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強裝鎮定,確信“是啊,它姓燕,名大白,這樣取名才有反差萌嘛”
在白澗宗的目光中,他聲音越來越虛,越來越小。
“喵”
驚慌的黑貓聞到熟悉的氣息,一下子竄到燕折腿上。
燕折比它還驚慌,昨晚夢境的記憶瞬間回籠,他唰得一下跳起來,不顧掉在地上的貓,直接竄到白澗宗身後“吉伯您快抓住它”
白誌吉樂嗬嗬地笑了“您剛開始養白白的時候也是這樣。”
一開始很怕,但又很想接近,熟悉了好久才敢用棍子擼貓,最後也勉強是喂喂貓零食,很少上手撫摸,更彆說抱了。
白澗宗臉色不太好看,但身後的燕折看不到,他猜“白白”應該是指上次白吉伯說的、原身以前養的白貓。
白誌吉把黑貓抱走以後,燕折才心有餘悸地坐回原位,腦子裡時不時晃過昨晚夢到的畫麵,吃飯都吃得心不在焉。
燕折沒話找話地說“您讓管家給大白喂的什麼呀”
白澗宗漠然“你的腦子。”
燕折“”
白澗宗喝著寡淡的粥,連鹹菜都沒有“從下周開始,一周三節鋼琴課。”
“”
燕折張著嘴巴,很久沒合上。
他不確定地問“我、我上”
白澗宗冷笑“難道是那隻貓上”
燕折哽住。
不是他都二十二歲了,為什麼還要感受小學生每周在興趣班裡連軸轉的痛苦啊
哦,他這比興趣班高級一點,是私教,估計還
是很貴的私教。
白澗宗昨天確實提了一嘴,可他還以為白澗宗隻是嚇唬他,沒想到玩真的。
而且今天周六,兩天後就是下周了。
燕折蔫吧地攪弄麵條“老師好看嗎”
白澗宗麵無表情“好看,有氣質。”
燕折提了點興趣。
白澗宗繼續道“女,五十八歲,已婚,軍婚。”
燕折“”
還特地強調軍婚,勾搭軍哥軍嫂犯罪是吧。
燕折埋頭苦吃,如果記得沒錯,昨天白澗宗還提到了書法課,現在最好彆貧嘴,不然狗東西一不高興再給他找個書法老師,簡直絕了。
然而已經晚了,白澗宗又說“我在網上買了字帖,到貨以後每晚練十張。”
“”燕折欲言又止。
白澗宗仿佛真的會讀心術,他擦擦嘴巴,漠然道“狗刨得字都比你好看,請老師教你我怕他覺得我在折辱他。”
“”
狗東西罵人是有一套的。
燕折能怎麼辦呢,燕折隻能接受現實。
他安慰自己,十張字帖有什麼,唰得一會兒就寫完了。
今天起得算晚了,白澗宗吃完飯便要離開去公司,然而他剛調轉輪椅,客廳裡的座機電話便響了起來。
管家很快接起,不一會兒就掛了,快步走進餐廳,看了眼燕折,猶豫地說“少爺,有警察來找燕少爺。”
白澗宗目光轉向燕折“你乾什麼好事了”
燕折懵圈,舉起雙手發誓,掏心掏肺地說“我沒嫖娼沒賭博,沒殺人沒搶劫”
白澗宗冷笑“那警察找你乾什麼”
燕折有些心虛,不確定地說“可能是訂婚前一天晚上我睡不著,就找蕭玖教我爬牆看了部輪椅y的片子”
這個世界禁黃力度這麼大的嗎
看個片都會被警察找上門
一把年紀的白誌吉猛得咳嗽起來,差點嗆死。
白澗宗咬牙切齒“你就那麼、那麼”
“饑渴”兩個字沒說出口,因為白誌吉在一邊,他又轉頭試圖把人支走“讓司機接警察進來。”
“好的。”
白誌吉快走幾步,猶豫了下還是回頭勸誡道“少爺也彆太生氣,燕少爺這麼年輕,想要這些是正常的,您作為年長者,應當多包容多滿足。”
白澗宗臉黑如炭。
白誌吉不好意思回頭,老臉通紅地走了。
白澗宗視線一轉,隻見燕折小雞啄米般地點頭,附和道“吉伯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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