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雲霽恨不得從鐵欄裡鑽出來抓他,怎奈不會縮骨功,隻能說一聲彆走。
顧小燈隻得氣急敗壞地護住自己的褲子,氣咻咻地問他兩件事,一是問他來日想埋在長洛,還是什麼地方都能入土為安,當初在南安城沒問乾淨,隻得現在補上;二來是問他真正的蘇小鳶現在怎麼樣。
他走之時,蘇小鳶因腿骨被葛東晨打斷,被關雲翔護在嶽家那養著,現在蘇明雅頂著他的皮來了,他不免掛心那倒黴小孩的生死。
關雲霽等了他片刻也沒等到其他,便追問“沒有了你沒有其他的話想對我說了”
顧小燈提著褲子怒視“啊問完了,你要不鬆手要不回答我,快點的”
關雲霽隻得磕巴著回話“我走之時,蘇小鳶還在我弟弟房裡,他不怎麼安分,一條腿好了之後更不老實,但他之於我弟,正如你之於我,他不會苛待他的至於我的那塊風水寶地,我”
顧小燈聽得臉色陣陰陣晴,很想撓一會頭,但眼下還是褲子比較需要手“想埋哪孽友一場,你又沒親人了,速速說。”
關雲霽破罐子破摔,說道“埋你旁邊行嗎”
顧小燈大怒,罵道“你吭哧癟肚什麼東西啊你怎麼不說住皇陵裡你這麼想和顧瑾玉合葬啊生前死後打個沒完沒了的架就爽快了”
顧瑾玉“”
顧瑾玉“”
一刻鐘後,顧小燈才整理好服飾,趴顧瑾玉背上一塊離開了地下的私獄。
他來速速見過一遭關雲霽,心裡提著的秤砣就放下了一個,至少知道了蘇小鳶沒被蘇家弄死,至於這群人後麵的官司,他沒興趣也管不來。
誰都有誰的命跟運,他不喜歡的是有些人把爛命惡運歸因在他這個小卒身上,哭天喊地地要他補償。
顧小燈的惆悵歸惆悵,沒一會整理好心緒,敞開胸懷靠在顧瑾玉肩頸上,湊過去貼住他的臉。顧瑾玉這會心跳平穩,身無戾氣,不像剛才在牢門前,顧小燈幾次感覺到他殺氣騰騰,陰森森的。
顧瑾玉背著他在甬道裡走,毛是順的,歪過頭蹭蹭他,肩頸的肌肉頓時緊繃了不少“小燈,你的體溫有些高。”
顧小燈晃了晃腳“沒事,隻是情緒起伏大,待會就平複好了。”
顧瑾玉僥幸不了一點,腳下頓時快了起來“我送你回張兄那。”
“回我哥那,也行。”顧小燈貼著他耳際說話,“森卿,我哥上午和我商量去神醫穀的事宜,回去了就繼續商量了。”
顧瑾玉腳下一趔趄,停在回到地麵的出口前,甬道兩邊的壁燈因風而搖曳不定,顧小燈下巴靠他肩上,與他轉頭而來的紅色瞳孔對上。
顧瑾玉眼圈也紅紅的“要離開我了”
顧小燈一愣,看他一臉的人間末日樣,很是失語,又覺好笑“我還沒問你呢”
“問我什麼”
“跟我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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