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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茵隨便找了個理由,把大夏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部關在了一起。
隻能通過特殊車隊進入的秘密會議場所,周圍全是被改造為“不溺泉”的地下水道,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裡是另一種監牢。
貪狼山有一個代言者。
她無比確定,貪狼山肯定有一個被山神意誌影響的代言人行走於外,不然沒理由解釋為什麼總是在恰到好處的時候,山脈就開始施加影響。
顧茵之前從上空看去發現,每一條車道的擁堵程度都差不多。
這個人必定在大夏位高權重,他不可能是官方的超凡組織成員,大夏超凡對於內部人員的審查極其嚴格,顧茵還兼職賣貨她能不清楚每個國家都買了些什麼嗎
檢測個人狀態的道具,在大夏銷售榜排名從沒掉出過前三
定期用道具檢測還能有東西混進去,要是道具出問題,星辰庇護所的招牌都得被砸。
因此他肯定是某個大企業的相關者,對於物流、信息、網絡這方麵相當熟悉。
來到這裡的人,除開夏盈是那個湊數的理由,剩下的都是這方麵相關者。
來到會議廳的人很快也發現了不對勁。
人太熟了。
來的人基本上都是大夏有頭有臉的人,行業卻極其具有局限性。
冷鏈生鮮、電商物流、快遞運輸、網絡資訊
還都是燕京周邊的負責人。
如果把這群人單獨拎出去,甚至能再打造一場購物節。
夏父看著周圍這群人,身上冷汗都快下來了。
他有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種預感就像是自己落在深淵怪獸的口中,而自己全然不覺。
摸爬滾打到現在,他見過的世麵不知凡幾,僅僅是大佬雲集的場麵,放在以往,他還會當做是晉升之階,迫不及待上去與人攀談。
但現在過了這麼久,隻有他們自己在三三兩兩的閒談,一些平日裡見不到的大佬此刻正被一群人圍著巴結。
招待的人不知何時散了個乾淨,擺在角落的水壺許久沒人搭理過,地下深處的房間金碧輝煌,和奢華搭不上邊,但至少是乾淨整潔的。
沒有窗戶的房間,隻有周圍厚厚的窗簾遮擋住牆壁,給人視覺上具備窗戶的錯覺,天花板的白熾燈散發著清冷的光輝,潮濕的湖底每一口喘息都凝結成粘在眼鏡上的水汽。
“他們還沒發現,隻不過有幾個已經注意到不對了。”牆角的攝像頭之後,監視者們正在一一和智囊團進行對接。
“一號的表情很不對勁,他在心虛”監視者和背後的智囊團交談著,每個人在進入這扇門的時候,他們便被徹查了個清清楚楚,每個人身後都有一整個各種專家組成的智囊團在分析麵部表情。
“他的賬戶在偷稅漏稅,他以為是這方麵泄露。”
“十三號在咳嗽,接著咳嗽的演示他在手機上打字,放大該區域屏幕,看看他在做什麼
”
現在時間爭分奪秒,拂曉提議把所有的可疑人員全部集中到一起,進行集體觀測。
個體容易被群體影響,比起一個個尋找,先把人都圈定在一起更為高效。
嚴格意義來說,這並不符合規定,但這並非是調查,自然也不需要搜查令和最低限度的拘留時間。
非常時刻隻能用非常手段。
如果用規則之內的手段去找他們,隻會被他們用規則之內的手段規避掉。
“我們隻需要找出可能存在的被汙染者x,這便是我們的任務。”周文山在監控室再次重申道“真正的危機已經有人去解決,這個定時炸彈需要我們來拔除,我們必須同時鎖定所有目標,而且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想到拂曉成員找到她並告知計劃的時候,周文山現在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整件事都透著一股子異常和魔幻感,如果不是世界觀已經被刷新過,她都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神明也會被汙染。
被汙染的山神,在試圖補全自己,使用本世界人類的血肉轉化植物,而生長的山脈,即將演變為一個世界。
“祂在打造生態鏈。”那位騎士告知她說,“祂想打造一個本世界的生態鏈,來補全自己被深淵汙染的權柄。”
植物是最大的根基。
等祂搜集到80以上的植物種類,事情就無法挽回了。
“找到最初的被汙染者x交給你們,山脈的事情交給我們。”吸血鬼走過來看了一眼泛著熒光的屏幕,“當你們聽到山崩的時候,便意味著計劃成功。”
參與事件的卡隻能有一張,鮮血大公出現在這裡,是顧茵小小卡了下規則的bug。
它沒說其餘卡牌不能在周圍活動,隻要鮮血大公不直接對事件施加影響,顧茵就可以同時用兩張角色卡。
大夏,貪狼山脈。
吵嚷聲已經持續了很久,氣氛十分壓抑,深冬的氣候讓每個人陰鬱得像一團乾不了的棉絮,散發著濕潤的臭味。
“為什麼不讓我媽進山,我都說了隻要讓我媽一個人進去就行,是不是要買門票”
一個中年女人在苦苦哀求封鎖的士兵,她的後座上依稀可見躺著一個人影,人影早已被綠色的植物所包裹,時不時發出斷斷續續的。
小戰士約莫十八九歲年紀,此時正艱難地抵住防爆盾,斷斷續續道“抱歉這不符合規矩”
在大夏,很少見到這種景象,一般來講,隻要豎起一塊施工牌子,大夏的民眾就會問都不問直接繞行。
大夏的軍隊不會把武器對準自己的子民,人民也不會和國家最可愛的人為難。
已經有軍隊進行封鎖,民眾還要強行衝進山脈的事,在大夏幾乎不會發生。
但此時,這種事就是發生了。
更改認知、顛覆常理,民眾心底最深的烙印都可以短暫覆蓋
吸引絕望的山脈,將絕望等同於
求生欲,又以求生欲為餌,勾引祂的資糧奔赴而去。
小戰士不忍心地看向自己的班長,距離貪狼山更近的他,不禁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過分起來。
他們隻是想要在山脈給自己的家人找一條活路而已。
“彆放任何人過去,想想命令,這很明顯不對勁,有人在煽動他們”班長厲聲嗬斥道。
“我明白了”小戰士搖了搖頭,咬著牙,目光重新堅定起來。
他們麵前是幾乎看不到頭的長長車隊,白色的、灰色的、黑色的各式車輛擁堵在路上,顏色更加鮮豔一點的是擠在車輛之間的人群。
“各位兄弟姐妹,大家都喝口茶歇歇吧,我們這不是一時半會能進去的。”一個中年人提著一箱水,挨個把水扭開一個個送上去。
“唉喝口吧,這是我帶來的進口水,愛維特島的,可好喝了”中年人笑著對其他人安慰道,“我們等下再去求求他們,遲早能進去的”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開口,周圍人的怨氣就仿佛有了釋放的渠道,一時間,各種抱怨聲此起彼伏。
“哼,要是他們還不放,我就偷偷帶著我媽進去”
中年人目光閃爍,小聲說道“說到這個不知道各位信不信得過我,我這邊有個渠道能偷偷過去”
這樣類似的場景,在各條車隊之中上演著。
“我到時候就過去抱住他們,你們就趁機往裡麵走”
“我給你們吸引注意力,你們偷偷過去就是了”
小戰士在短暫休息之後,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他感覺有些不太對勁,這些人太過安靜了一些。
之前還鬨得要死要活的,現在怎麼一個個都在對麵陰惻惻地盯著他們看
“就是現在”
話音剛落,衝字還沒有出口,就死死卡在了喉嚨裡。
“現在什麼”有人問道。
問的人,身處空中。
她有著秀麗的黑發與猩紅的眼眸,手上拿著一柄傘,穿著絲質的酒紅色古典襯衫與黑色魚尾裙。
她出現的時候,陽光陰鬱,但至少是白天。
接著,她舉起了傘。
酒紅與黑色交織的哥特式陽傘舉過她頭頂的時候,隨著陰影遮蔽她的雙眸,天色也驟然陰沉下來。
像有人拉上了幕簾,又或者誰關上了燈。
天色由明轉暗,光影倒置。
“你們撤離吧。”突然出現的人神色淡漠地對在場的戰士們說,“用最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