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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風見裕也已經開車到了公寓樓下。
“我自己可以開車過去。”看見街邊停著的車,安室透表情無奈,“不需要你負責接送的工作。”
他和風見裕也做上下級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一同前往公安總部,徹底以公安警官上級和下屬的身份相處。
“安室先生,您請坐”
風見裕也從駕駛座探出頭,中氣十足,因為戴著眼鏡的嚴肅造型,他做這個表情時充滿了社畜氣息“第一次以這種身份回公安總部,還是要正式一點的。”
安室透揚了揚眉毛,以偵探和公安的直覺敏銳捕捉到對方身上的線索
一直在出汗、不停確認時間、遮遮掩掩地看手機屏幕
他了然估計是公安那邊為了歡迎他結束臥底身份,準備了什麼歡迎儀式,所以風見裕也才專門來接自己。
和酒廠完全不一樣的職場氛圍,一麵是充滿懷疑和爾虞我詐的互相競爭,一麵是充滿關懷和溫暖的同事愛。
安室透十分感慨比那個組織實在是好太多了,特彆是和卡斐對比起來,自己的上司雖然嚴厲但簡直正常的不行,現在回想那張臉都感覺十分慈愛。
至於什麼歸隊驚喜。
應該就是最傳統的那種吧,大家拿著禮花和小型彩炮,然後在他踏入辦公室的那刻突然拉響,齊聲喊“歡迎回來”、“辛苦了”,如果他們準備萬全的話還會有橫幅和蛋糕。
曾經在警校的時候,他們也這樣為好友準備過生日驚喜。
想到這裡,在組織臥底的七年好像一條終於走到儘頭的無光的隧道,安室透看著窗外閒適的人群,背著書包上學的孩子,臉上浮現出淺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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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安室透站在辦公室門口,笑容凝固。
同他想的一樣,熱情洋溢的同事們,撲麵而來的禮花,拉起的橫幅。
但是
但是
安室透深吸一口氣,伸手扶住了額角。
“這是給我的歡迎儀式”他問道,聲音裡帶著疲憊和一絲微不可聞的希翼,似乎在祈禱這一切都隻是一場痛苦的噩夢。
“是的”風見裕也震聲。
另一道聲音從旁邊傳來,金發男人轉頭,看見了一個因為激動而滿臉通紅的魁梧男子。
魁梧男子的聲音十分耳熟,赫然就是那天代替風見裕也給他打電話的下屬。
下屬氣沉丹田,喊道“大家都很期待您能回來”
“謝謝,好意心領了。”
安室透努力沒把這句話說的咬牙切齒,他又看了一眼掛著的橫幅,閉了閉眼睛,勉強道“橫幅,也是給我準備的嗎”
他逼迫自己抬頭看向那條橫幅,一字一頓地念出了上麵的內容。
“歡、迎、世、界、第、一、可、愛、的、安、室、公、主、殿、下、蒞、臨。”
金發黑皮的男人額頭上蹦出青筋,全身冒著黑氣。
然後他伸手,按住麵前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的肩膀,咬牙繼續問道“還有,你頭上戴的,是什麼東西”
除了風見裕也外,所有在辦公室裡的公安警官都綁著頭帶。
頭帶是嫩到不能再嫩的粉色,上麵還繡著櫻花,看上去倒是和日本警徽有點像如果中間寫的不是“愛心安室小姐愛心”這種字的話。
他們手上甚至還拿著應援棒和頭帶是一模一樣的粉色,這群人看上去不像是公安警官,倒像是馬上要去演唱會現場應援。
“糟了我掛反了”
有人大喊一聲,手忙腳亂地把橫幅取下來,翻了個麵。
背麵是平平無奇的配色和歡迎詞,寫著“歡迎降穀警官歸隊”,和另一麵的嫩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幾個公安警官想把橫幅正確的一麵掛上去,假裝無事發生,但是前麵安室公主殿下這個雷人的詞彙,已經深深地印在了腦海裡。
安室透捏緊拳頭,露出了冷酷的上司表情“開這種玩笑,你們就是這麼當公安警察的嗎”
他罵完,突然看見角落裡的一個人猛得一抖。
安室透“”
等等,是自己話說重了嗎之前也這樣罵過風見裕也,但那是因為他作為和自己直接聯係的公安,卻連身上被人安裝了監聽器都不知道。
但現在不是那種情況,可能隻是同事表達好意的一種方式,還被自己這樣罵了一頓
“嗚”
在角落裡顫抖的人發出一聲感歎,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按下了開關。
是一支錄音筆。
他臉頰染上兩抹紅色,哪裡能看見一點被罵過後的委屈或者不甘,分明幸福地都快要冒泡泡了
連剛才的顫抖,都是快樂的顫抖
“安室小”一個絕對不能當著對方麵說出的稱呼在他嘴裡繞了一圈,又被壓下,那人震聲道,“降穀長官請再多罵我兩句”
此話一出,四麵八分傳來了讚同的視線。
安室透“”
安室透眼前發黑,半響沒說出一句話來,原本訓人的話哽在喉嚨裡,半句都不敢說。
真想罵你點啥又怕你爽到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