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婉道“您可以走正門進的。”
燕折“哦。”
工地裡已經在施工了,但估計因為三伏天的緣故,工人們都在休息,裡麵空無一人,門口隻有一個保安在睡大覺,根本沒發現他們。
工地灰塵很重,地麵凹凸不平,陽光下望去十分空曠。
正在建的沒幾棟樓,因為是要建娛樂場所,所以樓房不需要很多,右麵的幾棟商鋪樓已經用鋼筋、綠網、木板搭起了初始輪廓。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零散的集裝箱,以及堆積的沙子水泥等材料。
沒什麼可看的。
如果按照小說的劇情軌跡,燕折將在幾個月後,埋葬在這片工地的某處。
燕折甚至無法確定是哪個方向。
他不由自主瑟縮了下,身體有些發冷,本能地抗拒這個鬼地方。
“走吧。”燕折小聲說,“萬一被保安抓到就不好了。”
話音剛落,身後不遠處就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人藏著躲著、踩在沙地上的腳步聲。
燕折頭皮一麻,和張三對視一眼,做了個手勢。
意思是我們包抄過去。
張三奇跡般地看懂了,他們一人一邊,各自圍著集裝箱繞了大半圈,直到在另一頭彙合,也沒看到什麼奇怪的人。
燕折正要說話,張三噓了聲,指了指半掩著門的集裝箱。
他示意燕折後退,然後靠邊猛得推開集裝箱門,發出了“哐”得一聲
“喵”
一道黑影躥了出來,躲在燕折身後
是隻很小很小的奶貓,黑色的。
它甚至不敢跑,隻瑟縮在燕折腳後跟,身上沒幾根毛,顫顫巍巍的感覺一戳就倒。
燕折渾身一震,一動不敢動“快拿走”
張三笑了,彎腰拎起小奶貓的後頸“燕少爺,隻是隻牙都沒長齊的奶貓,您彆怕。”
燕折咽了下喉嚨,不知道是因為熱還是因為緊張,額頭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應該是不怕貓的,偶爾短視頻刷到彆人家的貓咪還能津津有味地看幾眼。可剛剛小奶貓朝他靠近的那一瞬間,他頭皮像炸開了一般,有種刻在本能裡的恐慌在心裡蔓延。
“你”
燕折本想想說你把它扔下,可環顧四周都是工地,小貓留在這估計得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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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是。”
燕折抗拒道“你用那隻手拿,離我遠點”
“”
張三不懂,這麼小的貓有什麼好怕的但燕折臉色蒼白,鼻尖全是汗,看起來是真的怕。
他是不太理解。
兩人快步離開,他們本來就是違規進入,連安全頭盔都沒帶。
剛走到門口,燕折就被一個行色匆匆的黃毛撞到肩膀,對方也是一個趔趄,雙手合十低聲下氣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有急事,不好意”
兩人對上視線,都認出了彼此。
“曹安”是清盛那個泄露標書的高層的兒子。
燕折對他給白澗宗下跪磕頭、苦苦哀求印象深刻。
“燕折”曹安勉強笑了聲,“改天有空我們聚聚現在我有點急,撞到你不好意思了”
說完他掉頭就走,脊背微彎。
原書裡對曹安的描述不多,但燕折依稀記得曹安是個張狂跋扈的性子,如今卻為父親變成這樣
甚至習慣了低聲下氣。
有點慘,聽那天白澗宗說的,曹德華在外麵還有一個養了很多年的情婦和私生子,真是不值當。
“誒誒,你們怎麼回事這裡也是你們能來的地方”
保安被聲音吵醒了,怒氣衝衝地跑出保安亭“都給我出去”
燕折來得及多想曹安為什麼出現在這裡,隨便找了個借口“不好意思,我家貓跑進來了,我是來找它的,我們現在就走。”
保安雖然很生氣,但阻止正往裡衝的曹安更重要。
他來不及管燕折和張三了,連忙追上去“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知不知道工地很危險無法無天了這是,趕緊給我出去”
燕折看著他們的背影,鬆了口氣“走吧。”
他沒再回頭。
不管如何,既然他替代了原來的燕折,就絕不會再走上原書的老路。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粗長的鞭子甩在身上,薑天雲痛得齜牙咧嘴。
他剛被父親撈出警局,在裡麵關了十幾個小時早就腰酸背痛了,正想著到家能休息會兒,就見父親掏出了祖鞭。
薑父憤怒到了極點“警察給我電話的時候我還以為我聽錯了,你他媽膽子大了啊什麼人都敢肖想了”
又是一鞭子甩在薑天雲身上,他像個猴子一樣東躲西藏“爸,你彆打了,彆打了”
“我今天就要打死你這個逆子”
薑天雲越跑,薑父怒火越盛,祖鞭追著攆上去“你個混賬東西給我站住”
薑天雲哪敢停,隻是三兩鞭子,他身上幾乎已經皮開肉綻了,一旦停下他估計能被怒火中燒的父親活活打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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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母就在一樓,確實於心不忍,但一向最溺愛孩子的她這次都沒勸阻。
她紅著眼眶,彆開視線,狠心地說“我看你是欠一頓打,不然怎麼能乾出這麼荒唐的事”
眼看鞭子越來越近,薑天雲想從沙發上跳過去,奈何晚了一步,薑父的鞭子還是落在了背上。
薑天雲痛得一踉蹌,直接摔了個狗吃屎,還好地上有毯子,才避免了下巴骨裂的結局。
“爸,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薑父仍未消氣,氣得頭暈,咬牙切齒道“你平時跟男人玩玩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昨天在乾什麼”
“你真的是熊心豹子膽,你敢在白家老宅的訂婚宴上猥褻白老夫人的孫子”
“你連白澗宗都敢肖想你真以為他腿廢了就能任人折辱了”
“我”
薑天雲有苦說不出,他怎麼可能去猥褻白澗宗
他腦子又沒病
分明是那個活閻王為了維護燕折的聲譽,才報警說自己猥褻他
顛倒黑白,扭曲事實
草他媽的
薑父再次揚起鞭子,剛揮到一半,急促的電話鈴聲就響了。
他氣衝衝地接起“什麼事”
“”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薑父怒氣一收,皺起眉頭“誰在我們工地跳樓了你說誰”
薑父一頭霧水“曹安是誰”
“曹德華兒子清盛的那個曹德華”薑父愕然,“他兒子怎麼會在我們家工地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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