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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納爾在帶領國家走向強盛一事做得非常完美,他是一個合格的君主,卻不是一個合適的父親。
他的後代手足相殘,彼此攻訐殺伐,沒有任何兄弟情誼,恨不能讓對方去死。
他不受後代孝順,好大兒跟他關係平平,互相厭惡。幺兒更在他下葬當日叛亂,趁薩敖不備要打他一個猝不及防。
一者都是如此難以言喻,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不愧為親兄弟。
宿時漾慫啦吧唧的,在薩敖登基之後就準備小心做人,這段時日還是不要惹到他們任何人為妙。
爭權奪利的時候一個不小心,他就會成為犧牲品,何況他也不想摻和進這些,隻想做一條吃吃喝喝的小鹹魚。
饒是這樣,都沒有人想要放過他。
翹著腳預備在這段時日打遊戲上分,對現實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宿時漾沒料到第一個會來找自己的人是蘭烈。
對方開門見山,直接問他“皇子考慮得如何了”
他現在繼承了自己父王的職位,儼然是大夏威風凜凜的右賢王了。
“考慮什麼”宿時漾眼裡滿是困惑。
這還真不是他在裝傻充愣,記憶跟金魚相差無幾的小皇子整日就隻知道吃喝玩樂,正事他是一件不乾的。
蘭烈望著宿時漾清澈柔軟的眸子,對此心知肚明,他曉得對宿時漾不可以逼得太緊,也不能對他有什麼期待,便放柔了聲音說“皇子豈能不知呢,您總要在先王去後尋一個依靠的。在下不才,想說這個人選也隻有我是最合適不過的。”
宿時漾喝著醇香的奶茶,發出來自內心最真實的疑惑“為什麼”
蘭烈目不轉睛地盯著小皇子紅潤的嘴唇看,那濕紅的軟唇上沾了少許白珠,瞧著也是鮮豔欲滴的。
他喉結上下滾了滾,單手鬆了鬆自己衣襟,笑道“這件事皇子再清楚不過了,不是麼。”
“比起現在尚且坐不穩位置的大王,幼稚魯莽的四王子,還有您那早晚都會回大魏的小情人江望塵。在下有權有勢,家財萬貫,還能助您假死脫身,不正是最適合您的人嗎。”
宿時漾猛地抬頭凝視著蘭烈的眸子,沒從裡麵瞧出半點玩笑的性質,他便知道,蘭烈的話是再真實不過的。
他隻是震驚於蘭烈的權勢和能力之大,居然連這種事都可以輕易做得。
“我對您情真意切,說的話也沒有半分虛假。”蘭烈甜蜜的藍色眸子流露出灼熱熾烈的光亮來,“在下隻願對皇子剖心掏肺,永不背棄。若違此誓,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古人重諾言,也不會輕易發誓,尤其是蘭烈這樣信佛的人。
宿時漾盯著對方手腕上的那串檀香柔亮的佛珠看了兩眼,無端想著他們的情誼太重,他真的接受不能。
直男真是怕了他們了,他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屁股,一點都不想體會上回被撅的痛苦。
而且麵前的蘭烈他也見過,那
玩意兒同樣天賦異稟,讓他怕得要死。
蘭烈眼眸一掃,就知道宿時漾在想什麼,無非就是上次受了傷,此後便是對房事畏之如虎。
這件事要解決也很簡單,隻需要讓皇子嘗到快樂便可。
他單膝跪地,手搭在宿時漾的腿上,用溫柔深邃的藍色眼珠仰頭望著他“皇子,讓我伺候您,可好”
宿時漾神情呆愣,不解又帶著深深的不妙預感,忙問道“你要做什麼”
蘭烈的氣力極大,豈是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皇子能反抗的,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絲毫不將他的掙紮放在眼中,和貴族進食沒什麼兩樣的優雅褪去他的衣衫。
宿時漾眼角飆出的淚水被蘭烈輕柔地拭去,他腦子裡還殘存著剛才煙花炸開的愉悅,從尾椎骨裡都躥上來一股強烈的酥酥麻麻,渾身就像是過了電一般。
回憶起都覺得剛剛既畏懼又歡喜,原來是那麼快活的事,怨不得許多人對此食髓知味。
可是被人掌控住的心慌還是讓他心緒難以輕易平靜下來,慌亂失措地看向此事的罪魁禍首蘭烈。
對方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好似他做的事都是為了他著想一般,實際上眼睛裡閃著的光就和獵食者抓住獵物把玩時的興奮沒有任何兩樣。
美麗靈透的小皇子都被他玩得上氣不接下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指甲也在剛剛過分的刺激中緊緊嵌入肉裡,弄得手心紅腫青紫,再由蘭烈溫柔地掰開,一點一點地抹上清涼的藥膏,任何一處細微的地兒都不放過。
他的鬢發都被汗水濡濕,柔柔黏在白膩的麵頰上,卷翹的烏泱泱眼睫一簇一簇地黏在一起,輕輕一眨眼,就有晶瑩剔透的水珠從眼尾滑下,淌過潮紅的臉蛋。
宿時漾腦中好像就隻剩下嗡鳴聲,他哆哆嗦嗦回答“你先走吧,此事我會好好考慮,再給你一個答複的。”
蘭烈眼中儘是對他的柔情蜜意“那我就靜候皇子佳音了。”
終於送走了那尊大佛,宿時漾隻覺得渾身疲軟,說是經曆了一場大戰都不為過。
可世事難料,沒想到他剛癱著沒休息到一炷香,薩仁就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進來。
他像是未曾被近些時日苦悶憂愁煩擾到一般,藍色眼珠還是一如既往沒有陰霾,被光線一照,就像是美輪美奐的寶石。
薩仁唇角翹起,輕輕一笑,嘴邊的梨渦就甜得能醉人。
可他一進來,麵對宿時漾就有兩行清淚從眼裡滑下來,淌過白皙昳麗的臉頰。
他沒有大哭大鬨,隻是用輕得能被風吹走的聲音說“阿漾,我沒有父王了。”
隻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宿時漾心軟了,放在現代,薩仁這小子也不過是剛上高一的臭屁孩子。
忽如其來失去父親,並非是那麼容易就接受得了的事情。
宿時漾張了張嘴,他沒什麼安慰人的經驗,笨蛋直男情商又不高,半天都憋不出什麼合適
的話來,隻能呆呆愣愣地看著對方。
薩仁哭紅了眼,眼珠子裡流淌著悲傷,也不要他說任何安慰的話,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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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時漾手足無措,可也沒推開他,因此也就錯過了對方短時間內微微翹起又收回了唇角的樣子。
他們草原的文化和中原幾乎有天壤之彆,尤其是薩仁這一部族,一向認為人死是投入天神的懷抱。
隻除了驟然得知薩納爾離世時的悲傷和恍惚,有些不可置信以外,他很快就接受了現實。
逝者已矣,生者若是一副窩囊樣兒,他的父王恐怕都走到了黃泉路都要活過來掐死他。
薩仁嗅著宿時漾身上清甜的香味,在心裡默默道父王,您就一路走好吧,孩兒會替您照顧好小王後的。
“阿漾,你跟著我走,好不好”薩仁抬起頭,用小狗般的眼神仰望著他,裡麵閃動著可憐兮兮的光。
他像是知道什麼模樣才能引得彆人心軟,漆黑的發散在頰邊,脖子好似細弱的天鵝頸,一擰就能折斷。
如此示弱,誰能不心軟。
好在宿時漾已經不是之前那樣能夠被人隨意坑蒙拐騙的笨蛋直男了,他警惕地問“為什麼突然就要跟著你走了,又要走去哪”
“我們不是都在王庭嗎,又能離開去做什麼”
他心中警鈴大作,腦海中閃過各種陰謀詭計,最終定格到“造反”一字上。
宿時漾也是讀過曆史的人,薩仁一個親王突然提出離開王庭,另起爐灶還能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王位麼。
他和薩仁對視,那雙藍色的眼眸漾著細細碎碎的亮光,彎著了一汪弓狀的湖。
“我就知道阿漾腦子最機靈了,一下就猜到了啊。”
陰森森的語氣讓宿時漾恨不得把手上的雞皮疙瘩都搓掉,他清楚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這個道理,他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反駁二連“我不是,我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
薩仁又不是真的小孩子,豈能讓他騙過去。
他直起身子,站起來立正比宿時漾幾乎高半個頭,眸子垂下來看人時並不溫和柔軟,反倒有幾分涼薄無情。
宿時漾直覺不妙,往後退了才半步,就感覺到後頸一陣劇痛襲來,他眼前一黑,意識瞬間墮入無邊的昏暗之中。
在徹底昏過去之前他還罵罵咧咧地想著,好聲好氣威脅他,自己又不是不會跟他走,非得打暈他麼。
痛死他了,真過分
今日這些人仿佛是約好了一般,紮著堆排隊來尋宿時漾。
極有可能是因著明日就是薩納爾入葬的日子,他們或都是怕小皇子出些什麼意外,所以一個個都等不及了,偏要來找他。
江望塵就和薩敖在同一時間於宿時漾的王帳碰上,分明未曾約好過,卻總是能不約而同地遇見,兩人對視後,眼中如出一轍地浮現出嫌惡之色。
薩敖讓下人進去通傳,結果卻發現大部分人都在外麵守著,
還有一些人被打暈過去,薩敖身邊的下屬連忙過去並攏兩指一探大王,這些人都還活著。”
他們倆心中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顧不得再讓人通傳,直接撩開王帳就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殿下他不見了”
薩仁恐怕也料想不到,宿時漾失蹤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都沒到就能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