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一種異常的生命力,已經紮根許久,這是個被魔鬼植物紮根,自己卻全然不覺的人。
陽炎在導航上給她指出另外一條岔路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指的是哪一條,隻是單純給陳錄錯開了綠色的指示。
“我推薦你走這邊,再往前麵去,你是自投羅網。”
格拉斯的一名乾部道“蒼蠅,你的部下什麼時候來”
蒼蠅抬起在電腦前的臉,眼鏡上隻映照出冰冷的光“來不了了,我給她指示的是花粉最多的道路,她會在半路就陷入幻覺,最終車毀人亡。”
“你破壞了我們的計劃,我們需要寄生更多的高層或者上層人士,你的雪鴞是一個不錯的跳板,通過她,我們可以接觸到更多大夏的人。”乾部冷冰冰道,“不要有多餘的人性,一切都是主的意誌。”
“明白了。”蒼蠅回道“愛維特島上的緊要人物我們已經寄生得差不多了,現在主打算對外拓張,雪鴞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為什麼”
“我有比她更為合適的人推薦。”蒼蠅從電腦上調出一張照片,赫然是鬱斯年“他是鬱家最小的孩子,是下一代的掌權人之一,如果他沒能成為鬱家家主,他肯定也能接觸到下一任家主。”
“還有他旁邊的人,是知名的樂隊指揮,還有美食博主和青年畫家。”蒼蠅一個個的指過去,他的指尖偶有停頓,很快又重新指點著,“,美食博主可以進入各種店鋪,最重要的是,她可以直播帶貨,至於青年畫家她和樂隊指揮一樣,都是接觸的上層人士。”
在被魔鬼植物徹底寄生之後,他的身體已經不再是他自己的,殘留的一點思緒警告著他,絕對不能讓雪鴞被寄生。
他強行拚著劇烈的疼痛將雪鴞的目的地更改,改到哪裡,他自己也不知道,可能她會活,也可能她會死如果她最終會將種子帶到大夏,那麼她可能死了會更好些。
他們這些人,被扭曲信仰的感覺生不如死。
“隨便你,不要耽擱主的大事,主要擴張領地,這是最要緊的事。”乾部語氣冰冷道,“這群人確實不錯,他們幾乎每個人都有十分合適的身份,我們會找合適的時機下手”
寄生用的種子並不多,這裡大多數普通人體內並沒有種子,格拉斯隻控製了愛維特島大多數高層。
子嗣的轉移他們準備了數十艘船,但還不夠保險,如果還能有更多的船就是最好。
電話聲響起,乾部接通“好的,我知道了。”
簡短的對話後,他離開蒼蠅所在的酒館。
有一個合適的獵物出現了,一個低階的紙級超凡者,一個超凡者能給主帶來的能量,抵得上十倍於他的化肥加普通人,能讓孕育子嗣後虛弱的主恢
複大半。
還有一個業務和他預約,那邊鬱家的年輕人打算和他們簽訂進出口合同。
乾部站在街道上,深吸一口氣,自從在boss在地底無意之中挖出主開始,好運就一直眷顧著他們。
“走,根據最後的目擊地點,我們先去圍獵超凡者。”
“我要讓ta成為主擴張版圖的肥料”
還好隻是一個最低級的超凡者,不然以主現在三階高級還不穩定,隨時可能跌到初級的狀態,來個三階的超凡者他們就得準備提前轉移。
三階超凡者不會被幻覺影響,他有足夠的時間將這裡的一切傳播出去,這種事一旦發生,殺了超凡者也不起任何作用。
陽炎在陳錄的車上從行李箱裡摸出一瓶牛奶,插進吸管就開始喝。
陳錄不知道為什麼陽炎一副怡然自得的態度,她打碎的窗戶玻璃讓海邊的風不停往車裡鑽,吹得人耳邊呼呼作響。
陽炎看著她越跑越偏,越跑越偏,一開始她還想指示她一下方向的,後來她記起自己是個路癡,說不定陳錄就是因為聽了自己指揮才跑偏的,她就不說話了。
打破寂靜的是沉悶的槍聲。
子彈擦著後視鏡路過,擦出一溜煙火花。
“來了。”陽炎坐直身體,一口氣喝掉所有牛奶,舔了舔嘴唇,“來的人還不算少。”
陳錄透過後視鏡,也看到了自己身後稍微一數就有七八輛的車隊,不知道還有沒有更多的車趕過來。
怎麼了她暴露了什麼時候暴露的
陳錄緊張得手心出汗,她並不知道身後這一群人並不是來找她的,蒼蠅給她選的是一條死路。
陽炎倒是興致盎然地看向身後,這架勢她之前可沒見過。
上次她沒遮掩,這群人躲她躲得跟狗一樣,這次倒是仿佛聞到了腐臭味兒的蒼蠅一樣追過來。
“你車技怎麼樣”陽炎隻問了個開頭,很快她閉緊嘴,不再問了,陳錄一個急刹加漂移躲過在前方攔截的車,陽炎差點咬到舌頭。
陽炎重新翻出車窗,站在車頂,夜空在她頭頂,所有的月光集中在她一人身上。
紅發與紅眸仿佛在黑夜之中發光,她是天生的發光體,然而這份光亮在夜裡將會成為最好的靶子。
槍聲不斷響起,扣動的扳機之間,不斷有火舌迸射而出。
陽炎從行李箱中抽出的巨劍橫在麵前,叮叮當當金屬撞擊聲不斷響起,她靜靜等待著對麵的黑手黨打空一個彈夾,甚至出現了換彈的真空。
“到我了。”
距離她最近的一輛車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看到那個躲在巨大鐵塊後麵的人縱身一躍,最後自己的眼前一黑,再也沒有醒來。
副駕駛的人看著從天花板上插下的巨劍,巨劍抽出的嘎吱聲仿佛淩遲的序曲,傳染開無儘恐慌。
他看到巨劍上留下濃稠的血液,還有巨劍之下被一刀兩斷的司機。
通過那個巨大的豁口,他看到了月亮,也看到了太陽。
熾熱而橙紅,潔白又肅殺。
陽炎從凹陷變形的車輛上站起身來,短發飛舞,帶著難言的英氣。
她伸出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擦去自己臉上濺到的鮮紅血跡,手套沾染的一點緋色在月光之下,映照在她的眼中,澄澈而冰冷,甚至被她的雙眸染上令人膽戰心驚的暖意。
溫度愈高,火焰的顏色愈淡。
除開暖陽,還有烈日。
一個不留
騎士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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