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道衡震驚“李大德寫的不愧是不,不對,這些詩所用修辭個人風格很突出,不該是同一人所作。”
宇文弼笑道“肯定不是他一人所作,但一定與他有關係。”
薛道衡疑惑“公輔為何如此肯定”
宇文弼歎道“有幾句詩我曾聽珠兒提起過。珠兒說這是大德信中所寫
,從古書中搜集的前人詩句。”
高熲麵色古怪“前人”
宇文弼對著高熲微笑“前人。”
兩老頭對視,心中明了。什麼前人,怕不是後人。
李大德都能看到隋書,多看幾首後人的詩作多正常他們聽李大德嘀咕過“唐詩宋詞”,說唐朝的詩歌創作十分興盛。這些隋末的詩,怕不是唐末的詩。
高熲又翻了一遍詩冊,特彆留意了詩句中的地點風物。
這些與現實相似但不同的地點風物,可以說是避諱或者複古,也可以有另一種說法,比如現在還沒出現。
“這他想乾什麼”高熲說完後,就笑罵道,“他是嫌棄大隋崩塌的還不夠快啊。”
薛道衡震驚“什麼他要謀反”
高熲和宇文弼被薛道衡嚇了一跳。
他們注視著薛道衡,又十分疑惑地對視。
“咳。”宇文弼問道,“薛玄卿,你知道大德有讖緯之能嗎”
薛道衡再次震驚“什麼什麼之能”
高熲和宇文弼再次對視一眼。
糟糕,他們還以為薛道衡和他們是一夥的,原來薛道衡什麼都不知道嗎
薛道衡見兩位老友頻繁對視的神情,也察覺到了什麼。
他滿是褶皺的臉皮使勁抖動“你、你們瞞著我什麼”
高熲歎氣“我沒想過瞞著你什麼,隻是忘記你不知道。大德還沒告訴你”
宇文弼右手虛握放在嘴邊,不知道為何有些想笑。
薛道衡幽怨道“宇文公輔,你笑什麼”
宇文弼嘴角上翹得更厲害“我沒笑。”
薛道衡憤怒地一甩袖子,“刷拉”一聲,大袖口被風吹得鼓脹,就像是一隻大撲騰蛾子“李世民李玄霸他兩個豎子究竟有沒有把我當老師”
宇文弼笑道“以我對大德的了解,他可能隻是忘了。”
高熲差點也笑出來,他努力板著臉道“以我對李二郎的了解,他是真的忘了。”
薛道衡氣得把雙手往背後一背,在亭子中來回踱步。
高熲起身拉住薛道衡“彆生氣彆生氣,他們二人與我們異地相隔,求教隻能用書信。這樣重要的事怎麼能用書信交流所以才忘記了。如果你詢問,他們肯定會如實相告。”
薛道衡甕聲甕氣道“李大雄和李大德在大興求教的時候也沒有告訴我此事。”
宇文弼道“他們可能真的隻是忘了。”
薛道衡氣得一腳踹向宇文弼。
宇文弼扭身躲開。
薛道衡破口大罵“誰不知道李大德是你孫女婿你隻會偏向李大德”
宇文弼慢條斯理道“這可不對。比起連強弓都拉不開的大德,我更偏向大雄。”
高熲繼續安慰“你見他們二人每次托人送來禮物時,我們有的,你難道缺了你應該知道,你在他二人心中的分量,與我和宇文公輔是一樣的。”
薛道衡心中難以抑製地湧出委屈“不一樣,肯定不一樣。罷了罷了,你們早認識他們,我確實與你們不一樣。”
薛道衡甩開高熲,氣得一屁股坐在石墩上,扭頭不去看高熲和宇文弼。
高熲和宇文弼再次對視。
高熲生氣了,怎麼辦
宇文弼哄唄。
李世民和李玄霸不知道是不是忘記了,他們二人是真的以為薛道衡早就知道了。
不過現在他們倒是為難了。
李世民和李玄霸還沒把讖緯之事告訴薛道衡,自己是不是不好多嘴
唉。
不過他們都說漏嘴了,也不得不告訴薛道衡此事。
高熲和宇文弼都做好了等李二郎李三郎造反的準備。薛道衡沒做好這個心理準備,將來怕會坑到兩個弟子。
“老師送的急信”李世民拆開信,“什麼信這麼急我看看哇哦阿玄,薛老師問如果你要編撰隋書,會把他列入第幾個傳記。”
正喝水的李玄霸“噗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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