎麼跟我乖孫子說話的他讓你出去你沒聽到啊”
謝振霆一噎,臉色汕汕“那嶽父嶽母我先去公司了,之後再上門拜訪您二老。”
他一走,老太太轉頭看向謝黎,表情頓時和藹起來。
謝黎一視同仁“你們”也出去
話還沒說完,小男孩突然看著紀初禾喊道“奶奶,表嫂好漂亮”
老太太頓時反應過來了“哎喲這就是那天接電話的姑娘吧,我就說是孫媳婦吧,死老頭還非說打錯了。”
紀初禾
紀初禾收起瓜子,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成了話題中心“什麼電話”
老頭解釋“就是前天晚上那個電話,國外的號碼打來的。”
紀初禾恍然大悟“張口就罵人孫子的那個是吧”
話一出口,她就捂住了嘴。
什麼罵人孫子,這是真孫子。
好在老頭絲毫不計較,高興地點頭“對對對,我一聽是個女生,還以為打錯了呢。”
“不是,當時謝黎在洗澡。”紀初禾趕緊解釋。
“噢”
三聲整齊的拖著長長尾音的噢。
紀初禾後知後覺感到哪裡不對“你們搞錯了,我不是”
不等她辯解,老太太期待地轉頭“對了乖孫啊,你剛剛要說什麼來著,我們什麼”
謝黎沉默兩秒,語氣依舊有些硬邦邦的,態度卻似乎軟化了許多。
“你們吃早飯沒要不要在這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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