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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埋葬著偉大的板栗,願你的靈魂永登天國,阿彌陀佛。
係統我都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罵你。
它麵前是一個垃圾桶,裡麵躺著可憐的已經被剝開的板栗,卡斐在上麵蓋了一層慘白的餐巾紙,然後雙手合十,念完還在胸口畫了個十字。
這套能讓兩個教都把他拉黑的混合動作做完,卡斐麵無表情地想。
統,這樣還是太便宜琴酒這家夥了這可不僅僅是板栗,還是小玉給我的板栗,還是剝好的板栗,光讓他去找麥當勞談判難平眾怒
係統
他必須要接受更嚴厲的懲罰乾了什麼就要從什麼上麵懲罰回來,我這就讓日本那邊承包下來整個米花的板栗給琴酒剝,不每天剝好規定數量不許離開我的辦公室還有,他那些煙都要扔掉,一根都不給他抽
係統你就像那什麼,被西域進貢的美人迷魂雙眼,把跟著自己十幾年的妃子打入冷宮,讓他每天喝多少斤冷水吃多少斤冷麵不吃完不準睡覺的昏庸皇帝。
還是即將火葬場版本。
哼哼,反正這個糖炒栗子我是承包定了。
係統吐槽你完全就是自己想吃吧
它想象不到琴酒每天待在辦公室剝板栗什麼畫麵,隻感覺是這家夥想吃,然後要找個借口。
確實有那麼一部分原因是自己想吃的卡斐目移一瞬,隨後理直氣壯地發了封短信,又拿起電話“莫西莫西,伏特加。”
“boss”
那邊傳來了一陣人仰馬翻的聲音,半響,許久沒有出現過的墨鏡小弟才再次顫顫巍巍開口“您有什麼事嗎”
卡斐“短信你收到了嗎”
對麵那人默默看了一眼短信回收箱。
我是組織boss,現在人在美國被困,你立刻找組織財政庫提款買下米花所有糖炒栗子門店,如若辦好歸國後提拔你做副把手的副把手。
x月x日17:20
短信已刪除。
“收到了。”伏特加沉默片刻,才開口回話。
一邊回,他一邊火速把被刪除的短信從回收箱裡拉了出來。
要不是boss給他打電話,他真以為那就是個賣板栗的騙子廣告啊哪個boss給下屬發短信是這麼發的
“在琴酒回去之前你把這件事辦好。”卡斐非常冷酷無情,“然後每天派人把板栗運到我辦公室,讓他剝。”
伏特加“啊”
對麵那人猛拍桌子“他扔了我的板栗,這就是他要付出的代價還有,你現在去琴酒安全屋,把他的煙都扔了。”
伏特加虎軀一震“這、這個,那什麼不太好吧”
“怕什麼他還能殺了你不成
”
真的會啊
伏特加聽完這句話,在心裡哀嚎。
大哥不對你動手,難道也不會對我動手嗎更有可能的情況是,大哥還會把在你身上的那一份都遷怒在我這啊
而且提拔你做組織副把手的副把手,這根本不是提拔啊,大哥現在是組織副把手,他是大哥的小弟,不是已經是了嗎
聽上去牛逼轟轟,實際上隻是老板畫的一張大餅。
他等對麵那人掛斷電話才放下手機,在酒吧裡唉聲歎氣。
這間酒吧也是組織產業,就在一處地下基地上方,靠近商業區,組織成員隔三差五會來喝幾杯,畢竟在這裡不用藏著身上的血腥味和硝煙氣。
伏特加把麵前這杯威士忌剩下的底一飲而儘,道“再上一杯一樣的。”
酒保應了一聲,很快放下手裡的東西,開始調酒。
他端著空杯,環顧酒吧內部。
遠處左邊角落裡,宮野姐妹坐在小卡座上不知道在說什麼悄悄話,宮野明美點了一杯低度數的特調,宮野誌保的則是熱牛奶,麵前還有好幾盤零食果盤,赫然把酒吧當成了家庭餐廳。
右邊,一群實驗員聚在一起聊天,堂堂酒吧裡居然還有炒飯賣他們不知道喝了多少,開始唱起快樂的一天隻用工作八小時勞動歌,其中一個在一曲唱罷後高呼一聲“卡門”,和其他人碰杯。
吧台角落,戴著厚眼鏡的實驗員凝視著麵前的十幾個杯子,嘴裡念念有詞“牛奶,酒精,咖啡,蔬菜汁,還有一點調味料,如果把板藍根加入其中,會不會研究出有預防感冒因子的神奇咖啡,這樣就算是感冒也可以精神百倍地投入工作。但是板藍根要和什麼配”
一道黑影走過來,在他身邊耳語“a”
厚眼鏡醍醐灌頂“沒錯就是魚腥草你簡直是天才,說起來你的榴蓮皮蛋咖啡研究的怎麼樣了”
伏特加表情恍惚地再一轉頭,吧台另一邊,朗姆正在酒精的幫助下工作,把鍵盤敲得乒鈴乓啷直響,還要接電話和咖啡園區的負責人對吼。
捧著剛被送到手邊的酒,他腦內不禁冒出一個疑問這個世界,這個組織是怎麼了
怎麼突然之間,大家開始每天工作八小時準時下班了,怎麼突然之間,因為太閒所以論壇格外活躍,各種大哥的同人文都出來了,怎麼突然之間,這間應該充斥著血腥和硝煙的,屬於勝利者才能在的酒吧,變成了另一個團建娛樂休息室。
最最旁邊角落裡還有幾個玩大富翁的,彆當他沒看見
怎麼自從卡斐出現以後,一切都大變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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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愁眉苦臉的”總是帶著笑意的女音從上方響起,伏特加轉頭一看,貝爾摩德款款走來坐在旁邊,穿得跟剛從晚宴現場回來一樣。
怎麼說對方也是和自己有過很多次照麵的組織舊人
,伏特加一吐為快“讓我包下所有板栗攤送去給琴酒大哥”
他心情鬱結,完全沒控製聲音,直接吼了出來。
這話說完,朗姆豎起耳朵,厚眼鏡研究員停下動作,貝爾摩德揚起眉毛,宮野姐妹吃東西的動作一頓,高唱打工人之歌的研究員們跑了調。
朗姆悲從中來同樣是組織老員工,同樣是,隻不過他們一個行動組一個情報組,憑什麼行動組那個天天一張死人臉的琴酒就可以提升到副手,還和boss去旅遊,還讓boss為他承包栗子攤
琴酒你這個人平時看著冷酷無情,實際上小心思多得很啊,boss露麵到現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居然能一路爬到這個位置,太心機了簡直是釣係冷淡綠茶同事的典型代表,可惡
他還讓大哥每天去他辦公室剝栗子,說這是對他的懲罰”
伏特加憤憤不平“隻是因為琴酒把其他人給他的栗子扔了而已,居然就要這樣處罰大哥大哥也是為了boss好啊,萬一那些板栗被人動過手腳怎麼辦作為組織的副手,作為唯一一個陪boss出門度假的代號成員,大哥排除所有危險因素保護boss的安全不是應該的嗎”
被這句話裡的唯一一個陪boss出門度假的和作為組織副手兩個形容擊中,朗姆在心裡吐出口血,看著電腦裡成堆的待處理文件,大敗北。
宮野明美原本正想將宮野誌保的注意力從那邊轉移過來,繼續說最近看的電視劇“是很輕鬆可愛的戀愛劇,誌保也彆一天老看那種讓人頭疼的書嘛,總之這個電視劇講的是老板和助理的戀愛故事,助理一直以為對方很討厭自己,因為他總是以各種工作方麵的問題把他喊去辦公室,其實是為了多見女主”
話音未落,伏特加的“每天去辦公室”言論就來了。
宮野誌保“”
宮野明美“”
兩人默默對視一眼,最後更為年長的幽幽歎了口氣“你還是好好看書吧。”
她感覺同樣的劇情如果發生在正常職場,就是剛才說的甜甜蜜蜜戀愛輕喜劇。如果發生在組織
這一刻,已經是成年人了的宮野明美腦內浮現出一個畫麵
黑發的boss一身西裝,靠坐在老板椅上,雙腿交疊。黑色的衣料將他的皮膚襯得更加蒼白,灰藍色的眼睛裡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骨節分明的手中,一節長鞭被捏住、漫不經心地把玩。
而他對麵,銀發男人跪在地上,銀色的長安垂下。他不再穿著那身半永久的風衣,而是將其脫下,露出裡麵因為屋內暖風而特地選的,比較單薄的高領無袖內襯。
雙手被反綁在身後,他雙腿岔開跪坐在地毯上,汗水從額角滑下,流過鋒利的下顎線,臉上滿是隱忍。
“是懲罰哦,辛苦阿琴忍耐一會兒”蒼白的手捏著一顆飽滿的栗子送過去,抵在男人鋒利的犬牙牙尖,“那麼現在,幫我把
栗子剝開吧”
宮野明美
宮野明美
她瞪大眼睛,瞳孔地震,畫麵在腦內揮之不去。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我的腦子裡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種,奇怪的畫麵
她顫顫巍巍地,動作迅速地從包裡翻出了自己的電腦。
作為一名大學生,隨時隨地帶著電腦一鍵開啟學術生涯是慣例操作,但是現在,這個承載著知識光輝的電腦,有了新的作用
宮野誌保
她幽幽開口姐姐,你這是在”
“我突然想起有個作業沒有做”她漲紅臉解釋,“誌保等我五分鐘,我把大綱啊不,對,大綱,論文大綱敲定了,就回來陪你”
宮野誌保
姐姐的大學課業這麼重嗎。
不知道這邊的驚濤駭浪,和今晚酒廠論壇同人區的腥風血雨,伏特加猛喝了兩口酒,愈發悲傷“還有boss居然還讓我去大哥的安全屋,把他所有的煙都拿走扔掉”
厚眼鏡研究員這不是在關心對方嗎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想起之前有一次在實驗室遇到琴酒,後者正靠在走廊拐角處抽煙,伏特加跟在旁邊,手裡拿著一個密封袋,裡麵已經積攢了半小袋的煙蒂。
眾所周知,抽煙有害健康,拚命抽煙格外有害健康。
當時他路過,腦內隻有一個念頭這就是行動組的工作量嗎,抽得真凶,彆把肺給抽壞了。
現在,boss親自下場把抽煙這項行動戒掉,難道不是在關心對方的身體健康嗎這個小弟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
沒有眼力見的小弟伏特加低頭看了一眼新收的短信,衝朗姆道“喂,我要提100日元”
“啊”朗姆轉頭嗬道,“你當老夫是提款機嗎我告訴你,除非現在boss親口說讓我給你錢,否則你一份都彆想”
伏特加舉起手機,給他展示短信。
boss
你扔完以後再買點能偽裝成煙的夾心巧克力放到原位去,彆露餡了。我推薦在這家定製,這家做得像。
他點開圖片,是一個巧克力廣告。
光看這低調奢華的o和海報,就知道這家巧克力有著讓人牙疼的價格。更彆說還是私人定製。
“大哥這麼多煙,全部替換的話起碼有100了,先提這麼多,等不夠了我再來。”伏特加道。
朗姆閉嘴了。
他神色頹廢地坐了回去,開始思考自己的未來。
怎麼會這樣,難道自己在這場較量之中已經徹徹底底的輸了,就是因為琴酒使用了卑鄙下流的手段
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雖然銀發很吃香,琴酒的身材也是真的好,但是金發黑皮也很不錯啊對,波本作為情報人員,哄人和蜜
糖陷阱這種事情難道不是手到擒來讓他去吸引boss,一定能為自己這邊扳回一城。
不知道波本最近在搞什麼,好久沒收到他的彙報短信了,能自己把手頭這些工作處理完,就去給他打電話好好聊聊這個問題
旁邊,貝爾摩德默默看了一眼那張海報。
情人節預熱,紅酒味餅乾夾心款。海報上甚至還有玫瑰花瓣。
下方是廣告語;奢華巧克力,隻給最愛的你。
她再一看,伏特加已經重新做回座位上,哭了起來。
他看上去絲毫不像是在凡爾賽,居然是真的為自己大哥的處境感到擔憂,哭得肩膀都有些顫抖“怎麼辦啊,大哥不會因為這一件事就被boss針對了吧又是被罰剝板栗又是被沒收煙,boss怎麼會對大哥使出這種雷霆手段”
“大哥從小生在組織長在組織,為組織付出了多少精力,為組織抓了多少老鼠,上為boss排憂解難,下為組織擴充人手每天接八個任務一站搞定,簡直是勞模中的勞模,組織的建設一半都是他的功勞”
“難道是因為那些家夥靠著廣告上位討boss歡心,才讓boss對大哥這樣冷淡了嗎可惡,大哥的身材也很好啊大哥的臉也很能打啊大哥如果拍廣告絕對是銷量第一,肯定比威士忌那些新加入組織不久的綠茶和小白臉強,bossboss你擦亮眼”
大哥為組織流過血,大哥為組織賣過命,不能這樣對待他啊”
他流下海帶寬的眼淚,即使隔著墨鏡,看向貝爾摩德的目光中也能感覺到希翼“貝爾摩德,你想辦法幫幫大哥吧”
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你上一邊兒玩去吧。”
她用力把手裡的煙摁在煙灰缸裡,遠離了這個吵得要命的家夥。
伏特加,這就是你自己沒腦子沒眼力見了。
不知道其實隻有伏特加的腦內內容才是事情真相,貝爾摩德隻感覺坐過來問他發生了什麼的自己是吃飽了撐得,甚至不如去找角落的宮野姐妹鬥地主。
這是馬上失寵被趕出組織的架勢嗎再這樣失寵下去,你就該叫他老板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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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野縣。
諸伏景光從大巴車上下來,看著近處的山,一時有些感慨。
他從上警校起就再也沒有來過長野縣,加入組織後為了避免和自己兄長見麵,也刻意回避了這一帶的任務。即使偶爾經過,也隻是站在遠處眺望熟悉的群山,然後拉低兜帽帽簷,轉身離開。
難得,他終於可以重新踏上這片土地,然後朝著熟悉又陌生的地址走去。
在美國的幾天像是將兩方所有的牌都攤開,撂在了桌子上。從三天前的晚上,公安和fbi合作時起,公安就已經默認了他和安室透結束臥底,重新回到公安係統擔任職務。
昨天和自己的下屬聯係,他聽對方說連辦公室都已經
準備好了,專門給他收拾了一個朝陽的房間。
不知道臥底在對方眼裡到底是什麼樣的,不過從這個細節來看,下屬估計以為這幾年他都沒怎麼見過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