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惡狼,不對惡狗幫的蒙皮”
“是蒙皮那個偽君子他上次給我的一拳我現在還在疼”
“是惡狼幫的蒙皮吧,這家夥就和見到肉骨頭就不撒口的惡狗一樣”
受害者是附近一個相當醒目的幫派成員,他們獲知這個消息之後,立刻便找到惡狼幫的駐地這些人經常犯事在局子裡進進出出的。
不少人都留有不止一個案底,一些人在看守所裡呆過一段時間,後來又出來了。
負責這一片的警探表示,看到他們都煩,簡直是社會的牛皮癬。
但他們希望的某一天能將這群人逮進去蹲
大牢,而不是某一天在馬路上給他們撿零件。
他們懷疑惡狼幫是不是最近惹到了什麼人,被人記恨才遭到如此凶猛慘烈的報複。
在大街上當街持凶器殺人不說,還直接在大街拋屍,這起案件的惡劣性質令所有伊格蘭德的警探震驚。
他們唯一感到欣慰的,便是記者還沒來得及衝進現場,便被他們的人攔在了外麵。
不然這起案件還不知道要被他們編排成什麼樣。
負責惡狼幫的警探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還在窩點裡麵打撲克牌。
玩的還是。
老警探直接走了進去,毫不客氣地踹翻他們的牌桌,惡狼幫的人下意識地就要伸手掏出刀子,下一秒看清來人之後,紛紛以極快的速度掛上笑臉。
“原來是您啊,湯姆遜警探,您有什麼事打個電話就行,特意來我們這,您看您的鞋都踩臟了”
惡狼幫的老大在聽到屬下通報後,也極快地從自己的床上下來,本來還在睡回籠覺的他,這下子什麼夢都醒了。
這個在幫派裡往日說一不二的小老大一臉殷勤的笑容“湯姆遜老大,請問您這次過來有什麼事嗎”
“把你這裡所有人都叫過來,我有話要問。”湯姆遜警探叼著煙道,他吐出一口煙氣,噴了惡狼幫老大滿臉“還不快去”
惡狼幫老大頓時轉身大吼道“都給我滾過來湯姆遜老大要問話”
機靈的小弟立刻跑出去叫人。
等了不長不短的時間,整個惡狼幫的才到齊。
惡狼幫老大狠狠踢了兩腳到得最慢的兩人,才轉過身對湯姆遜警探說“人都在這了,您有什麼要問的儘管問。”
說完,他還不解氣,還想再狠狠踢兩腳。
湯姆遜攔住了他,拿出一疊照片出來“行了行了,都過來跟我認一下,這裡的是不是你們這兒的人”
最血腥的那部分都不在這裡麵,他拿出的都是比較大塊和完整的,至少鞥清晰地看到上麵的紋身圖案。
不怎麼對紋身感興趣的會覺得無所謂,但這些和蒙皮朝夕相處的幫派成員們看了幾張照片,立刻就反應過來。
“是蒙皮吧”
“雖然有點碎,但看這個圖,好像真的是蒙皮。”
“你們看這裡,這是不是有個兔子我記得他之前嫌棄自己第一次紋的兔子不好看,後麵找人把這個兔子改成了骷髏兔。”
“還有這裡和這裡這兩張能拚起來,你們看,蒙皮的紋身是不是有這麼兩個齒輪”
當第一個人將兩張不相乾的照片成功拚起來之後,這場問詢的性質就變了。
他們開始玩起了拚圖遊戲。
一張又一張照片被拚接到一起,直到逐漸組成一個完整的人形。
過程中還有人中途去拿了一張蒙皮的照片,他們對照的這個照片拚接了出來,聽完後湯姆遜錦,他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的拍了一張照,然後將物
件照片和蒙皮完整的照片一起收起來。
“不過他怎麼回事,怎麼死的這麼慘,在外麵惹到什麼仇家了嗎”有人拚完這些照片,才奇怪道“要不是真能拚起來,我還不敢相信,這就是蒙皮。”
“今天早上6:30他的屍體才被發現,根據檢驗,他遇害的時間大概是在昨晚11:0012:00之間。”
湯姆遜警探嚴厲地說道“你們昨天晚上有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或者和他一起出門的”
他看著這些幫派成員,不怒自威“把你們知道的所有信息全部都告訴我”
“蒙皮昨天晚上好像是去送貨的。”有個人思考片刻後說道“他一般都在晚上23點左右出門,送完貨之後直接去情人家待一個晚上,他晚上不會回幫派,我們也不會問他去乾什麼。”
蒙皮遇害的地點距離餓狼幫隻有兩條街多一點,三條街不到,正處於郊區和市區的交界處,租金低廉,治安混亂,嚴格來說,這裡還屬於惡狼幫的勢力範圍。
他相當於剛剛走出家門,還沒有幾百米,就直接整個變成碎片散在了街道上。
“我們昨天晚上沒有人陪他一起去送貨,但是我們這裡基本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說話的人道“我們大多數人都在這裡,昨天開了一晚上的派對,還有少部分在外麵打牌。”
“剩下的人有的在紅燈區,那些來得最晚的就是。”
湯姆遜警探也知道不會是這些人做的,他們裡麵沒有一個有這種能在大街上直接把人分成數十塊,消耗時間還可能不到20分鐘的能力。
他隻是過來確認一下蒙皮出門的時間,和他的死亡時間是否吻合。
至於具體的案發情況,他們還要走訪周圍的街坊進行調查。
距離案發現場最近的是一家開的街邊的麵包店,這是一棟商住兩用的建築,裡麵住著老夫妻兩人。
作為老年人,他們往往睡得很早,案發當時他們正在睡覺。
“請問你們當時有聽到什麼奇怪的動靜嗎”負責走訪調查的警探問道。
“啊你說什麼”老婦人湊近警探,超大聲問道“我聽不見,你再說一遍”
“抱歉,她耳朵有點聾。”一旁的老爺子說道“我們晚上睡得一般都很早,昨天我沒聽見這麼奇怪的動靜啊,警探先生,請問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昨晚有人失竊,我們來調查一下看看有什麼動靜。”詢問的警探溫和地說,他總不能說你們門口被腸子糊了一地吧。
道彆後,警探回到警局,其他地方的調查回訪恰好回來,他們一起總結線索之後,發現昨天晚上沒有一個人聽到有奇怪的動靜。
隻有一個人說,他聽到了什麼東西倒在地上的聲音,他還以為是一袋穀物,就沒管。
而且這片區域裡,有閒心管這種東西,說不定還會沒命。那位唯一線索的者如此意味深長地說道。
穀物掉在地上的聲音和人體倒地的
差不多,但他們卻沒聽到任何尖叫和求救,這不合常理。
除非在第一擊被斬落的,就是被害者的頭。
這得多大的力氣和多精準的刀法
他們尋找到昨晚被害者的移動軌跡,因為昨晚下過一場小雨,雨停後不久他才出來的,新鮮的泥印完整拓印了他最後的痕跡,在他碎屍散落的那篇區域還有淩亂無章的腳印。
他們在那片區域沒有血的邊緣找到了腳印,有一個很明顯的頓挫和橫向用力的痕跡,受害者顯然躲了,但他沒能躲掉。
在不遠處,他們見到了大量的噴射狀血跡。
就像是頸動脈被劃開噴射而出的血跡。
這之後,伴隨著血跡,還有不少淩亂的腳印,直到他們找到各自散落的腳。
痕跡的順序越清晰,越讓人不寒而栗。
這說明受害者,他是幾乎在活著的時候被生生切碎的。
監控攝像在那個時間段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出入者,隻有受害者一個人進入濃霧。
濃霧之中的攝像頭基本全都被惡狼幫給破壞了。
他們沒能找到凶器的痕跡,也沒能找到任何線索,整個街道隻有一個人四處逃竄的腳印。
是的,這就是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這裡沒有凶手的腳印,隻有被害者獨自奔逃著,然後散落在各種地方。
他們以為這就是結束,卻殊不知這隻是一個開始。
在之後數天,這篇區域的霧氣維持時間越來越久,霧氣也越來越濃鬱。
被害者除了成員之外,還有上早班的清潔工,晚上出門的紅燈區從業人員,從打手到老鴇一個都沒逃過。
警探因為找不到線索焦頭爛額,惡狼幫因為生意被影響焦頭爛額。
“見鬼的,到底是誰在和我們做對”因為灰色產業從業者連續喪生,惡狼幫在紅燈區的地盤都開始縮水,要知道,賣霪的收入總和加起來,可是販賣小糖豆的好幾倍
惡狼幫老大咬牙切齒地說“要是讓我逮到他,我一定要讓他好看”
附近聞到味兒的幫派都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他們要是再不解決這玩意,惡狼幫的地盤就徹底沒了。
“老大,老大”一個小弟跑進來大喊道“隔壁槍火幫帶人來了,說是要找你聊聊”
小弟喘著粗氣道“各個都帶著武器”
“嗬嗬,我看他們都忘了我當初是怎麼拿下這條地盤的,現在是時候讓他們重新回憶一下了。”老大本就因為連續的死亡事件而心情不好,現在還有人落井下石,怒氣一下就竄到了最高。
“都拿上武器,運氣好的話,我們的地盤在今天就要變大了,然後我們換個地方。”老大吐了一口痰道“這地方,確實有點邪性。”
沒有人發現,漸漸升起的晨霧蔓延開一根觸須,靜靜伸向惡狼幫的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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